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古老者與混沌

直到第一縷光出現，整個宇宙才逐漸成型，空間、時間的概念出現，然后一場巨大的爆炸，信息風暴輻射出來，形成了各種物質，一顆顆星球、一座座位面，就此成型。

漫長的歲月中，這些星球與位面在各種宇宙環境的影響下，逐漸發生變化，呈現出各種各樣的特性，終于在一次信息匯聚中，最原始的世界之靈誕生了。

在世界之靈的影響下，星球上逐漸出現了各種生靈，時間有了生靈作為坐標，才真正有了意義，生靈的生活范圍不斷擴大，也讓星球的活力越發充沛。

這些變化，又反過去作用于星球本身，讓那個世界之靈慢慢有了自我意識，

“這就是泰坦一族的由來，吾等泰坦雖是星空宇宙的極致生命，但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種生命。”

時光泰坦的聲音，仿佛穿過了古老的歲月，將那無數年前的種種秘辛敘述出來，平和的宛如在訴說什么平常之事，可孫道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厚重與恐怖。

厚重的歷史，恐怖的真相。

“這說的如果是數據宇宙的話，那么最初的一道光代表著什么？那信息風暴又代表著什么？”

對于孫道而言，如今的一切都和過去不同了，因為他的境界超脫了權限者的范疇，眼界自然也就有了變化，不再是局限在某一個世界的個別事件，而是放眼整個數據世界，思考著星空宇宙的意義和變遷。

不過，在沒有深入調查和更多情報支持的情況下，哪怕孫道有著龐大的計算力，一個世界之主的位格作為支持，也不能從時光泰坦的只言片語中尋找多少端倪。

至于時光泰坦也沒有著眼于此，而是簡單介紹了泰坦一族誕生的歷史后，就話鋒一轉，真正將話題引申到了那位背叛者的身上——

燃燒泰坦。

“燃燒泰坦，在過去可以稱為吾等泰坦一族的戰神，是最偉大的戰士，為了星空秩序，祂與混亂黑暗戰斗了一萬年！”說到這里，似乎有所考慮，這時光泰坦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作為起源泰坦你不用擔心，你所執掌的混亂，只是本身世界的特性，不會威脅到吾族自身和星空宇宙。”

“那么……”孫道斟酌了一下語句，詢問起來，“那位燃燒泰坦這一萬年的戰斗，得到了什么樣的結果？祂的敵人又是誰？那些邪神么？”這個問題，看似只是根據對方的訴說，生出的疑問，但背后卻隱藏著孫道最關心的內容。

一萬年的時間，這是何等漫長，就算是有些世界的時光流速不同，也要經過漫長的時光，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泰坦的主要敵人就是祂們口中的邪神，也就是權限者中的世界之主。

如果泰坦和世界之主的戰斗持續了萬年，那么……

“那么這背后代表的意義就太大了，以后的很多打算和計劃，甚至和其他世界之主的交流，都要重新安排了。”

“你的問題問得好，”時光泰坦的聲音微微低沉了一些，“我們最初的敵人，并非那些邪神，而是混沌本身！”

“不是邪神？”孫道的心弦猛然就緊繃起來，“混沌本身？”他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接觸到了數據世界更深層次的隱秘了，也許這些奧秘在世界之主中早就流傳了，但對于孫道而言，這是他真正接觸這個層次的開始。

“不錯，混沌本身！”這一次，不等時光泰坦開口，那位深淵泰坦戴普斯就嘆息了一聲，露出了追憶之色，“在星空宇宙剛剛成型的時候，最古老的五位泰坦降生后，出于本能要維持宇宙的延續，更是領悟了秩序之道，讓更多的同胞與族人降生，于是要不斷的讓原始的星球和位面成長，讓其中的生命走上文明的道路，引領他們獲得智慧，正因如此，不少的星球生命都將吾等泰坦看做創世一族，作為神靈來膜拜。”

“哦？這么說起來，那最初的敵人，難道與此有關？”孫道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卻在整理著獲得的資料，并且在核心大廈中構建了專門的空間，作為儲存泰坦一族歷史資料的場所。

“說是不講泰坦的歷史，但現在看來，要講清楚背叛者的前因后果，是根本繞不開這個強大種族的歷史的。”

果然，接下來時光泰坦就道：“最初的敵人，也就是混沌，實際上是宇宙中混亂信息的表象，幾乎與宇宙同時誕生，最初并不存在意志，但出于本能，時時刻刻想要將宇宙星空侵蝕，使得整個星空重歸寂靜，這種特性在五位古老者走上扶持文明的道路后，顯得尤為明顯，幾乎是每一個將茁壯成長的文明，即將沖出星球和位面的限制，走向星空的時候，都會受到混沌的襲擊！”

“所以，所謂的戰斗，就是阻止混沌侵襲文明的成長？”孫道已然明了過來，這混沌或許是數據宇宙的一種糾錯機制，真正爆發的時候，則是那些文明沖出星球，獲得星際航行能力的時候。

“這從泰坦一族口中說出來的，本該是神話一樣的故事，可現在越聽越有點科幻的味道啊。”這邊孫道在心里嘀咕著，但同時卻凝聚心神，仔細傾聽著后面的故事，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要接觸的將對自己未來的道路，產生巨大影響。

“戰斗的開始，是被動地，吾與其他四位同族引領一個個文明世界，讓他們得以壯大，在他們走出星球和位面的時候，提供保護……”時光泰坦這波瀾不驚的話，卻透露出了一個驚人的內容——

“最初的五名古老泰坦，就包括了這位時光泰坦？！”孫道馬上抓住了重點，“那么其他的四位古老者，是否各自是一位石像的主人？換句話來說，是不是曾經出現過、和現在存在的所有泰坦一族，都在這里留有石像？那位背叛者，是不是也是五位古老者之一？”

一個個疑問，在孫道的心底升起，很快其中的一部分就有了答案。

“保護持續了五千年，這個時候，最初的同族中有一位隕落了，”時光泰坦訴說這些的時候，聲音轉為低沉，“祂的隕落是混沌源頭造成的，那是混沌之力最為聚集和濃烈的地方，意志蘊藏在宇宙深處，那位同族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并因此隕落，但祂卻用身體構建出一座祭壇，將混沌源頭禁錮起來，并構建了一條道路，真正的戰斗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