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南的仙體傀儡已經煉制了,暮云密林該探的也探了。
按照計劃,蕭天南應該去圣符殿見識一下符道源地了。
事實上當蕭天南去過天庭以后,他對那什么符道源地的興趣已經弱了很多。
不過蕭天南還是想借這個機會去靠近一下圣殿,看看有沒有機會提前從圣殿把那飛船給帶走。
想到這兒蕭天南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手背上那一小撮別人看不見的兔毛。
他現在才反應過,當初怎么就不順帶問天兔一句,看看它能不能直接把自己送回到地球去呢?
要是可以的話,興許還能再帶著楚柔和徐少白到天庭轉轉。
可惜當時他一門兒心思想著天庭當年墜落破碎的秘密,以及那一大堆威力非凡的法寶,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茬兒。
夜晚。
蕭天南、楚柔、宇文彥博、徐少白四人聚在一起。
在吃完晚飯以后,蕭天南跟楚柔他們三人談起去圣符殿的事。
蕭天南道:“這一次去圣符殿主要怕是為了尋找機會進入圣殿,看看能不能提前弄走楚柔她老師的飛船。
不過烈火城這里也需要有人坐鎮,所以這次我計劃就我和楚柔兩個人去。
如果有機會離開,或者是我們弄到了飛船,我會立刻來和你們會合的。”
宇文彥博和徐少白一起點了點頭,二人對蕭天南的安排皆沒什么意見。
徐少白道:“我發現最近城主府外有不少認形跡可疑,我猜很有可能是明王派來盯著我們的探子,我要不要出手把他們給處理了?”
蕭天南搖頭道:“明王派探子盯著我們很正常,另外仁王、狂王應該也派了探子。
就讓他們盯著吧,反正咱們光明磊落,也沒什么怕他們知道的。
明天你想個辦法讓那些探子知道,我準備動身去圣符殿了。
要是那些探子里面有圣王的人,說不定圣王會派人來拉攏我呢?
那我豈不是能夠名正言順的進入圣殿了?”
宇文彥博聽了蕭天南的話后忍不住潑冷水道:“如果只是明王的探子應該還好,但要是仁王、狂王、圣王也派了探子。
你動身去圣符殿的事被他們知道,說不定他們的選擇不是拉攏你,而是直接在半道上除掉你。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你最好還是低調出行比較好。”
“沒事的。”蕭天南搖頭笑道:“除掉一個烈火城的城主,很快烈火城就會多出一位新的城主,這對仁王、狂王他們來說意義并不大。
但要是他們收買了烈火城的城主,烈火城就可以為他們藏一支奇兵。
到時候戰事一起,仁王、狂王的兵馬迅速從烈火城和圣王的兵馬匯合,說不定明王到時候就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收買我,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那你準備讓他們收買嗎?”楚柔饒有興趣地問。
蕭天南笑了笑道:“我又不傻,當然是待價而沽,然后誰家出的價碼高我就跟誰咯。”
楚柔、徐少白、宇文彥博三人聽了蕭天南的話后,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能夠把
唯利是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恐怕除了蕭天南以外天底下也沒幾個了吧。
不過蕭天南也的確有理直氣壯的理由,畢竟他根本就不是靈境大陸的人。
靈鏡大陸現在對地球無比仇視,等他們內部統一以后,說不定下一步就攻打地球。
對于未來的敵人,蕭天南自然也無所謂什么忠義二字。
一夜過去。
次日一大清早蕭天南便找來龍炎亭,跟他說明了準備動身去圣符殿的事。
龍炎亭沒想到蕭天南這么快就準備動身了,他有些興奮,又有些無措地說道:“將軍,烈火城的政務我還有很多沒處理好,您要是現在就出發,我恐怕……”
蕭天南笑道:“沒事的,烈火城的政務你暫時移交給徐將軍好了。等我們從圣符殿回來,你再接手繼續處理。
徐將軍處理政務的能力雖然不如你,但幫你看著幾天應該問題不大。”
龍炎亭聽蕭天南這么一說,他立刻行禮應道:“是!多謝將軍照顧。”
“龍大人客氣了。”蕭天南伸手扶了龍炎亭一把道。
龍炎亭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和徐少白做烈火城里的政務交接,隨后蕭天南、楚柔、龍炎亭,外加一只二十人的親衛隊一起從烈火城出發,往圣符殿方向前去。
蕭天南這次沒有騎他的八翼藍炎龍,而是隨便挑了一匹九尾天月狼和楚柔并騎而行。
他們一行人剛剛離開烈火城沒多久,烈火城內各方勢力派駐于此的探子立刻用各種手段通知了自家主子。
仁王城。
圣朝的圣殿和三大王城就好像一個鼎。
圣殿便是鼎身,而三大王城則想這口鼎的三支腳,一同拱衛著圣殿。
昔日三大王城雖然領地互相都有交界之處,但相互之間基本很少走動。
不過自從狂王的天譽城被明王強行攻占以后,現在狂王基本就是和仁王抱成一團了。
畢竟天譽城一戰,仁王是唯一出手幫狂王的人。
三王之中,仁王的名聲算是和他王號最相符的一個人。
他勤政愛民,深得領地內一眾百姓的愛戴。
他注重民生,三王之中原本屬他一個人的領地沒有高價值礦產和荒獸眾多的大片密林,但他卻是三王里最富有的一人。
這一切都得歸功于他注重商業貿易,又懂得鼓勵普通百姓種植靈智,豢養荒獸之類的產業。
所以仁王城的繁華熱鬧,經濟人文,根本不是明王城和狂王城能比的。
但是在三王之中,仁王的私人宮殿卻是最樸實無華的一個。
整個仁王宮外圍看上去猶如一座堅不可破的堡壘,但是內里卻猶如蘇州園林一般。
多的是假山湖泊,奇花異草,反倒沒有什么奢華宮殿,美女如云。
靜心湖邊,仁王拿著一根青竹魚竿,悠哉悠哉地釣著魚。
穿著一襲青色布衣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仁王,反倒更像是位私塾的教書先生。
很快仁王魚竿一提,一尾藍鱗金鰭被仁王釣上來。
仁王為藍鱗金鰭取下魚鉤后又把它丟回到靜心湖中,然后重新給魚鉤上餌開始
垂釣起來。
坐在仁王身邊的狂王明顯是有些不太耐煩了,他不時將魚竿拉起來看一眼,一見到沒魚上鉤就狂喝一口酒。
終于狂王忍不住丟下手中魚竿沖仁王道:“王兄,相信消息你也收到了。
接下來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烈火城對我們來說戰略意義非同一般,你我的兵馬能不能迅速合兵一處,這烈火城至關重要。
現在攻占我烈火城的那小子進天域來了。
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派人去殺了那小子,然后點齊兵馬奪回烈火城!”
仁王看了狂王一眼,他笑著搖了搖頭道:“天狂,你雖然王號是一個‘狂’字,可我記得你平常并不是一個急性子,怎么最近好像當真有要把‘狂王’之名坐實的征兆?
你仔細想一想,我們真要是派人去殺了那個叫蕭天南的年輕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發生什么?”狂王有些不太理解地問。
仁王笑道:“接下來問天就會派大量的殺手,不斷襲殺我們身邊得力的人。
問天本來就經營著極晝門,暗殺伏擊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他原本是迫于我們相互間的一種默契平衡,所以才沒動用極晝門的殺手搞暗殺。
現在要是我們主動打破這個默契平衡,就等于是給了他動用極晝門的理由。
另外你說點齊兵馬奪回烈火城,關于這個你未免也太樂觀了。
為什么問天敢讓這個叫蕭天南的年輕人離開烈火城?
因為他知道即便蕭天南離開,烈火城也不會有失。
畢竟離著烈火城不遠的地方,問天還有一大批兵馬呢。”
仁王說到這兒,狂王的臉頓時抽了抽。
他知道仁王說的那一大批兵馬是駐扎在哪兒的。
正是他剛剛丟掉的天譽城。
狂王可沒有仁王這么擅長于經營領地,打理內政。
他之前全靠天譽城的靈晶原石礦支撐著的,現在天譽城沒了,狂王的經濟來源一下子少了七成還多。
雖然暫時他還能靠著以前的積蓄勉強支撐,可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一兩個月,他真的要開始借錢度日了。
這也正是狂王會如此急躁的原因,畢竟失去經濟命脈的人是他,而不是有心情釣魚玩兒的仁王。
狂王這次來仁王這兒,除了是商量如何處理蕭天南以外,另外還帶有借錢的目的。
所以他也不敢對仁王有絲毫不敬,這被仁王教育一番后,他也只能強忍著問仁王:“王兄,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處理這個蕭天南?總不能坐視他去圣符殿慢慢修煉,然后瀟灑離開吧?
真要是這樣,外面的人恐怕都會以為我們怕了軒轅問天,那局勢發展會對我們更加不利的。”
仁王笑道:“我派人查過了,這蕭天南就是從凡界機緣巧合來到圣界的一個普通年輕人。
他出身貧賤,能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也算是氣運弘大。
我喜歡有氣運庇佑的人,咱們試試能不能收買他吧。
這人都是有價格的,只要我們舍得給好處,不怕他不能為我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