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用眼神殺死你

京兆尹府外，101粉絲團全員到齊，敲打鳴冤鼓，高喊口號，要求釋放張南。

喊聲越發整齊真切，張南也聽清楚了，頓時淚牛滿面。

“好一群豬隊友，奇冤你妹啊奇冤……知道你們是來幫忙的，但咱就不能帶點腦子嗎……”

不過話說回來，張南還是對這些家伙挺感謝的。但不是因為他們的豬隊友行徑，而是這些人無意中提供的武院信息。那些看似沒什么用的信息，給張南做設計任務提供了很大便利。

比如今天發給冷漠雪的任務，是替某位老書癡找一本書。

雖然有連鎖任務打迷陣，但也不能總圍著武館發布任務。尤其是搶了新場館之后，更得讓冷漠雪在心里淡化一下這方面的印象。轉移仇恨最好的辦法，自然還是拉武院背鍋。接下來的一級任務，都傾向武院那邊。武館這邊縱然有些麻煩，但張南自己足可以應付。

給宿主發任務解決麻煩是圖省心，但不代表張南自己沒辦法。比如現在這場官司，張南就早有了準備。

“大人莫怒，且聽張某的話說完。”張南抱拳道：“即便我想賣還給胡掌柜，也是做不到了。因為現在這塊地，現已賣給了景陽侯府。”

高遠正為外面的喊冤聲頭疼，忽聽此言更是一皺眉。“景陽侯府？”

胡掌柜也是一呆。

景陽侯是當今皇上的親大舅，一個閑散老侯爺。雖然沒什么實權，但在皇親里著實輩分不低。高遠不好駁刑部的面子，更不敢去碰這位侯爺的財產。

“你胡說！”胡掌柜反應了過來，當堂怒斥：“你以為胡亂攀親，就能蒙蔽府尹大人嗎？！”

“這是契約。”張南掏出一份紙張。

“我的房契！”胡掌柜急眼，都想伸手去搶。

“這是契約，不是房契。”張南白了胡掌柜一眼：“這是張某與景陽侯府的租賃協議。現在那塊地，是景陽侯府租給我的。”

有差役將契約接過，遞送給高遠。

高遠拿來一看，頗有幾分意外的瞅了張南幾眼。

契約上的確蓋著景陽侯府的簽印，不過經辦人不是景陽侯也不是侯府管事，而是侯府世孫孟奎。

一看簽字人的名字是孟奎，高遠就全明白了。

景陽侯那個孫子是壽京城里出名的紈绔，現就讀于楚云武院。此時此刻，外面喊冤的人群里就有這貨。張南此舉令人投鼠忌器，卻又不暴露真正的底牌，玩的真是好手段。

“另外，還有一事要稟于大人知曉。”張南笑道：“我租那塊地，固然是為武館尋一演武場所，但也是想為楚云大道的街坊們做點事。在武館沒有訓練的時候，那里全天候對外開放，任何人都可以去。比如健個身啊，跳個舞什么的。”

得，這下等于連京兆尹府都給綁上了。把地方弄成公共場所，胡掌柜還怎么要？

張南腦子很清醒，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足夠寬大的場所做些事，而不需要可以讓很多人集體入住的大雜院。壽京城是楚云國的中樞，他在這里注定是個過客，再有創意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長期發展。

來壽京城的目的除了找宿主還有什么？

名聲，名聲，名聲，重要的事情講三遍。

張南到壽京快兩個月了，開武館，綁宿主，雇廚子，砸客棧，看似忙了不少事。可這一通狂刷下來，也只是刷出了個傀儡的名聲。究其原因，是張南自始至終都沒真正走到過臺前。

幾日后三十三家武館登門，屆時便是張南真正打響自己名聲的第一戰。這件事現在正緩緩發酵，但畢竟只局限在武館的圈子里，影響力注定不會很大。若還在高墻大院的武館之內，只怕知道的人更少。因此，張南需要一個足夠大，足夠很多人能看到的舞臺。

京兆府尹高遠不知道張南的打算，但也隱隱察覺這里面定有古怪。

做府尹這么多年，強買強賣占人房產田地的案子他經手了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是像張南這件。人家強買強賣都是為了利益，少給錢甚至不給錢。可張南搶是搶了，卻是花高價搶的。而且搶來之后轉手就送給了別人，自己只拿了一個租借的契約。

“張南，你到底打什么主意？”高遠忍不住問了出來。

“初到壽京，張某只想賺點名聲。”張南說了實話，但沒人會信。

不管是府尹高遠、胡掌柜還是躲在背后的胡天明，都無一例外的認定張南是傀儡。他背后定有其他人，而且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雖然高遠還是想不明白，但現在這案子好判了。

刑部那邊再怎么遞話，現在這塊地是景陽侯的了。要是繼續審，就得把景陽侯他老人家請來過堂。這個膽子別說他高遠沒有，刑部更是沒有。

高遠會做人，沒直接宣判，而是揮手把胡掌柜叫到案前，把契約遞給他看。

胡掌柜一看就急了：“大人，這是那張南的詭計啊！”

高遠心說廢話，白癡才看不出這是詭計，可人家這詭計是明的，你不想中計就得硬吃。光一個景陽侯就夠分量了，府衙外還有一百多號貴胄子弟，要是都把各家大人搬出來，誰吃的下？

“本官言盡于此，你也該知道輕重。”高遠話里隱含威脅：“即便你不知道，你背后的人也該知道。”

胡掌柜心頭一驚，不敢再言。

他只是給胡天明暗地里干活的，而胡天明也是給別人暗地里干活的。今天來告狀是奉命，可要是發生了什么變故，他一個跑腿的可沒什么話語權。

“你也是一樣。”高遠瞥了一眼張南：“知道你們背后都有人，更有可能是本府都要仰視的大人物。本府不好與大人物為難，但收拾幾個小人物，本府還是做的來的。”

高遠做事左右逢源不假，但畢竟也是身在高位的朝廷大員。這次被人當做博弈的手段，心中也是不喜，故此出言警告。

隨后高遠也沒再說什么，直接退堂走人。

張南走到胡掌柜身邊，笑了笑：“胡掌柜，不管你的東家是哪位，都煩請回去告知一聲。幾日后張某定當開門迎客，恭候各位館主大駕光臨。在那之前，還請多些耐心。像今日這種手段，還是少一些為好。”

其實張南可以不來府衙，一個小小的狀子，若是不想來，不是沒有辦法。之所以繞了個圈子，通過粉絲團成員搭上景陽侯府，然后跑來過堂，是為了少些麻煩。

武館這個行當的排外性非常強，若是不將對方鎮住，指不定后面還有怎樣的小伎倆等著他。接下來的幾天張南還有不少事做，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瑣碎之事上。

胡掌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道：“張南，你做事如此不留顏面，就不怕將來不得善終嗎？”

“張某的將來自會把握，不勞胡掌柜掛心。”張南看著胡掌柜的眼睛，目光漸冷：“倒是胡掌柜，總是為主人這般沖鋒陷陣，該多擔心一下才是。”

胡掌柜本還要反駁幾句，可當看到張南的眼神，頓時宛如看到了最恐怖的事物。

張南那一對眸子，不知何時變得猶如萬丈深淵一般死寂。隱約可見些許幽光，帶著難以言明的冰冷之氣。似乎有來自地獄深處的修羅，透過那雙眼睛在窺探著這個世界。

這可不是張南在釋放勞什子殺氣及王霸氣，而是他正在掃描。

每次發動掃描，張南倆眼睛就跟機器眼差不多。離的遠了感覺不出什么，可胡掌柜此時站的這般近，就跟與終結者對眼似的，他能不怕么。

胡掌柜一動都不敢動，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

直到張南轉身離開，胡掌柜才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后背上的汗水，已然將衣襟浸透。

“不對，館主他們都錯了。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傀儡……”

胡掌柜眼中帶著驚恐，臉色越發蒼白。

張南走到府衙門口，暗暗側頭瞥了一眼胡掌柜，心中暗爽。

“跟系統叔叔斗，用眼神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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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還是要鄙視一下，強烈譴責某些童鞋數更新次數，并在書評區蓋樓揭短的行徑。老左絕不會屈服的，想象作者君飽含殺意的眼神……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