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七章 千年往事

“三位請坐吧。”偏廳之中，石牧對三人說道。

大長老答應了一聲，在最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過栗升和煙羅卻沒有坐下，彼此相望對視，氣氛有些詭異。

“對了，我還沒有給你們互相介紹。煙羅，這位栗升前輩雖然是青蘭圣主，不過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石牧眼見此景，微微一怔，旋即說道。

“許久不見了，藏玄師兄。”煙羅忽的開口，打斷了石牧的介紹，清冷的聲音中，竟帶著一股飽經滄桑之感。

“師兄？”石牧愣在了那里，目瞪口呆。

“您……您是藏玄前輩！”大長老也一下站了起來，嘴巴大張的看著栗升，結結巴巴的說道。

當年他跟隨在白猿老祖身旁，也曾經見過藏玄的，不過那時的容貌和現在完全不同。

“白樸，好久不見了。”栗升對大長老點頭一笑，說道。

他隨即轉首，視線落在煙羅身上，開口道：“寶花師妹，看來你的記憶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藏玄師兄，別來無恙，當年多謝你出手搭救。”煙羅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說起來，當年我也只能做到那個程度。”栗升嘆了口氣，說道。

二人相視，一時無言。

“你們……是師兄妹嗎？”石牧此刻終于找到機會，插話問道。

大長老也好奇的看著二人。

“呵呵，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沒錯，我和寶花確實是同門師兄妹。”栗升看了石牧一眼，微微一笑道。

石牧心中震驚，煙羅和栗升當年都身為一界之主，威震整個星域，未曾想，二人還有著一層關系，竟是同門師兄妹。

那他們的師傅究竟是何等人物，能教出兩個這么了得的弟子。

“不僅僅是我們二人，天庭那位和我們也是同門。”栗升微一停頓，臉上露出復雜之極的神色，說道。

“什么，你是說，帝夋和你們，也是同門師兄妹？”石牧嘴巴微張，驚奇得如五雷擊頂。

大長老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整個人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我冒昧問一聲，你們既然是師兄妹，定然有師傅吧，你們的師傅是什么人？”石牧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們自然是有師尊的，不過此事說來就話長了，以后再說也不遲，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你讓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栗升似乎不愿多談此事，微微一笑的說道。

“我請三位過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三位商量。”石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收起了心中的好奇。

“其實，我這次外出返回之時，陷入了天庭大軍包圍，不過他們并沒有為難我，為首的天庭一名仙將稱他奉帝夋之命，向我提出了和談的要求。”石牧緩緩說道。

這一次，卻是輪到栗升三人吃驚了，神情一直冷漠如冰的煙羅也露出驚訝之色。

石牧將當日遇到高明仙將的情況仔細說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對話也一字不差的復述了出來。

“三位，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石牧說完，問道。

“和談？哼！天庭這些年殺了多少我們天河星域的同胞，當年甚至是差點毀滅我彌天巨猿一族，彼此之間早已仇深似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和談！”大長老眼中怒火熊熊燃燒，率先沉聲道。

栗升很快從驚訝中恢復，微一沉吟，隨即看向煙羅，開口道：“寶花師妹，你怎么看此事？”

煙羅沉默了片刻，道：“白樸所言雖然有些偏激，但事實確實如此，和談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帝夋愿意放棄玄門計劃，不過，以帝夋當年的所作所為，他根本不可能放棄這一切。”

栗升聞言，點了點頭。

“當年……你是說千年前的那場滅世大戰嗎？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情？”石牧看了二人一眼，問道。

栗升和煙羅交換了一下眼神。

“今天也沒有外人在場，好吧，那我就將千年前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你們吧。”栗升轉身看向石牧，說道。

大長老眼神一閃，也隱隱有些好奇。

他雖然也經歷了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不過對于那場大戰的真正原因，卻并不清楚。

石牧也沒有說話，偏廳之中一點聲音也無，似乎等待著塵封千載的秘密揭曉。

“要說起千年前的事情，就要從我，寶花師妹還有帝夋我們三人的師尊說起。”栗升臉上露出了追憶之色。

煙羅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悵惘。

“我們的師尊不知從何而來，在我們三人很小的時候，將我們三人收留，傳授我們神通。師尊他沒有告訴過我們姓名，只是他老人家神通無邊，即便時至今日，我也覺得自己不是他老人家一合之敵。”栗升繼續說道。

石牧聽到這里，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怎么可能！前輩您已經是神境后期，就算是神境巔峰，最多能將您擊敗。若說一招破敵，星域大世界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大長老忍不住說道。

“沒錯，其實我也是這般想法，在星域大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達到師尊那等實力。雖然師尊從未說過自己的來歷，不過他老人家很可能不是這個星域大世界的人。”栗升說道。

石牧眼神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

煙羅垂下眼瞼，幽幽嘆了口氣。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什么意思？”大長老雙眼瞪大。

“據我猜測，師尊他老人家很有可能是上界降臨之人，并非屬于我們這個世界。”栗升說道。

大長老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

石牧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所以并未如何驚訝。

“師尊教了我們三人數百年時間，等我們三人實力達到神境，他老人家便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個關于所謂“”的開啟之法。”栗升說道。

石牧心中大震。

“原來如此，如此看來，他們三人的師尊確實極有可能是上界之人。的傳說雖然從上古之時便存在，但是從未有人找到過開啟之法。我原本還奇怪，那帝夋怎么知道的開啟之法，原來是上界之人留下的。”就在此刻，他腦海中響起了水靈子的聲音。

石牧眼神一閃，沒有說話。

“師尊雖然留下開啟之法，但是開啟的代價太大，我們三人，包括帝夋，那時并未動過開啟的念頭。”栗升繼續說道。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不知是否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眼中浮現出柔和的神情。

煙羅眼神也有些迷蒙。

石牧等了一會，栗升沒有繼續開口，忍不住開口問道：“后來呢？”

栗升眼神一動，思緒從回憶中拉回。

“后來我們三人攜手，在星域大世界闖蕩。當年的星域大世界比現在混亂許多，各大星域之間征戰不休，戰亂無休無止，生靈死傷無數。我們三人有心結束戰事，花了漫長的時間，終于逐漸平復了各大星域的爭端。為了避免各大星域再起爭斗，最終，我們三人便各自坐鎮一方，一分為三的統治著整個星域大世界。”栗升繼續說道。

石牧靜靜聆聽，臉上并無多少神情，心中卻早已波瀾起伏。

“之后我們三人各自坐鎮，保持星域大世界的和平，過了不知道多少年……那是一段悠長枯燥，卻又值得回味的時光……可惜這種和平的日子沒能一直保持下去。”栗升聲音變得低沉，臉色慢慢難看了起來。

“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石牧眉頭微動，問道。

“神境存在壽命雖然長久，但是也終有盡頭，我們三人雖然都修煉到神境后期，但到了一千多年前，壽元也將盡。我和寶花師妹倒是能看淡生死，不過帝夋他就不同，不甘就此消失，便想要開啟，前往上界，尋找更高的境界和壽元！”栗升苦笑的說道。

“世人誰不想永生不死，帝夋這個想法很正常，反倒是這個栗升和那個煙羅很奇怪，石小子，你說對不對？”水靈子的聲音興奮，在石牧的腦海里聒噪。

石牧直接無視水靈子的話，道：“帝夋從那時開始搜刮星域，到處挖掘靈石嗎？”

栗升搖了搖頭，道：“師尊留下的開啟的方法，是一個神通大陣，名為萬靈玄門大陣，使用此陣法便能開啟，只是想要驅動大陣，需要龐大無比的靈力。師尊留下的方法里，并不是以天地靈石為動力，而是使用冥域的至陰冥河之水和天庭仙域掌控的至陽靈脈，憑借陰陽交匯之力，啟動萬靈玄門大陣，開啟。”

石牧心中驚訝，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不過臉上并未表露。

“冥域乃是由我鎮守，帝夋便找到我，許諾了諸多好處，想要我答應借調冥河之水，助他開啟。”栗升嘆道。

“藏玄前輩，那你答應了嗎？”大長老一把年紀，此刻也不禁聽得嘖嘖稱奇，已經完全被栗升的話語吸引，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