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4章 變數

而敖天齊面有愧疚地道：“這么說來，原來是我搶了童玉氣運。我現在得到的東西，都該是童玉的。”

戰神嘆道：“命運多有變數。并非一層不變，只是結局不會改變。童玉當我門徒，這本就是命中注定之事。就算你奪取了童玉的氣運，但命運還是讓你將他帶到我的身邊，成為我的門徒，只是略微有些變化。”

敖天齊苦笑道：“原本我還以為，只要將童玉帶進附殿讓他變回人類，我就不愧欠于他。如今聽師尊這么一說，我反而覺得更加愧欠于他。”

戰神微微搖頭：“你也不必覺得愧疚。童玉因你失去某些事物，也未嘗不是好事。他若繼承了這間宮殿的部分傳承，終究會死在他師兄手上，這是他的宿命。而如今，你頂替了他繼承了這附殿的傳承，讓他逃脫了這一劫難，也未嘗不是福氣。命運有時也很公平，你失去了某些東西的同時，也許會得到另外一些東西。”

從戰神的話中，敖天齊似乎聽出了一些東西，忙問道：“師尊，聽你的意思，那大師兄的實力很強。我與他之間的爭斗結果會如何？”

戰神嘆道：“你的命運充滿了變數，無根可循。你們二人之間的爭斗結果會如何？為師也不知道。否則，為師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總的來說，你的命運有些不同尋常，這些不同尋常，絕對不會是意外發生。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你的背后，有一個大神通者在暗自操控你的氣運。只有大神通者，才可能讓你脫離原本的命運軌跡。”

聽到最后一句話，敖天齊心中大為驚駭，因為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不免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想到這里，敖天齊深吸一口氣，驚問道：“師尊，若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有人在我身后操縱我的氣運。那人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戰神嘆息道：“他究竟想干什么，為師不太清楚。或許，他想借你之手，與天抗爭，與序抗爭。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你現在還有什么疑問？”

戰神的話，再次打破的了場中寧靜。

“師尊，你剛才說過，這個世界的人類，只有三個人可以修煉體修之法，也就是說，我的族人也無法體修之術。可天齊覺得自己與家族中人沒有什么不同，為什么他們不可以修煉，我卻可以？”

戰神微微點頭：“你問得很好！從你剛進入神殿之時，為師就已經發現你身上有圣獸真血的氣息。后從小靈兒得知，你們一族你秉承了青龍傳承。這么說來，你們一族也可算是神之后裔了。其實，也正因為那些圣獸真血的影響，讓你的資質發生了某些特異的改變。當然，僅僅憑借一種圣獸真血的影響，是無法發生大的改變，就算是兩種圣獸真血也得不到本質的改變，可你身上偏偏有三種圣獸真血。正因為這三種圣獸真血的影響，剛好讓你的體質勉強達到可以修煉體修之法的程度。不過，你雖然能修煉體修之術，但你在煉體資質上并不好，很是一般。童玉在煉體資質方面，要比你高很多。”

“原來是這樣！”

敖天齊恍然所悟。

就敖天齊所知，在以往的數萬年歲月，他們上古五族中最多也只出現擁有兩種真血的子弟，擁有三種圣獸真血的，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想到這里，敖天齊心中忖道：“原來我能修煉體修之術，是因為我擁有三種圣獸真血的緣故。這么說來，有一件事情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諦聽真血’是引導我命運軌跡發生偏移的變數開端，是它讓我擁有了體修的資格。可它本是不該出現的東西，但它卻出現了。也就是說，我爺爺能進入非常神秘的海外幽靈島，獲得那諦聽真血，其實并不是偶然。”

“不管怎么說，在我獲得諦聽真血那一刻，我的氣運就被改變了，我也沒有因為生不逢時而夭折。那背后的大神通者，他應該提前推算出，我會血脈同繼同時擁有兩種圣獸真血。這樣他才能讓我獲得體修的資格，才有利用我的價值，才能讓我成為他手中的棋子。”

“這么說來，那大神通者應該早就暗中關注我們上古五族很久了。他應該對我們上古五族很了解。對了，父親曾一直和我說，我們五族是在上古時期突然出現的，至于為什么出現，這本身是一個謎。而剛才師尊說，我們一族也可算是神之后裔。或許，師尊他知道我們上古五族出現的秘密。”

想到這里，敖天齊便問道：“師尊，天齊心中有一疑惑。那就是我們這些血繼家族是在上古時期才突然出現的，遠古時期卻是不存在。天齊也曾經對這些問題暗中查過很多上古文獻，都沒有記載血繼家族出現的原因。不知道師尊可知道我們血繼家族出現的原因？”

戰神微微點頭：“這一點為師倒是清楚。其實，你們敖家不是圣獸青龍的直接后代，只能算是他的間接后裔。更直接的說，你們是一種人體牢籠。”

“人體牢籠？師尊這話怎么說？”

“這么說吧，這世間每隔數萬年就有一場天地浩劫。這天地浩劫會席卷所有界面，幾乎沒有神祗能逃脫那場劫難。浩劫過后，天地一切重演，于是有了遠古上古之分。其實在這之前，還有太古，乃至更遠。”

“而引發這天地浩劫的因素，就是命運之子的誕生。這命運之子，乃天生混沌體，依序而生，他就是一劫難。嚴格來說，他就是神皇的劫難。他的出現，就是取代神皇，成為新的神皇。”

聽到這里，敖天齊心意一動，說道：“師尊，聽你這么說，其實每一任神皇，都是命運之子。”

戰神微笑道：“你說的不錯！每一任神皇，其實都是命運之子。可這世間，只能有一個命運之子的存在。當出現兩個命運之子時，就必須死去一個。如果現任神皇殺了新出現的命運之子，他便能繼續當自己的神皇，等著下一劫難的開始。如果命運之子殺了現任神皇，他便是新一任的神皇。”

聞言，敖天齊訝道：“如此說來，就算是神皇，他也逃脫不了命運的玩弄。”

“是啊！韶華白首，不過百年，世間沉浮，轉眼即逝，猶如云煙。唯一不變的是那大道永恒，周而復始，循環不斷。可嘆無人能擺脫‘序’的操控，只能在命運的泥潭中掙扎，或茍延殘喘，或自暴自棄，或竭力自救。”

戰神突然生出無限感慨。

隨后，他又繼續道：“九階不是武道的終點，在這之后就是圣階。不過，并不是每一界都可以誕生出一個圣階來。可這世間卻不止一界，共有一萬三千界，這樣一樣來，這世間的圣階存在還是不少。這些圣階大神通者，只有一部分人能獲得‘神格’，被封為神。”

“能賜予這些圣階神通者‘神格’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神皇。可惜，神格乃秉命運天盤而生，名額有限。因此，神皇無法給每個圣階強者都賜予神格。而沒有得到神格的圣階強者，每萬年就要經歷一場天劫洗禮，直至灰飛煙滅，數萬年苦修為，一夕化為虛無，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這還不如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死去后，還有轉世的機會，經歷數世，總能卷頭重來。圣階強者已經觸及序的限制，要不渡劫茍生，要不徹底湮滅。”

“而那些得到神格的圣階強者，便稱之為‘神’，他們也因此會獲得一些特殊能力。最重要得是，獲得神格，將不用經歷天劫，就算不幸死亡，也能如正常人一般轉世重修。所以，神格是每一個圣階強者為之瘋狂的東西。可神格的賜予權，只掌握在神皇的手中。神皇也只會將神格賜予自己的支持者，其他的圣階強者想要得到神格，那是極其渺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