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 沒有資格

他原本想立刻再詢問女子和無衣究竟什么關系，但迎著對方的問題，見著對方的那種眼神，他暫時沒有詢問。

“挺好的……”

他知道這個女子口中的“她”是指無衣，和她簡單的講起一些關于無衣的事。

女子聽得很認真，近乎遺忘了天地萬物，當聽林天提起和無衣有了孩子時，她眼中生出水霧，有淚落了下來。

“她，已經有孩子了……”

面對著同樣七十二翼的金袍老者，她很平靜，但這個時候，聲音卻有些哽咽。

林天看著對方，不由得又是動容，對方明明只是一絲靈識而已，并沒有實質的肉身，可卻是竟然能夠生出淚水，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境界？而對方又為什么會這般，提起無衣時，聽他道出關于無衣的事時，會夾雜著愧疚、開心和傷心？

這么想到，帶著這等疑惑，他心頭突然一動，這一刻看著對方那和無衣一樣的容貌，一個猜想出現在心間。

“你，難道是……”

看著對方，他眼中露出無比濃郁的驚色。

女子看著林天，這個時候猜得到林天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叫什么？”

“林天。”

林天道。

“林天，你有改變天地格局的可能，好好照顧她，關心她，疼愛她。”女子身后，七十二翼綻放圣輝，有一縷純凈圣光落入林天體內，淚水再次涌現，眼中帶著難以遮掩的傷心：“不要和她提起關于我的事，我……沒有為人母的資格。”

隨著話落，她的身影瞬息不在，消失在林天眼前。

“前輩！”

林天忍不住喊出聲，神念探開，這片空間內，卻已經完全沒了對方的氣息。

而后，他怔住了。

他之前生出的猜測，真的沒有錯，曾經的第一天女，她是……無衣的母親！

旁邊，小太初也怔住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無衣的生母。

一人一獸處在這片空間內，有風吹過，都是呆滯了。

直到又過去十數個呼吸，林天第一個稍稍回過神來。

和無衣相識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去想過無衣的身世問題，而如今，在這個地方見到無衣的母親，得知對方的身份，得知其它一些事，他是真的有些亂了。

對方當年被天之守護一族追殺殺死了，如今只剩一絲靈識，為什么會這樣？又為什么會被天之守護一族追殺？明明她當初是天之守護一族的第一強者啊！

而無衣的父親又是什么人，竟能得到天之守護一族第一天女的青睞？當初她被天之守護一族追殺時，那人在哪里？難道和她一樣，被天之守護一族害死了？

一時間，他真的亂了，整個人都懵了。

“衣衣的母親，不會有事吧？”

小太初的聲音響起，眼中帶著擔憂，因為知道了方才那女子的狀態并不好。

林天聞言，也是隨著擔憂起來。

一些至強者，僅憑一絲靈識，其實也可重塑肉身走向回歸，但是無衣的母親卻是沒能重塑出肉身，似乎因為某些原因難以重塑，這般下去，其單純的靈識很難在天地間存在太久，會慢慢消散。

“她去了哪里？！”

對方讓他不要告訴無衣關于她的事，他怎么可能做的到？無衣當初在嬰孩時被上一代縹緲峰主撿到，撫養成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未提過和想過父母，但是縱然如此，他知道，無衣心里其實一定也希望有一天能見到父親母親，他如何可能在知道其母親的情況下而不告訴她？而之后，當他回到鴻蒙宇宙告訴無衣關于其母親的事，可對方卻是因為難以重塑肉身回歸而徹底消失了，無衣該得是有多傷心？

這一刻，他心里有些急了，只想找出對方，盡一切的可能幫對方重塑肉身恢復，那是無衣的母親啊！而且，他能感覺到對方對無衣的愛，一定也很想見無衣。

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想到，對方當初一定是因為被天之守護一族全力追殺，所以才將還是嬰孩的無衣送離身邊，而那般做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證無衣的安全。

然而，盡管他擔心焦急，可是，如今卻什么也做不了，不知對方去了哪里。

一時間，他又怔住了。

這之后，他和小太初處在這片空間內，想著許多事，時不時的發怔發愣，一晃眼便是一天的時間過去。

這一天，正午時分，他徹底冷靜了下來，看著天空，重重的做了個深呼吸。

“一定不會消失的！”

他自語，堅信對方一定可以想到辦法走向回歸，那一縷靈識絕對不會消散。

她可是無衣的母親！

“小家伙，我們離開。”

他招呼小太初道。

他相信無衣的母親一定不會有事，而他，要繼續變強，在這場玄黃宇宙的大破滅中存活下來，回過鴻蒙宇宙，將今日的事全部告訴無衣。那之后，等到對方重新走向回歸時，他一定能再見到對方，和無衣一起見到對方，母女一定能重聚。

小太初跟在他旁邊，跟著他，很快便是踏出這里的這片空間，出現在外界。

從那空間走出，他朝后看了眼，這個時候不由得想到，這片空間內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誰在這個地方鍛造通天級戰力？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天之守護一族曾經做的嗎？”

他自語。

無衣的母親神鑰，對方進入那片空間，似乎是為了凈化那里面的一切而去，似乎是一早就知道這里，而能引對方進入這里，這讓他覺得，那片空間的一切，極有可能就是天之守護一族曾經為之，不過，后來似乎因為某些原因遺棄了那里，沒有那一族的成員再于那個地方鎮守。

一邊想著這等事，他一邊和小太初朝著這片山脈之外行去，很快走出了這座山脈。

也是這時，突然有破空聲響起，二十七道身影突兀出現，個個交織著通天級的威壓，將他和小太初整個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