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攤牌

所以尼克黑著臉（看不出來）對著李杰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李杰聳肩：“讓黑蝠王體驗一下打嗝的樂趣而已。”

時間往前倒退，一直退到尼克弗瑞剛剛離開快餐廳到外面把風的時間段上。

李杰拿出了一大堆碳酸飲料邀請黑蝠王喝，并且他還準備了搭配碳酸飲料的小零食，炸雞塊和薯條什么的，這些和碳酸飲料是絕配。

對于李杰提出的好意黑蝠王并沒有拒絕。因為說真的，他確實喜歡喝這些玩意兒。就像有的領導人喜歡吃包子炒肝，有的喜歡吃漢堡，還有喜歡喝櫻桃可樂什么的。這都是個人的愛好。

李杰想要和黑蝠王談事，但是也覺得需要先和他刷一下好感。所以他幫著黑蝠王把芬達先開了一瓶：“嘗嘗這個在嘗嘗健力寶，這兩種飲料雖然很像但是味道上還是有差別的。”

李杰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話，就好像他在給黑蝠王遞的不是幾塊錢一瓶的碳酸飲料，而是在遞價值不菲的紅酒。并且還要黑蝠王仔細的品鑒這些紅酒（碳酸飲料）的味道和不同。

“在健力寶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蜂蜜味，所以它的甜度和芬達有一些略微的區別。讓甜味變得更加的悠長而不是死甜死甜的。”李杰介紹這些碳酸飲料不同的時候就像是在介紹高檔的名酒一樣。

他就好像在說這酒的回味有一種百果香的氣味，而另一種則有輕微的豆蔻香味一樣。他就像個品酒師一樣的介紹著這些飲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黑蝠王都有的點不好意思（尷尬）了。

“我說，雖然我很喜歡喝碳酸飲料。”黑蝠王猜測自己的愛好應該是尼克弗瑞透露的，他看著李杰說道：“但是你這樣弄得我有點尷尬，我們只是在喝碳酸飲料，不是在品鑒紅酒。”

李杰看了眼黑蝠王：“好吧，我以為你喜歡這個調調。實際上因為你的人生失去了很多樂趣，我只是想要幫你補足一點而已。”

黑蝠王有些詫異的看了李杰一眼：“失去了什么樂趣？”

“因為你的能力，我想你肯定是需要控制飲食和飲料進水的。酒大概也是絕對不能喝的，不論是帶汽的酒還是普通的釀造酒你肯定都不能喝。再加上任何可能會產生腹內脹氣和不好消化的食品你都不能吃吧。”李杰的話一句一句的扎進了黑蝠王的心窩里。

“我想發酵味道比較重的奶酪你肯定不能吃，油炸食品多半也不能吃，發酵類型的食品也是不能吃的。啊，對了！辣椒或者類似的刺激性食物肯定也不能吃，因為如果太辣的話你會忍不住吐氣吸氣發出聲音。這樣算起來，黑蝠王你的人生能吃的東西沒有多少啊！”李杰的語氣中帶有了一絲同情。

“難道你在家里的時候每天都只能吃蔬菜沙拉和水煮雞肉什么的嗎？你喝汽水甚至連汽水嗝都不能打，說真的這樣喝汽水真的有意思嗎？還有我想你大概也不能大笑也不能大哭，你需要嚴格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其他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想到，但是我想在想到的這些就讓我覺得很心疼你了。”黑蝠王感覺遭受到了一千萬噸的暴擊。

是的，他是異人之王，但是卻活的極累。他的能力很強，但是卻需要非常小心的控制。很多其他人能做的事情他都不能做。其他人能喝的東西他也不能喝。

甚至喜悅的時候不能歡笑，痛苦的時候不能悲哭。人生在世，黑蝠王覺得自己活得異常的累。雖然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但是有的時候他還是更羨慕那些能力并沒有像自己這么強的普通人。為了這個力量，黑蝠王已經舍棄很多了。

李杰的話擊中了黑蝠王的心坎，但是這并不代表黑蝠王喜歡自己這樣被人看透。他的眼神不善的看著李杰，并且電子合成音發出了憤怒的語氣：“夠了，你知不知道任何事情不能太過火，夜行者！不要以為是尼克弗瑞帶你來的，我就不敢殺你！”

面對著黑蝠王的質問李杰并沒有感覺到恐慌，他只是又聳了聳肩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不用發這么大的火，黑蝠王。實際上你雖然日子過得有點乏味甚至說有點糟糕，但是至少還過得去，對嗎？我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你可能面臨的生活，實際上有的人生活比你或者說你的種族過的更糟糕對嗎？”

黑蝠王并沒有回答李杰的問題，他只是打開了一瓶雪碧，并且喝了一口壓一壓自己的火氣。現在他已經回過味來了，李杰剛剛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他看起來要開始談今天的正題了。

果不其然，李杰接下來說道：“我想你大概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了黑蝠王。相比于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家園的異人族，實際上現在變種人的情況更慘對嗎”

“而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談的一個主要問題，關于變種人和異人的事情。我聽尼克弗瑞說過了，異人的覺醒需要泰瑞跟霧，而泰瑞根霧對于變種人來說卻是劇毒的毒氣。變種人和異人之間有著這樣巨大的矛盾。你們覺醒，變種人就要死，對嗎？”

面對著李杰的問題黑蝠王并沒有回答，因為答案是明擺著的。

李杰也沒有指望黑蝠王去回答這個已經有明確答案的問題，他只是繼續說道：“相比于你需要控制飲食和情緒什么的，很多變種人活的比你慘多了。而且他們也沒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黑蝠王皺了皺眉頭：“我是異人之王，不是變種人之王。他們的事情并不歸我管。而且現在地球上不是也出現了一個變種人國家嗎？我想如果他們那年輕的女總統兌現她的諾言的話，那些變種人生活的也會很不錯的。”

李杰點了點頭：“確實，變種人的事情確實不需要你來管。但是我聽說過變種人和異人是人類進化線上的兩個分支，就像是X和Y的選擇一樣。不能兼容并蓄。”

“黑蝠王，請容許我說一句放肆的話。”李杰的語氣非常嚴肅了：“異人族應該是脫離了地球上的新覺醒臣民就無法依靠自身的能力繁衍下去了吧！不要裝著一副冷酷的表情，實際上這個猜測推斷并不難，不是嗎？！”

李杰的話讓黑蝠王內心震動了一下。李杰說的沒錯，為什么黑蝠王要選擇和尼克弗瑞合作？就是為了每年尋找新覺醒的異人族成員來填充異人的人口。實際上地球上異人覺醒的數量遠低于每年覺醒的變種人。

畢竟異人的血脈已經過去很多很多年了，他們都是上一個文明時代的產物了。在加上阿提蘭（異人的城市）每年新生人口不足，實際上異人族的人口基數一直都沒有擴大而是保持著一種相對平緩的節奏。

這對于黑蝠王來說很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他在努力的維持這種平衡。要是因為人口出現負增長而導致文明滅亡的話，黑蝠王估計就算是死都不能安心。

而這也是壓在黑蝠王內心最大的一個石頭。現在李杰當著他的面赤裸裸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黑蝠王內心已經動了殺心了。只是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而已，他只是繼續淡定的喝了口雪碧：“你想的好像有點多了，我只是不想讓我們的子民流落在外，他們只是需要回家而已。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夜行者。”

李杰好像沒有看到黑蝠王內心的動搖，他反而在這個時候給黑蝠王補上了一刀：“一件小事，因為某個假藥生產商人制造了一批假藥，導致了現在地球人口中變種人X基因覺醒的概率極大的增加。我想這可能會影響你們異人族的人口繁衍問題。不過既然你覺得這僅僅是小事，異人覺醒也僅僅只是讓他們回家的話。”

李杰又聳肩了（黑蝠王覺得這個動作討厭極了）：“既然這只是小事，那么我想你也許不用擔心了。說不定地球以后會變成一個徹底的變種人星球，異人族也許應該離地球遠一點了。”

李杰的話剛剛說完黑蝠王就豁然而起，他的眼角抽搐，喉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