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一個人的努力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辦呢？”金鐘銘反問道。

“我是說聽起來還沒有太大太明顯的阻力。”賈潮有些茫然的答道。“最起碼從挖角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為什么不繼續……”

“賈潮啊。”金鐘銘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這個新助理比他還年輕，有些事情明顯是懵懵懂懂的。“你說我挖她們的根本目標是什么？”

賈潮思索了一下，然后低聲給出了答案：“一點點情分，一點點同情，但更多的是為了商業利益，你確實看好她們，或許還想通過掌控住韓國7一代具有代表性的這個組合使得我們cube盡早的形成規模，還想實驗一下如今自己的地位到底如何……”

“這不是挺聰明的嗎？”金鐘銘無語至極。“那你說，就目前這情況，kara是東方神起那個級別的組合嗎？挖過來三個人還能賺錢的那種？”

賈潮尷尬不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萬一形成了僵局，kara分裂了，李延浩那邊又死咬著剩下的人不放，時不時地還在外面罵兩句。”金鐘銘繼續攤手說道。“我再給外界留下一個年輕人欺負他病秧子的感覺，那算什么？五個人一起是一切的前提，不然什么都不要說，我確實想到了一些特殊的法子和心思，但是再多的法子和心思現在只能卡在這里啊，不是不行，而是得不償失！”

賈潮連連點頭，對方五個組合成員竟然都沒形成真正的統一意見，這件事確實失去了一切的前提，甚至，簡直可以稱之為兒戲。

不過，顯然有人不是那么看的。

第二天下午，貼近傍晚的時候。金鐘銘當時正百無聊賴的坐在kbs的食堂里，他其實是在等待著晚上出發進行這次《兩天一夜》的拍攝，這半年經常出現這種狀況，他也習慣了。節目組也習慣了。實際上mc夢和殷志源就在他對面，幾個vj和作家也有點乏乏的意思，而且大家都沒在聊什么，就連攝像機都是擺在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只是各自拿著手機在傻笑著看著什么。

其中。金鐘銘是在看《我結》這個節目的留言，現在上面已經吵翻了，因為相比較于其他兩對夫婦的快速命名，關于他和恩靜的命名就有點激烈爭論的感覺了。沒辦法，《那些年》太火了，所以很多電影粉絲涌入網站大談特談的電影，有的人認為回歸本源，是時候把‘初戀夫婦’這個稱號加上去了，也有人認為這是在演繹電影里的平行空間，‘平行夫婦’就很好。雙方各自擁有一大堆擁躉。而且還互不相讓，結果大家爭論不休，你來我往，把節目網站給弄的烏煙瘴氣，最后一群實在看不慣的中立黨還異軍突起的組織了一個‘豬肘子夫婦’軍團……這尼瑪……

而就在金鐘銘看的哈哈大笑的時候，蘇小婭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他，示意他有人找。

“是韓勝妍。”蘇小婭話音未落，韓勝妍其實就已經出現在了kbs食堂里。

金鐘銘愣了一下，然后無奈的收起手機迎了過去。

事情的后續誠如他所料，韓勝妍還是不死心。

“勝妍啊。”食堂的一個角落里。金鐘銘略顯無奈的勸說道。“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留在dsp未必不能修成正果，三年的苦都吃了，如今眼瞅著也慢慢熬出頭了。你這是何必呢？”

“oppa！”韓勝妍的態度很堅決。“我不甘心每次做節目都要看別人的白眼，我只是想讓自己和kara獲得一份藝人的尊嚴，難道不行嗎？”

金鐘銘欲言又止。

“oppa，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找你嗎？”韓勝妍說話間眼圈又紅了，而且雙腮鼓起，那副憋足了勁的樣子真的活像一只生氣的倉鼠。

金鐘銘擺了下手：“你說。”

“oppa你還記得《燦爛的遺產》慶功宴后面的那段采訪嗎？”韓勝妍說出了一句讓金鐘銘神色恍然的話來。“說實話。之前oppa你在金唱片那里，在排骨店那里，表現出來的那種對我和我們kara的關心雖然也很讓我感動，但是，這些東西都比不過你那次喝多了后對記者說的那句‘kara可惜了’，我是真覺得你是可以幫我們實現自己的價值的。”

&nbsc夢的帶領下，《兩天一夜》的vj們和作家們紛紛起身坐的更遠了。

“oppa。”韓勝妍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才去的dsp公司嗎？”而不等金鐘銘有所反應，她自己就回答了這個問題。“7年，我是7年當年才加入的公司，但是3月份就已經出道了，奎麗和妮可也是類似，她們最早也不過是6年底才加入的公司，當時組合里面資歷最深的其實是成熙……但是她的情況你也知道了。o公司和jyp公司差，幾個胡亂拼湊在一起的人就出道了……”

金鐘銘點了點頭，但其實他心里面卻已經有那么一點不耐煩了，這倒不是他沒涵養或者看不起對方，而是他覺得這場談話一開始就是在浪費時間。

“oppa，但是后來的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韓勝妍的語氣變得平和起來，但是金鐘銘卻從中聽出了一點別樣的東西。“當只剩下三個人，幾乎連出道失敗都已經稱不上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直接說出道失敗，然后回去上學一切都還來得及，但是整天躲在宿舍里等著公司宣判命運的我們三個人反而堅定了走下去的決心……自從《gee》以后，現在整天都可以在網上看到有粉絲說起少女時代當初黑海的事情，夸她們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是哪個組合沒有黑暗的時期呢？但就是她們是少女時代所以才可以把黑海這個詞語編入網絡詞條。實際上ses的前輩們才是最早遭遇黑海的那批人吧？finkl前輩們也遇到過被水晶男孩的粉絲抵制的事情……可是，我不是說這兩個組合比不上少女時代，實際上她們都是有機會在十年后笑著把這些事情對別人說出來的。也都可以有尚存的粉絲為她們感慨……我說這三個組合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從沒想過去超越少女時代，甚至沒想過有朝一日跟她們平起平坐。我甚至都不奢求可以學她們那樣對著別人笑著聊起黑海。其實，我只是想，想有朝一日能夠在對自己說起8年那些事情的時候可以不哭出來……”

嘴上說著不哭出來，但是韓勝妍卻是邊說邊哭了起來，也不知道長著這么一副笑眼的小姑娘哪來的那么多眼淚。但是。金鐘銘卻也真的可以感覺到她是動了真感情的，最起碼不是在學上次演戲。因為，這一次他不僅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話里的那種委屈和不甘，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話里多次的失態和補救。而這其中，最明顯的感情流露莫過于說起同期的少女時代的時候。

聽得出來，韓勝妍對少女時代這個組合的感覺是很復雜的，7一代三個女團之間的私人關系很好，這點毋庸置疑，但對韓勝妍而言，因為她那種好強的性格而產生的不服氣和不甘心卻是這種復雜關系中最為明顯的那個。不過。由于她也知道金鐘銘跟那個組合的關系，所以她屢次想把這種不服氣收起來，只是收的不夠好罷了……但是，怎么說呢？真切的了解過黑海和那段時期的少女時代成員表現的金鐘銘反而有些被對方打動了，因為誠如對方所言，早在少女時代陷入黑海的那段時間之前，kara這個組合就已經跌入到更深的深淵里了……如果少女時代了不起，那kara這個組合也有資格稱之為了不起，如果少女時代有資格成為第一女團，那kara為什么不能有資格去取得自己應有的地位呢？

但現實卻是冷冰冰的。誠如韓勝妍所言，少女時代如今成為了少女時代，所以她們有資格將黑海變成一個名詞；ses功成身退，所以她們可以在訪談節目里笑著聊起自己的黑海；但對于面前的韓勝妍和她的kara而言。卻連說起之前的委屈都要被自己公司的室長訓斥……

金鐘銘自問不是個中央空調，但也不是絕情的人，某種程度上而言，三年間兩人之前的那點淡淡的情分在被對方說動以后已經放大了一點。

但也僅僅就是放大了一點而已。

“勝妍啊。”金鐘銘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幫你，也不是我覺得你們kara不值得我去接手和操作，實際上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你們kara有資格在韓國的idol市場里占據著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我們之間甚至連合作的基礎都沒有……對不對？”

韓勝妍不哭了，但是喘氣的聲音卻在變粗。

“我可以負責對付李延浩，可以負責跟dsp公司打交道，甚至可以負責處理你們五個人父母那邊的情況。”金鐘銘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道。“但是，你告訴我，你們五個人自己都沒法子一起來見我，你讓我該怎么繼續下去？且不說我已經知道你們kara的隊長樸奎麗的那種……那種態度了。甚至荷拉我都能感覺到她對這件事情的猶豫和惶恐，上周六一起摘蘋果的時候我跟她坐一起休息，就我們倆，但這個話題她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跟我提起來。還有妮可跟姜智英，那倆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們的想法……勝妍啊，你一個人的努力和倔強是扛不起來一整個團隊的！”

韓勝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沒有太多時間了。”金鐘銘看了一眼遠處對著自己擺手的殷志源，很顯然對方是在叫自己去吃飯，吃完飯就得去受罪了。“勝妍你好自為之吧！”

“oppa。”韓勝妍突然抬頭叫住了已經站起身的金鐘銘。

“什么？”金鐘銘已經有些沒好氣了。

“你要去哪兒？”韓勝妍說這話時又變成氣鼓鼓的倉鼠狀。

“去巨文島。”金鐘銘無奈的答道。“兩天一夜，別說你沒看過，馬上吃完飯就出發，后天傍晚，甚至晚上七八點鐘才能回來……”

“那要是后天晚上，我是說要是，我能把五個人全都給你帶來。你會試著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嗎？”韓勝妍希冀而又嚴肅的盯著對方問道。

“你怎么帶來？”金鐘銘無語的轉過身來問道。“你自己態度堅決，但是其他四個人能在兩天里被你說服嗎？而且你們公司把你們那樣管著，生怕每分鐘都不能被利用起來，你自己可以偷跑過來。五個人又怎么跑？”

“所以我說如果！”韓勝妍鼓起腮大聲的答道，就如同她一如既往留給金鐘銘的形象一樣，永遠是不服氣和倔強。“兩天的時間，如果呢？”

金鐘銘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那你就去……晚上八點鐘，我結里的那家弘大的豬肘子店。我準備回來以后和志源哥直接去吃頓豬肘子，他對那家店好奇好一陣子了。”

言罷，金鐘銘不再理會對方，而是徑直去找殷志源二人吃飯去了。

&nbsc夢就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怎么感覺像是談崩了？”

“確實啊。”殷志源也笑了。“臉沉得像是要下雨一樣。”

“沒有。”金鐘銘有些煩躁的答道。“只是感覺被人小瞧了罷了，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好勝心比較強，有些不習慣當配角，所以現在的心思跟當初被河正宇搶了男一號是一樣一樣的。”

&nbsc夢：“？”

兩天的功夫很艱難的渡過了，福不福分組里的金鐘銘一如既往的沒運氣。最后一天的白天他竟然直接變成了‘搬運組’成員，然后和殷志源、金c扛了一整天的行李。所以，等到回到kbs電視臺大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都累散架了。不過，依然記著那件事情的他還是拉著同樣快散架的殷志源直奔一江之隔的弘大去了。

吃著豬肘子，心不在焉的和殷志源扯著淡，晚上八點很快就到了。

但是，人沒來。

“電影3萬票房了吧？”殷志源好奇的問道。“這才十來天功夫，那這周末會再有一次觀影嗎？那樣的話你準備什么時候下畫，到最后又能有多少票房？”

“觀影人數曲線都在……都在意料之中。”金鐘銘心不在焉的答道。“我準備等阿凡達到來前一天正式下畫，估計……六百萬？”

“確實很了不起啊。”殷志源嘆了口氣。“這個市場情況下。這是今年僅次于《海云臺》的成績吧？而且你成本基本上忽略不記得……”

“嗯。”金鐘銘邊敷衍著邊往門口瞅去。

“到底怎么了？”殷志源終于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幾分鐘的時間你瞅了七八次了！”

“出發前，韓勝妍對我說她會把kara五個人一起帶來見我，到時候我就得試著出手。”金鐘銘有些情緒奇怪的答道，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放松。“當時我還蠻期待的。”

殷志源愣了一下：“原來五個人自己都還沒心齊嗎？”

金鐘銘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一開始就沒意義的。”殷志源勸道。“你一開始就不該多想的。”

金鐘銘再次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不再討論這個話題，金鐘銘也收斂了心神，兩人繼續邊吃邊聊了起來，一大份豬肘子很快就被兩個餓的發慌的大男人吃的干干凈凈，殷志源竟然又要了一份，然后兩人接著吃了下去。

而就在金鐘銘第二次朝端著肘子上來的姨母道謝時。這個只擺了四個桌子，但卻坐滿了兩人的經紀人、助理、化妝師、司機的房間門口突然傳了一陣騷動。

金鐘銘抬起頭來，然后直接看到了韓勝妍，但是，只有四個人。

“對不起。”韓勝妍一開口就哭了出來。“我來晚了，我是在等奎麗，她其實答應過我了，但是她這人特別害怕她媽媽，所以她就告訴了她媽媽，現在她被鎖在家里了……我只帶來了四個人……對不起……我還是沒能……”

“回去吧！”低下頭夾起了一筷子豬肘子肉片，金鐘銘語氣很是平靜的打斷了對方的哭訴。“不要浪費時間，現在就回去吧！”

ps：還有書友群45716898，大家加一下。嘛，過渡章節，好評直線下降，但是感謝幾個貼心的書友專門發來的鼓勵，我會認真調整好狀態再去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