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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敵我之間,撲簌的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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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2-09  作者:侯之青銅
劉馳馳純屬遲延時間,他故作為難道:

“法師一會要我細細講來,一會又要催促我,這可是讓我有些難以適從了。”

正說著,忽然右手石壁上的一只金色燈盞發出“噗”的輕微一聲,劉馳馳扭頭去看時,發覺它竟然無人自滅掉了。

他正暗自感覺奇怪,難羅反倒訕訕然笑了起來。

“瞧見了吧,這大廳石壁之上除了長明燈以外,還有六只鎦金鍛造的黃金燈盞,每只燈盞僅能燃燒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到,其燈火自滅,等這六盞燈火依次全部滅完,我們身后的阿育王石將會自動墜落,從頭將這大廳的洞口牢牢封死。到時任憑你想盡法子,也出不了這地宮半步了。”

趁著劉馳馳他們兩人驚愣發呆的功夫,難羅繼續說道:

“你措辭要不要云里霧里再繞圈子,你本身掂量。大不了就算活埋了,讓你永遠守護這地宮也好。”

劉馳馳駭了一跳趕緊說:

“法師你莫跟我惡作劇,我長話短說便是了。”

難羅才對勁道:“這還差不多。”

說著便席地而坐,當著他們兩人的面前盤腿坐下,垂目望心,一副打坐模樣,全然不睬會他們可能雙雙出擊。

劉馳馳咽口吐沫權當壓驚,然后接著說道:

“干我們這一行當的,心里頗多積郁,所以空閑時常去平康坊間的歌舞樂坊打發時間,一來二去便跟這挹翠樓的林鴇婆子混熟了。”

難羅微微點頭道:

“這老婆子的花樓叫挹翠樓確實沒錯。”

劉馳馳接著道:

“本年開春后的某一日,我在挹翠樓某位姑娘房里喝酒,喝到午晌不堪酒力,便只顧躺倒在臥榻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及暮,樓上及屋內均是一片漆黑。正當這時,我忽聽得隔壁房里有人措辭,起初我還沒太在意,但一聽措辭聲音便開始留意上了。”

難羅問道:

“為何?”

“只因我知道,隔壁乃是林鴇婆子日常所住的房間,等閑不讓人進的,怎會平白有兩個男人的聲音。”

難羅思忖著說道:“說下去。”

“我湊近門邊,只聽一人小聲問道:‘唐校尉,你確定他們已下樓了嗎?’,另一人答道:‘確定無疑,你只管找就是了,我在這幫你把風。’說著有一人走出門來,我嚇得趕緊躲回本身房間。一會就聽隔壁門一響,一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那姓唐的校尉問道:‘怎么樣,找到什么了?’,另一人答道:‘沒什么東西,只找到一個匣子罷了。’那姓唐的顯然有些不測,但聽他又說:‘先不管那么多,你收好了,我此刻下樓,你就先藏在隔壁的房里等我,等天黑了我再放置你出城。’說著便徑直下樓去了。”

難羅聽到這里呈現了匣子的工作,明顯非分出格留意起來,他接著問道:

“那別的一人呢?”

劉馳馳說道:

“想不到另一人要藏身的正是我地點的房間,我一激靈趕緊躲在門后,等那人一進房間,我便趁其不備一個手刀下去......”

難羅道:

“把那人給砍死了?”

劉馳馳豁然笑道:

“上天有慈悲心腸,我又怎會隨意殺人,只是把他砍暈了罷了,隨后便從他隨身包裹里搜出了一堆的東西。此中一物乃是一精巧極小的盒子,打開這錦盒便看到了這枚扳指了。”

聽到此處,難羅勃然怒道:

“這錦盒乃老夫隨身攜帶之物,那一日只是暫且放于林鴇婆的房里罷了。”

劉馳馳略是抱愧道:

“我當時并不認得法師,更不知道這扳指有何淵源,只當是這兩人盜來的不義之財罷了,所以姑且收了。”

難羅臉露惱色,整張臉被逼得黑里發紅,哪里還有半點打坐的閑適。

“那竊我東西的兩人是誰?”

劉馳馳搖頭道:

“我沒細看到所以不好說,只知道一人姓唐,是名軍中校尉。另一人姓李,聽見那姓唐的管他叫做‘李將軍’,不知道什么官銜。”

“唐梟!李盡忠!”難羅暗自切齒道。

李默余于一旁聽著真切,此時看難羅的反映頗有些服氣劉馳馳。這嫁禍于人之事干得不露神色,他甚至有種樂不雅的預感,感觸感染劉馳馳的計策就快要當作功了。

要知道當天在挹翠樓里發生的扳指掉竊之事和李盡忠被襲擊暈倒之事,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那一晚這番僧難羅就在挹翠樓里,所以此事完完全全可以比對得上。

難羅黑沉著臉,許久沒有措辭,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

“你接著說。”

劉馳馳看了看他臉色,心里便有了些數,接著說道:

“自從那日從挹翠樓跑出來,我便直接去了鳳翔郡的法門寺。”

難羅不解道:

“你去法門寺做什么,難道你那時已經知道了你的伺迦身份?”

劉馳馳直搖頭道:

“那時我哪里知道什么伺迦不伺迦的,純屬一心想去撞撞大運罷了。”

“撞大運?撞什么大運?”

他解釋道:

“法師你有所不知,在將那姓李的擊暈后,我在翻看他包裹之時,不只看到了這放有扳指的錦盒,還看到一只紋樣異常精美的寶函。”

“寶函?”

“確是只精美異常的寶函,但打開之后內里所裝之物就不怎么樣了。”

“寶函內所裝何物?”難羅緊問道。

“也非是其他,只是枚脂潤玉白的佛指舍利罷了。”劉馳馳輕描淡寫說道。

難羅眼神凜然一閃。

“佛指舍利?你說的是供奉于法門寺地宮中的那枚佛指舍利?”

“法師非沖要動,晚輩仔細看了,只是塊玉石所制的仿品罷了,地地道道的贗貨。”

難羅神色一頓,皺皺眉頭。

“他們要這舍利的仿品意欲何為?”

“至于此中原由,晚輩確實不知,也不曾再有機會詢問。不過,晚輩卻由此發生了到鳳翔法門寺看一看的念頭,誰曾想,就是這趟法門寺之行,竟然當作就了我這青紋伺迦的身份,你說這是不是機緣巧合?”劉馳馳故意語帶搬弄道。

難羅挑起眉頭看他一眼,沒有措辭。

李默余卻在一旁稍是不安地提醒道:

“又熄滅掉一盞,只剩四盞了。”

難羅仿佛沒有聽見,徑直走到劉馳馳身邊問道:

“你確實沒有誆騙我?”

劉馳馳笑道:

“我與法師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誆騙于法師?難道但愿與法師徒然結仇,斃死于法師的掌下嗎?”

難羅聞言,微微垂頭若有所思的模樣,等走至他面前,目光一凝俄然揮袖露出一股掌風......

劉馳馳迎著掌刃不避,嘴里猶自感傷道:

“死則死而,以后這世上再無青紋伺迦了。”

難羅的掌刀在他面前咫尺生生停住,但掀起的掌風直把他額頭發梢吹得由此飄飛,凌亂不堪。

難羅神色一變,忽然柔和著聲線道:

“我怎會舍得殺你,你于我還有重用!”

說畢,竟上前幫他整了整額頭衣冠。

不知為何,劉馳馳被這眼神激得心里一寒,某種不祥的預感由此而起。

難羅冷臉朝標的目的洞外。

“你們進來!”

不一會,唐梟帶領一干人馬再次魚貫而入。令狐姍小巧的身子跟在隊從頭至尾,她早已戴上軍士的帽子,束發此中,變得跟常人無異。

劉馳馳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和李默余的兵刃已抱在了令狐姍的手上。目光相觸,直覺她那雙依然靈動的眼里似乎有話要說,無奈人多沒有機會。

從側面望標的目的難羅的表情有些嚴峻,更像是棵打過霜降后的過冬茄子。唐梟不明所以,近前問道:

“法師,這個......”

難羅轉頭冷臉看他一眼道:

“此刻什么時辰了?”

唐梟思忖半晌道:

“地面之上已近午時了。”

難羅沉思須臾,掐起胸口念珠閉目心算了半晌,睜眼手指著劉馳馳和李默余二人道:

“來人將他兩人縛綁在一起,免得再生枝節,別的再將此人面標的目的我坐下。”

他指的是劉馳馳。

“法師這是要?”唐梟不解問道:

“如嫌麻煩的話,還不如直接將這兩人......算了!”

說著話,手上毅然作了砍殺的手勢。

難羅目光一凜道:

“你懂什么,此佛座四周結滿神咒法壇,若沒有此人,你教我怎么施法解壇!”

唐梟扭頭看了看丈把遠處的神座,猶自不信道:

“就這咫尺之遙,唾手即可得來,真要如此繁瑣嗎?”

難羅哼笑一聲,席地而坐不再看他。

“你若不信,盡可以一試。”

聽他這話,唐梟圍著神座半信半疑地看了一圈,沒有看出來什么端倪,便揮手從身后叫出一人道:

“你,去那神座大將那白玉帳里的東西給我拿過來。”

那兵士不敢怠慢,直愣愣標的目的大廳中央的神座走去。看著走得好好的,俄然之間廳頂中央聚起一團光束,極速地打在那名兵士身上。隨即那光束驟亮,將那人團團包抄住,那人動彈不得,接而周身便騰起一圈火苗來,光焰灼燙異常,呈白熱耀目狀。

唐梟驚得連退幾步,再看那人瞬間已被燒當作了一灘粉末灰燼,一股悚人刺鼻的焦糊味道在空氣中猶自飄蕩著。

一室人都被驚住,目光直直的,沒有人敢大聲喘氣。

難羅直起身子,閉目朗聲道:

“我佛本是慈悲,但對沖犯覬覦之人從不留情面,你看到了?”

唐梟呆若木雞,整個人像被打了一悶棍般縮在當下。

“唐尉官,愣著干什么!還不叫人按我說的去做?”

唐梟被一喝清醒過來,忙諾著趕緊帶了幾人上來,迅速將劉馳馳和李默余背對背反手縛綁起來。李默余稍有掙扎,唐梟便抬起一腳蹬了過去。

“你他媽給我誠懇點!”

本來這家伙乖張,看他們手已被綁縛結實,所以放下心來要給李默余點苦頭吃吃。

卻不想李默余多么身手,雖上身被綁死,但迎面原地起腿,側過身子迅速將他一腳勾住,順勢一用力,瞬間就將他活活拉了個大劈叉。

他惱疼得一躍而起,手變爪勢就標的目的李默余迎頭揮了過去。

“奶奶的,找死啊你!”

手在半空中被難羅揮掌架住。

“胡鬧,還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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