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道獨行

只有他自己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滕書白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在莫甘娜持續的威壓下保持自己的意志。

還好，齊林來了。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齊林拍了拍滕書白的肩膀，“是我連累你了，后面的事情交給我。”

滕書白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只是用力的錘了齊林一拳。

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是說話的時間。

現在是齊林和莫甘娜的戰場。

“你似乎在等我，莫甘娜女王？”

莫甘娜眼眉挑了一下，“廢話，你不覺得你應該為當初對我的粗魯道歉嗎？”

聽到莫甘娜這樣說，齊林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方看了一眼。

莫甘娜心說老娘這個暴脾氣。

齊林抬手將莫甘娜的惡魔之爪打開，語氣十分可惜：“看來女王為了維持自己的美貌，沒有選擇將第五代神體進化完全啊。”

否則她現在應該是個平胸。

但齊林能感覺到，莫甘娜又變強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莫甘娜咬牙切齒的問道。

齊林攤手，一臉無辜：“冤枉，全是凱莎讓我做的。”

“那個賤人。”莫甘娜一秒就信了。

“涼冰，不要在我面前罵凱莎，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莫甘娜的臉色頓時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你真的把她上了？”

“你在懷疑我不是男人嗎？”

齊林曾經有一個朋友，約一個女孩出去玩，花了五千塊，最后就拍了一下那個女孩的肩膀，連手都沒牽到。

齊林就特別不理解。

男人和女人之間，干嘛要相敬如賓？

齊林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除了初戀之外，其他的每一任，齊林都通關解鎖了。

不是炫耀，而是在齊林眼中，這是基本操作。

莫甘娜一眼就看明白了齊林的想法，心里那叫一個恨啊。

“禽獸。”

“謝謝你的贊譽。”齊林很紳士的鞠了一躬。

莫甘娜的惡魔之爪又動了。

當然，結果還是沒有例外。

單論戰力，現在的莫甘娜并不是齊林的對手，哪怕她設下了層層包圍。

“涼冰……”

齊林話還沒說完，就被莫甘娜打斷了：“叫我莫甘娜女王。”

“好吧，涼冰，你好像并沒有埋伏其他神，那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齊林確認周圍沒有大羅級別的存在埋伏，這讓他有些不理解了。

而讓莫甘娜臉色鐵青的說出那個名字之后，齊林就更奇怪了。

“薔薇？你要薔薇做什么？”

“她是我女兒。”莫甘娜咬牙切齒的說。

齊林嚇了一跳。

我去，不是吧？

這是岳母大人？

杜卡奧也沒看出來有這么大本事啊？

“少胡思亂想的，薔薇體內的空間基因，是我和卡爾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給她植入的。她是我一手培養的，我對她有感情。”

“這樣啊。”齊林的臉色平靜下來，小聲嘀咕道：“我還以為我無意中占了丈母娘的便宜呢，弄得我還挺有負罪感的。”

莫甘娜一步踏出，一拳打向齊林的臉。

但她先一步被齊林擊中了胸部。

“涼冰，你真的應該升級成平胸，對我來說，你太慢了。”

莫甘娜：“……”忍住，忍住，老娘不和他一般見識。

“薔薇到底在哪？為什么我找不到她了？”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齊林攤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薔薇不會出事，但你會不會活到和她相見的時候，我就不敢確定了。”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莫甘娜冷哼一聲：“這貨你帶走吧，什么時候把薔薇交給我，我就什么時候把黑寡婦交給你。”

“恐怕這樣不行，我不會放棄我的朋友，也不會放棄我的戰友。”齊林搖了搖頭。

同時他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齊林不認為莫甘娜會妥協。

事實也的確不會。

不過這個時候，齊林卻耳邊一動。

“齊林，你先回去，我跟她走，打入他們內部。”

齊林面色不變，心中卻忽然一動。

說起來，黑寡婦最大的能力……

讓她打入敵人內部，好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五分鐘后。

一個餐館的包房內。

齊林叫了一桌子菜和酒，滕書白就坐在他身邊。

“先干一杯？”

“來。”

兩人碰了碰杯。

齊林想說些什么，但滕書白搶先開口了：“林子，算了，我不想知道你的那些事了。”

“知道你很牛逼就足夠了，如果再知道的多一些，我怕我會忍不住去嫉妒你，明明以前我們差距并不大的。”

甚至他可能會混的更好。

齊林對此啞然失笑。

“不說就不說了，書白，你想不想擁有特異功能？最近我正在搞這種研究。”

也就是捎帶著順手的事。

滕書白又和齊林碰了一下。

“想啊，做夢都想，但我不能要。”

“為什么？怕別人說閑話？沒這個必要，不管你怎么做，都會有閑的蛋疼的人對你指指點點的。”

“我不怕這個，但我怕失去了和你在一起喝酒的資格。”

齊林忽然沉默了。

“剛才莫甘娜也問我這個問題，她說可以賜我異能，但前提是臣服于她。”

“我不用你臣服。”

“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林子，我們是朋友，只有平等的時候，才能互相做朋友。當我拿了你的東西，欠了你的大恩，還是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大恩，我拿什么做你的朋友？”

齊林繼續沉默。

他知道，滕書白說的是有道理的。

正如他和元始天尊玉皇大帝也從來不是朋友一樣。

“林子，其實這段時間我看了不少網絡小說，很多主角在得到奇遇之后，也會幫助自己曾經的朋友，當然，說小弟也可以，讓他們也走上人生巔峰。我本來還想著，那種經歷也不錯。但我真的遇到了，我突然不想要了。”

“林子，我拿你當朋友，我不想拿你當大哥啊。”

齊林不說話。

只喝酒。

“林子，你好像能預知未來，未來我應該混的不錯吧？”

“你混的很好，三十之前可支配財產就已經超過兩千萬了。”

滕書白并不是那種需要靠主角施舍的配角小弟。

滕書白大笑：“這還不夠嗎？這就夠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齊林眼眶也有些紅。

他知道，自己在未來，可能很難會和滕書白再見了。

但滕書白不后悔。

他也不后悔。

朋友，是用心交的，而不是用能力來施舍的。

當彼此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之后，那就這樣吧。

別感動自己，別勉強別人。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為自己而活的。

彼此生命的列車在某一個時間段交匯過，那就足夠了。

強迫別人為你更改前進的方向，那不叫友情。

“大白，喝。”

“干了。”

這是齊林漫長的一生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但從此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后來，齊林查了一下，滕書白活了八十六歲。

死的時候，身家七個多億，正式交過五個女朋友，婚后沒有出軌記錄，有一子一女。

齊林釋然。

這樣很好。

你人生圓滿，我大道獨行。

彼此都不委屈自己，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