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一十五章 一張窗戶紙

反正他并不認為天雪和天刑會為了這種事情來找他們，這本就與他們并沒有什么關系。

公開也好，不公開也罷，他們都只是一個參加大比的弟子而已。

但是對于一個掌門來說，他們要考慮的肯定就不一樣了，他們會在意程家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天雪和天刑兩個人來到這里問目的，顯然是玉靈子想要知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且，即便真不是玉靈子想知道，他也完全可以試探一下兩個人。

不過從兩個人剛才細微的表情來看，他基本上已經確定，確實是玉靈子讓他們二人來詢問的。

“我們能有什么目的，我們無非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天雪說道。

“既然是你們要問的，那我給你們的答案就是，我程家對外公開了這么多年的實力，大家對我們程家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該有的威懾也已經差不多起作用了。

而我們程家以后只會越來越強大，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程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這是在保護程家以及你們所有的宗門，以免將我們程家所有的底細都讓外人了解了。”程宇說道。

“師兄，就是這么簡單嗎？”天刑問道。

對于這個答案，他倒是完全可以理解。

以前修真界還沒有大亂的時候，他們自己的宗門也會每年舉行小比，甚至十大門派也會每十年舉行一次大比。

像十大門派的大比，那絕對是公開的，因為他們舉行這樣的大比的目的就是為了向外人展示宗門的實力。

可是像他們自己宗門的小比，那基本上都是不公開的，有時候掌門也許會邀請一些朋友來觀戰，但是總的來說，宗門的小比都是不會對外公開的。

因為宗門小比基本上整個宗門的弟子都會上臺展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公開的話，基本上將整個宗門的所有實力都表露無疑了。

但是像十大門派這樣的大比，僅僅只是每個宗門挑選適當最優秀的弟子露面。

這些弟子代表的是一個宗門的大概水平，卻并不代表整個宗門的所有實力。

而且挑出這些優秀弟子出來進行比試，外人不僅看不出一個宗門的整體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是這些優秀弟子又向外人證明了他們宗門的強大。

所以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各個宗門都很樂意參加，畢竟十年也就這么一次機會。

但是這些年，程家每兩年就會舉行一次大比。

而且程家大比可并不是挑選幾個優秀的弟子進行比試，而是所有程家的勢力中的弟子自行報名進行比試，比如天山派這些下宗。

所有勢力報名的弟子先單獨進行比試，挑選出自己宗門實力優秀的弟子，然后這些優秀的弟子再與其他宗門的弟子進行比試。

這樣大規模的比試若是一直對外公開的話，那不僅僅是程家，以及程家的各個下宗勢力的實力都全部暴露了。

偶爾表現一次倒也罷了，可是長年這樣公開的話，相信每一個勢力的實力所有人都了解的很清楚，這對一個勢力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程宇給他們這樣一個答案，倒確實是說的過去的，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確實是在保護程家以及所有勢力。

“那如果是我們掌門師伯來問你呢？”天雪問道。

她雖然對程家的這個回答并沒有什么不滿，但是按照程宇之前的意思，顯然這個問題還有另外一個答案。

而且她確實是替掌門師伯來問程宇的，所以她自然想要另外一個答案。

“既然是你們掌門師伯想知道，那自然就要他自己來問了。”程宇搖搖頭說道。

“程宇，你這人怎么樣？你就不能跟我說說嗎？”天雪有些生氣的說道。

她覺得程宇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替掌門師伯來問的，結果他卻還這么做，這分明就是故意給她難堪。

“這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件事情本與你們并沒有什么關系，既然是他想知道，那你就讓他自己來問。

他一個掌門自己不敢來問，卻偏偏讓你們兩個來問，他不就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好，所以讓你來我這里套話的嗎？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的，這件事情既然與你們無關，你們最好不要攪和進來。

我把你們兩個當自己的兄弟姐妹才這樣說，要是別人，我連第一個答案都不會告訴他們。

所以你們自己也要明白，有些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情，不要隨便插手，因為這并不僅僅只是問一個問題這么簡單，明白嗎？”程宇看著天雪，認真的說道。

“師兄，你別生氣，我和師姐也是看到掌門師伯那么憂愁，想幫幫他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天刑趕緊解釋道，生怕程宇有所誤會。

“我并沒有生氣，我剛剛說了，因為我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兄弟姐妹，所以才會跟你們說這些。

但是有些事情你們確實不應該扯進來，如果你們掌門師伯真的想知道，那就讓他自己來。

既然他自己不敢來，那就讓他不要多想。只要你們天山派一天還是我程家的下宗，那么你們天山派的安全就歸我程家管，他用不著那么擔心。

如果他的憂愁只是因為他打著別的不該打的算盤，那么你們就讓他自己最好先要考慮清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程宇最恨的就是背叛。千萬不要做出什么讓我不能原諒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挽回的余地。

那樣的話，就算有你們兩個人求情，都不管用。你們把我說的這段原話帶給他就行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程宇說道。

他并不知道玉靈子為何會為此而憂愁，或許是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他們天山派作為一個下宗的忠誠。

如果沒有了忠誠，那么就算有天雪和天刑在，他也并不介意將天山派直接吞并掉。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

因為天雪和天刑，他可以對天山派有所關照，但是關照并不代表放任。

如果他們天山派真的認為天雪和天刑可以利用與他的這層關系，而為天山派牟利的話，那么玉靈子可就想錯了。

這本身就是兩碼事。

他與天雪和天刑那是兄弟情誼，但是他跟天山派，卻是主仆從屬關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所以玉靈子派這兩個人來程家打探消息，分明就是打錯了算盤。

“師兄，謝謝你，我們會把師兄的話帶給師伯的！”對于程宇的真誠相告，天刑很感激。

他知道程宇說的是事實，有些事情他們作為弟子，本身并不應該插手宗門與宗門之間的事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決定權。

顯然，這里面確實也有很多事情是他們并不了解的。

想想掌門師伯當時那憂愁的表情，也確實可以看的出來，這里面的事情絕非這么簡單。

就像程宇說的，以他們的身份，確實不應該插手到這里面來，畢竟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果。

“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回去吧！”程宇說道。

“好的師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天刑拉著天雪就準備回到天山派。

人家程宇師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也總不能為難人家，那可就太不識抬舉了。

“程宇，你剛剛說把我們當作兄弟姐妹，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別的感情嗎？”可是天雪被拉走了沒幾步，突然甩開天刑的手，轉過身來對著程宇問道。

“有些事情或許不去改變，才是最好的。就像現在這樣，若是你們喜歡，這程家隨時都歡迎你們來。

如果你們愿意，甚至可以把這里當成第二個家。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改變了，我們之間反而可能沒有這么自然了，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程宇背對著兩人，開口說道。

天雪對他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話說到這份上了，即便說天雪已經算是表白都不為過，可是他現在卻根本不可能接受天雪。

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天雪，天雪喜歡了他這么多年，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怎么會不感動呢？

只是他自己不想再去虧欠這些女人了。

當初正是因為虧欠了葉倩，他心里已經很內疚了，他不想再讓天雪也成為第二個葉倩。

尤其是到了他現在這個層次。

家里的幾個女人身份特殊，因為有開天鏡的存在，她們基本上是可以跟上他的步伐的。

可是他若是跟天雪在一起了，或許用不了多少年，他就得離開這個世界了。

但是他卻并沒有辦法帶天雪走，到時他們只能仙人兩隔，那不是害了天雪又是什么呢？

所以他覺得現在跟天雪做兄弟姐妹更為合適，而并不合適做戀人。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改變，你程家便不再歡迎我們了？”天雪說道。

“不是不歡迎，有些紙一旦捅破了，就回不到從前了！”程宇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