第七百七十八章 最后一道變數

水月老祖氣的面色完全扭曲起來，卻礙于青鸞的身份，不敢出手，由此可見內心有多么的憋屈。

“都別吵了，愿賭服輸，我凌風不會食言，更不會借助無始山的威名逃得一命。”

見兩人比起了底蘊，凌風厲喝阻止，萬念俱灰的道：“水月老祖，冰旋是無辜的，放她離開，我就留在丹界，等待天地破滅。”

“凌風，你……”

青鸞顯然愣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凌風會如此的信守承諾，當真為了一個賭注，在可以離開的情況下，選擇徹底埋葬在此地。

“凌風，你雖然有些狂妄，但是也是個血性之人，這個要求，本地尊答應了。”

水月老祖也是懵住。

其實他知道，搬出靈武大帝根本奈何不得無始山，凌風若真的想要走，他縱然有千萬個不愿意，也得交人，哪預料到凌風如此的言而有信，這讓他有些迷茫。

“凌風，本來本姑娘不明白太太太太祖師爺為何如此的看重你，此刻卻有些理解了。”

青鸞眼里閃現出一抹欣賞之色，說道：“本姑娘臨行前，太太太太太太祖師爺交代我一件事，言如果你利用無始山的威名，給自己一條逃生之路，以后你就不是無始山的人。本姑娘就代替祖師爺收回神域鎮天碑，讓你自生自滅，而你卻遵守承諾。選擇和丹界一起大破滅，的確沒有讓太太太祖師爺失望。”

“原來無始大帝早已經預料到我會做出自我毀滅的選擇。”

凌風喃喃一句，眼里閃現出一抹精光，急道：“那大帝他老人家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讓你傳達給我？”

如果凌風推測的不錯的話，無始大帝肯定還有后話，讓青鸞帶來的就是關于天道五十，頓去那一道的提示。

天道五十。大衍四十有九，一為變數。也是定數。

定數，凌風已經明白，就是他親人慘死的宿命。

如果他能理解變數意味著什么，那就是等于說。這場賭注，凌風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太太太祖師爺讓我問你一句，你從哪里來？我又從哪里來？如果你能明白這兩句話的真諦，太太太祖師爺要我親手交給你一件東西，如果明悟不了的話，那就隨著丹界一起破滅吧……”

離開前，當從無始大帝口中聽到這句話，青鸞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滿頭的霧水。根本理解不了。

其實她也想知道這句話的玄機到底是什么，眼下也只能期盼凌風給她解答出來。

但是，凌風真的能做到嗎？

“我從哪里來？你又從哪里來？”

凌風喃喃自語。似乎觸摸到了什么東西，慢慢的又陷入了玄之又玄的頓悟之中。

‘我從哪里來’無始大帝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凌風本該在千年之前就已經慘死，卻重回到了千年之前。難道凌風也是無始大帝重新演化天地，而產生的復制品？

凌風有一種潛意識的直覺，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是重新演化天地的復制品。

那無始大帝是如何將自己的送到千年之前的呢？

一時之間。凌風越想越迷茫起來，隱隱之間。推翻了方才得出的結論。

“凌風，縱然是至尊境的大帝，重新演化天地，那也不過是復制品。”

水月老祖說道：“正如你所說的，流出去的水和流回來的水，雖然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卻不是原來的那一滴，所以，天數已定，無法更改，你死了這條心吧。”

凌風完全沉浸在玄之又玄的領悟之中，根本沒有聽到水月老祖的諷刺。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緩緩站起身來，眼里閃現出一抹明悟之色。

“我終于明白無始大帝這兩句話的深意了。”

凌風自信的說道。

“你這么快就理解了？”

青鸞眼里透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這兩句話，她百思不得其解，而凌風竟然在短短一炷香內就明悟過來，天下這么可能有如此領悟力超凡的人啊，這難道就是無始大帝看重他的最真實的原因？

“呵呵，那你如此的自信，那本地尊就洗耳恭聽了。”

水月老祖自信的說道：“如果你無法徹底說服我，本地尊依然會將你留在此地，隨著天地一起破滅。”

“天數就是天地輪轉的大勢，的確不可逆轉，但是你卻忽略了一點……”

凌風淡漠的說道：“先有鴻蒙后有天，天道在鴻蒙大道之下，而我身懷大帝至寶，神域鎮天碑，就是鴻蒙無始道的傳人，這天數，為何逆不得？”

“你強詞狡辯……”

水月老祖所化的地尊憤憤然的咆哮道。

“老烏龜，無始大帝所證的乃鴻蒙大道，那時候天地未開，五十道則不全，哪來的什么狗屁天數？”

青鸞看著凌風，美目里秋水蕩漾，滿是欣賞之色。

“反正你這句話不能說服本地尊。”

水月老祖說道：“縱然無始大帝的鴻蒙無始道在天道之前，你又沒有領悟，無始大帝是無始大帝，你是你，怎么可能混為一談？”

“你……”

青鸞登時秀眉一挑。

凌風是凌風，無始大帝是無始大帝，兩人根本不能混為一談，水月老祖這句話，的確反駁的她啞口無言起來。

“第一個答案不能說服你是吧？那我就用第二個答案讓你徹底說服你。”

凌風也不著急，非常自信的道：“天道五十，大衍四十有九，一為定數，也為變數，我之前一直找不到這變數是什么，甚至懷疑到底存在不存在，眼下終于明白了，其實這變數真的是存在。”

“變數到底是什么？”

水月老祖沉聲追問道。

“無始大帝最后一句話，問你從哪里來，就是指無始山青鸞姑娘及時趕到，來解我之危。”

凌風好整以暇的看著沉思的水月老祖，緩緩的道：“你難道覺得青鸞的出現就不是變數么？變數，其實也定數，從一開始，你將這變數賜予我，就注定無始山的人會出現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