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黑暗空間

“地獄之外的異位面？我以為地獄本身就是異位面了。”

這不怪暴風女，畢竟她所了解的世界還是有點太少了。很多時候只有知道越多的人才會知道自己有多么無知。

比如漢克就只是在一邊靜靜的聆聽，他想看看巴特到底會說出些什么。

“嘿。”巴特的笑聲中有一些嘲諷的意味，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暴風女。

“好了，不要把格林威治法師的習慣學的那么好。講正事。”嵐法師讓巴特不要去挑釁暴風女，這個女人的脾氣可是很火爆的。

李杰現在算是明白巴特這種奇怪的優越感是哪里來的了，聽起來好像是和他原來的主人學的。看起來格林威治的法師們都習慣用眼角的余光看人？

“地球所在的空間其實與地獄所在的空間有許多的重疊之處。”巴特按照嵐的吩咐，開始講正事。

“這也是為什么大多數人死后的靈魂會回歸地獄，在這里進行輪回。”巴特說著，他對地獄的了解比許多人都要深刻。

即便是卡瑪泰基的法師們都未必有他這么了解。當然要是強尼布雷澤能夠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復仇之靈，獲得復仇之靈的知識，那么他也能有這么了解地獄。

“實際上地獄和宇宙內許多主要的生存空間都有所重疊。這是一種宇宙的法則。這是我主人身前的部分研究成果。”看來巴特的知識除了來源其惡魔本身外，還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于魯尼法師的研究和教導。

“地獄是很特殊的地方，這里是主要宇宙維度（宇宙的主空間），和破碎維度（宇宙碎片）之間的夾角。”巴特說的很慢，而且有些詞匯用的很猶豫。

看起來他并不能完全記住魯尼法師所有的研究成果。李杰下意識的看了嵐一眼，發現嵐也看了過來。

兩人的想法在一瞬間有了一種默契。巴特說魯尼所有的研究筆記都被他給燒毀了，但是現在巴特又不能完整的記住魯尼的研究成果。

魯尼法師在這個世界辛苦十幾年的研究就這樣付之一炬？保留知識幾乎是所有法師的傳統，不然也不會有卡瑪泰基那浩瀚的藏書。

因為對于法師來說，知識就是力量。魯尼法師肯定會想辦法讓巴特把自己的研究帶回格林威治。

不過看起來巴特有些保留，他并沒有說實話。他雖然對于嵐法師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實際上卻有些戒備。或者說他對所有卡瑪泰基的法師都有戒備。

這種戒心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嵐也摸不著頭腦。因為經過反復的確定，巴特確實是屬于格林威治，而且格林威治留下的契約并沒有消散。

嵐趁著巴特沒有注意的時候，用口型但是沒有發出聲音，對著李杰說道。（回去再說。）

巴特并沒有注意到李杰和嵐的小動作，他繼續斟酌著語句。“因為地獄的特殊性，所以這里的空間并不是很穩定。”

“大多數其他的空間都有能夠進入地獄，但是卻不輕易的進入地球。”巴特說話的語氣很緩慢。

“為什么不能進入地球？”彼得問出了一個其他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因為地球所在的空間是個超穩形態。”回答彼得問題的是嵐，作為卡瑪泰基的法師，這些知識她比巴特更熟悉，也解釋的更加通透。

“再加上我們在地球設立的三大圣殿穩固了地球的防御圈，讓地球所在的空間處于一種半固化的狀態。”嵐的雙手比劃了一下，一個由法力形成的金色地球就這樣出現在了半空中。

她用魔法進行了大致的演示。

“在黑暗年代，地球的空間就像個篩子。任何魔神都能輕易的進入或者離去。但是現在三大圣殿數千年來的不斷加固，讓我們在地球空間形成了一個堅硬的外殼。”

金色的地球模型上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外殼，作為演示。

“任何想要跨越維度降臨地球的存在，首先就要撕開這層堅固的防御。”

“所以說你們給地球建立了第一道防線？”托尼圍著金色的地球模型轉著圈，嘖嘖稱奇。

“是的，你可以這樣理解。”嵐點了點頭。

“有人或者是魔神在最近嘗試過撕開這層防御嗎？”漢克也頗感興趣的問道。

“有，而且不少。因為對很多念舊的魔神來說，地球曾經是他們的樂園。甚至還有的魔神本身就是從地球誕生，然后在離開地球的。”嵐點了點頭。

“那么結果呢？”

“要么無法撕開防御而撞得頭破血流，要么就是和我們開戰。古一法師這些年驅趕了不少這樣的魔神，最后才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條約。”嵐說出了現在地球的情況。

“但是我相信還是有魔神對地球念念不忘，還記得上次在手和會大廈見到的家伙嗎。”托尼毫無征兆的說道手和會的事情。

李杰瞬間瞳孔放大，感覺自己的后背都開始出汗。現在哈利奧斯本正站在這，而他的父親諾曼奧斯本可就是被卡瑪泰基的法師殺掉的。

雖然有相當大的原因是因為諾曼被那個魔神力量附體后，才不得已為之的情況。但是李杰可一直不想哈利知道誰親自動手殺了諾曼。

因為要知道，這些法師的背后站著的可是古一。要是哈利真心要找所謂的殺父仇人的話，恐怕繞不過古一這一關。

而要是惹怒了古一，他要殺哈利不會比碾死一個螞蟻難多少。

李杰瞬間想要繞開托尼說的這個話題，同時他不著聲色的走到彼得旁邊，輕輕的拽了彼得一下。

彼得也很快反應過來，他可是上次事件的親歷者。

“是啊，那個被古一法師斬殺的魔神。他破開了防御不是嗎。”李杰飛快的打斷了托尼想要繼續說的話，不管托尼下面想說什么，李杰都不準備讓他說下去了。

“哦是啊，那個家伙后來怎么樣了？聽說被古一法師拋尸宇宙荒野？對了他為什么要入侵地球？”彼得帕克也發揮了他碎嘴的優勢，一串的問題拋出去給嵐。

因為這兩人的打岔，托尼都有點忘記自己剛剛想要說什么了。

嵐看了李杰兩人一眼，總覺的這兩人又古怪，但是卻沒有多說什么。“那個魔神名叫尼坦尼斯，他也是一名強大的魔神。至少有著地獄領主級別以上的實力，而且當時他還投靠了另一個更加強大的主人。”

“誰？”

“黑暗空間之主多瑪姆。”

“而黑暗空間這是這次入侵地獄的主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