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樓兇殺案

“是袁浩云這個家伙。”徐一凡聽出袁浩云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心里大概明白了是中區重案組接手了‘小樓兇殺案’，不然黃儈的手提電話不可能在袁浩云的手里。

一個小時后，徐一凡帶著李鷹、李文斌、李魁三人到達了中區的案發現場。

“一凡，這里！”徐一凡剛剛到達，便看到袁浩云在門口處搖手笑道。

“浩哥，這三個都是我們灣仔反黑組的小組長，現在是什么情況？”徐一凡跟著袁浩云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問道。

“兇手只有一個人，四名受害者，其中一名就是你們灣仔警署的警員，還有一名是三線的電影小女明星，其他兩人的身份正在核查，四名受害者的關系尚未查明。”袁浩云遞給徐一凡一片口香糖。

“有什么線索嗎？”徐一凡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小樓。

袁浩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中區警署刑事調查科的警官苗志舜，舜仔，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灣仔警署的反黑組高級督察徐一凡。”

“這起案件便是舜仔的刑事調查科伙計最先發現的，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先問他。”

“徐sir，你好！”苗志舜敬了一個禮。

徐一凡感覺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苗sir，不用客氣，都自己伙計！”徐一凡笑了笑：“遇害原因查明了嗎？”

“槍殺，初步判定是大火力的改裝槍。”雖然不同轄區的，但是徐一凡的警銜畢竟比他高太多，苗志舜有些拘謹地道。

“徐sir，另外兩名死者是洪興的前話事人蔣天生跟和連勝的元老鄧波。”李文斌低聲叫道。

徐一凡點了點頭，心里暗道：“和連勝嗎？什么時候跟蔣天生搞在了一起。”

袁浩云的重案組和苗志舜刑事調查科不認識蔣天生和鄧波不代表李文斌也不認識，李文斌可是隸屬反黑組的，有登記在案的黑社會成員資料不敢說倒背如流，但是各大社團的主要首腦成員卻都是認識的。

“哦！這兩人是黑社會團伙骨干，那真是奇了，黃警官這么也會在這里。”苗志舜奇怪地問道，心里迅速聯想開了。

徐一凡不想讓苗志舜在這個方面扯，開口問道：“作案兇器還有去他線索嗎？”

“找到四顆彈頭。”苗志舜搖頭道：“使用槍械不明，鑒證科的同事初步判定為大火力的半自動改裝手槍。”

“四顆子彈？都是一槍斃命？”徐一凡疑惑地轉頭。

“是名槍術高手。”那個鑒證科的胖子忍不住插了一句。

“何以見得。”李鷹也插了一句。

鑒證科胖子又把剛才的看法說了一遍。

“一瞬間射出三槍，彈無虛發，全部射中目標要害，你是厲不厲害！”胖子警員瞪著一雙綠豆小眼睛興奮地叫道。

徐一凡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有距離不遠的原因，但是能夠迅速射出三槍，全部擊中目標，確實是個好手。”

“還有呢？”徐一凡轉向那名鑒證科胖子。

“四名死者初步判定的死亡時間是昨晚，但是昨晚下了一場小雨，已經洗干凈了兇手離去的痕跡。”鑒定科胖子沮喪地道，然后眼睛一亮，“不過我們在屋檐下找到一個殺手離去的腳印，長29厘米，是10碼鞋，根據腳印的深度可以初步判斷兇手為身高一米八二至一米八八之間，體重大概在八十五到九十的精壯男子。”

“對了！我們查到兇手鞋印的左內側磨損特別厲害，很有可能左腳有腳疾，如果能再次得到兇手的鞋子模板，很容易便能鑒證得出來。”鑒定科胖子驕傲地道、

“good！”徐一凡欣賞地拍了拍鑒證科警員胖子的肩膀，我還怕你們找不到這個線索呢。

“洪興前話事人，死亡時間是昨晚？”李文斌突然靈光一閃，“這個案件可能跟昨晚的灣仔黑社會火拼案件有關。”

李文斌拉了一下徐一凡，提醒他自己的猜測。

這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彭sir！”

“彭sir好！”

“彭警司好！”

“這幾位是….”中年男人走進小樓大廳里面，看著徐一凡等人掛在胸口上的警員證皺眉頭道：“灣仔警署的，反黑組？”

‘兩顆四角星花’徐一凡看到中年男人肩膀上的警銜標準立刻便知道，這家伙是個二級警司。

“彭警司你好！”徐一凡立正點頭叫道。

“這里是中區，你們灣仔警署的人過來干嘛？”彭警司面無表情地道。

“彭sir，這里其中一名死者是徐sir的下屬，是我邀請徐sir跨區一起偵查的。”袁浩云站出來叫道。

彭警司表情一動。“哦！有警員被殺，這是一宗大案呀！”

“袁浩云，怎么又是你，你現在不是在接受調查區間嗎？怎么我發現，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彭警司轉向袁浩云罵道。

袁浩云低頭沒有吱聲，不過從徐一凡的角度看到，袁浩云這個家伙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屑樣。

袁浩云在接受調查，這個徐一凡倒是意想不到，想來是因為黃志誠的被槍擊案，黃志誠現在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區，但是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徐sir是吧！這是發生在我們中區的案件，我們中區警署有能力自己解決，不需要別的轄區的警力插手，你明白嗎？”袁警司自傲地叫道。

“明白！”徐一凡點了點頭：“但是這單案子涉及到我們灣仔警署反黑組的一名小組長的死亡，我們必要要查出一個說法來。”

“還有這個死者是黑社會團伙洪興社的前任話事人，我們灣仔反黑組有理由相信，這個案子跟灣仔昨晚的黑社會團洪興社與東星社的伙斗毆案件有關系。”徐一凡指著蔣天生的尸體叫道。這個姓彭的老家伙這么囂張，徐一凡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大家互不統屬，徐一凡一點都不怯。

彭警司臉色一變，想不到徐一凡一個小小的督察竟然敢當眾不給自己面子。

怒叫道：“這里是中區，不是你們灣仔，我說不讓別的警署參與進來，就是不行，至于你們灣仔的這名被殺警員，等我們調查完之后，會給你們警署發一份調查報告的。”

“彭sir，鑒于這單案子的復雜性，徐sir的反黑組介入一起調查會很有幫助的。”苗志舜開口勸道。

“閉嘴！”彭警司瞪眼道，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踢徐一凡的反黑組出局。

‘狠好！’徐一凡心里暗道。

“李鷹、李文斌，走！”徐一凡叫道。

一臉怒氣地率先走出小樓。

袁浩云不顧彭警司黑暗的臉色，跟著徐一凡跑了出去，他這種人，兄弟義氣比紀律還要排在前面，能當警察這么多年沒被開除，也是奇跡，那個阿龍便不敢跟上來。

“那個姓彭的什么人？”徐一凡問道。

“那個王八蛋呀！是我們中區警署的二級警司，可以說是我們重案組和舜仔的刑事調查科的組長，監管著兩個部門，老官癮來的。”袁浩云吐了一口濃痰不屑地道：“麻痹的，有功勞就蒼蠅見到屎一樣，也踏瑪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有禍就全部甩在我們前線下屬的身上，‘云來茶樓’案件，但凡他幫我說一句好話，我都不用被停職調查。”

看來袁浩云對他是上司意見很大，但是老大，你這樣當著你上司的面跑出來，等下回去不被叼死才怪。

不過想來姓彭的警司人品也不怎么樣？身為二級警司居然只監管兩個部門，看來也是個討人嫌的家伙。

徐一凡拍了拍袁浩云，示意他自己沒事。

袁浩云卻又大包大攬道：“一凡你放心，兩個小組都是我的兄弟，有什么情況我到時候跟你說也一樣。”

“謝啦！”徐一凡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