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瘋人院之夜

“不是，是研究員。”貝恩看了白夜一眼說道，“我以前一同參與研制泰坦毒液的手下。”

白夜看著那些橄欖球運動員身材的研究員們，只要脫下他們身上略顯緊繃的白大褂，馬上就能夠客串保安人員。

“倒是省了一筆費用。”白夜說道。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的五千萬已經足夠了……”貝恩的語氣略帶一些興奮，帶著白夜走到了一排兩根手指粗細的試管面前，指著里面深綠色的液體說道，“我們已經取得了進展。”

“這么快？”白夜拿起了其中一根試管，晃蕩了兩下，里面的液體并不晶瑩，給人一種深沉之感，看起來比原本的泰坦毒液更像是毒液。

“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給了我很大的啟發。”貝恩說道。

“制造這些需要用到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嗎？”白夜問道。

如果制造泰坦藥劑需要用拉撒路之池作為原料，那價值可就大大降低了，拉撒路之池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這些不需要。”貝恩說道，“只是用作參考……”接下來則是一堆白夜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白夜也沒有打斷貝恩的話，在他滔滔不絕講完了之后才問道：“這批藥劑有什么效果？”

“狂暴化。”

貝恩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他不笑還好，一笑的話就足以讓路人報警。

除了罪犯這份職業，估計也就只能當專業的演員了。

“注射了這種藥劑之后，會在短時間內狂暴，身體會膨脹，力量提升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具體的實驗我還沒有做過。但是根據數據分體推測，錯不了。”貝恩說道。

“代價呢？”白夜問道。

“死亡。”貝恩說道，“注射了這種藥劑之后，狂暴化的時間應該會持續三到五分鐘，或者更短一些，根據個人身體素質的不同情況而定。”

“那不是跟你的泰坦毒液一樣？”白夜說道。

“不，不。”

貝恩擺了擺手，“泰坦毒液，一般人注射進去，只會死亡，連力量增強都辦不到，更別說狂暴化。這一代藥劑，至少給了別人狂暴化、增強戰斗力的時間。”

“嗯，普及化、死亡版本的泰坦藥劑嗎？”白夜點頭，“那就叫狂暴吧。”

“好難聽的名字。”貝恩說道，“我打算叫做泰坦藥劑二型。”

“那就叫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白夜說道，“繼續研究，我們要有幾個方向。”

“一個方向，是減弱威力和副作用，達到可以完全普及的程度。”

“再來就是加強威力，追求更強大的戰斗力。”

“還有一個方向，則是朝著完美發展。”白夜說道。

“嗯，不過也要開始人體試驗了，我需要更多詳細的資料，還有，拉撒路之池也還需要一些。”貝恩說道。

“小丑那邊怎么樣了？”白夜問道。

“似乎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企鵝人也在整理武器。”貝恩說道，“我們呢，怎么行動？”

“呵。”

白夜輕笑了一聲，“簡單一點，我們找到小丑，把這些藥劑都給他。”

貝恩愣了一下說道：“不用其它方法嗎？”

“不用，那樣太麻煩了。”白夜拒絕道，“你從瘋人院逃出來，想要報復瘋人院，做出這樣的舉動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還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參與進去，遮遮掩掩，防備著小丑反而麻煩。”

“就算小丑知道我們在做實驗，又有什么關系，他難道就不使用泰坦藥劑了？”白夜說道。

“好。”貝恩點頭，“只是到時候我們怎么報復小丑？”他基本認定了就是小丑就是在背后資助瘋人院的家伙，自然對他恨得牙癢癢。

“這個活當然是交給蝙蝠俠去做。”白夜笑道，“我們就負責跟在蝙蝠俠身后撿漏就足夠了。”

“……”

很快，貝恩就通過企鵝人把新制造出來的一批泰坦二型·狂暴藥劑送到了小丑的手中。

當然不是白送，小丑是花了錢買的。

這些錢被分成了三分，企鵝人作為中間商賺取了兩成，剩下的八成，白夜和貝恩平分。

白夜拿到了以他的新身份辦下來的銀行卡，脫離了從企鵝人身邊順點小錢花花的情況，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中產階級了。

當然，算上他旗下的“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白夜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步入萬惡的資產階級有錢人行列。

拿到了武器和藥劑的小丑，行動起來要比白夜他們預料的要快很多。

原本白夜還以為自己要下一次進來的時候，才會欣賞到小丑在瘋人院主導的一場的大戲。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就聽到了消息——小丑被蝙蝠俠抓到了瘋人院去了。

還有戈登局長在那邊，哥譚市警署的警察不少人都進駐了瘋人院，防止這個瘋子做出什么幺蛾子來。

而這一切，就是小丑想要的。

哈莉·奎茵打入到了內部，他又在外部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了瘋人院的不少人，瘋人院，實際上已經脫離了院長夏普，還有哥譚市警察的掌控，只要小丑動一動手指，混亂就會在瞬間爆發。

當貝恩找到白夜的時候，白夜正看著電視上關于瘋人院的新聞——

哥譚市的著名罪犯，小丑又搞事了。

這一次，他控制了哥譚市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阿卡姆瘋人院，他釋放出了里面的罪犯，挾持了包括哥譚市的良心，戈登局長在內的一些警察，還有為數不少的瘋人院工作人員。

逼迫所有的支援力量、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到瘋人院當中，因為他要跟蝙蝠俠一個人好好玩玩。

今晚，只有蝙蝠俠一個人在這個充滿了危險的島嶼之內，要面對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有一群瘋子。

說起來，哥譚市的警察也是悲劇。

在有蝙蝠俠在的情況下，他們大部分時間扮演的角色跟普通民眾沒有半點區別——被當做人質同時等待蝙蝠俠的救援。

而且被劫持的概率更高，死亡率也更高。

“走吧，我們也上島。”貝恩背后鼓鼓囊囊的一片，顯然已經裝上了泰坦毒液的裝置，今晚他跟白夜也要上島。

小丑不允許任何人上島的威脅，對貝恩、白夜可沒有半點效果。

在貝恩身后，還跟著兩個身材不算太高，卻十分粗壯的男子，手中各拿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里面是一些必要的工具，還有就是武器。

這兩個人背后同樣鼓鼓囊囊，也有著泰坦毒液的注射裝置。

他們是貝恩手下少數的可以注射微量泰坦毒液，不會讓自己死亡的人，雖然不可能變成貝恩這樣的人形坦克，但是注射之后戰斗力還是會提升一大截。

登上了島嶼，白夜看著手中的小型追蹤器，賣給小丑泰坦藥劑二型·狂暴是直接裝在小型注射器當中的。

這些注射器同樣安裝有一定范圍內的微信信號發射器。

一旦被使用，就會發射出特殊的信號頻率，整個島嶼范圍內都可以接收到。

造價也有些昂貴，不過這個代價都有小丑支付了。

對于小丑來說，作為哥譚市首屈一指的罪犯，他從來不會缺錢，也根本不在乎錢。

“有兩個已經被使用了，還在同一個地方。”白夜看著追蹤器所顯示的地方地說。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島嶼的東部，西部中部大部分海域都已經被哥譚市的警察駕駛著游艇包圍了，也就東部稍微還有點空隙。

幾個人就在露出的縫隙通過游艇上岸了。

顯示器所顯示的地方是島嶼的中部，要從東部前往東部，需要經過一扇大門。

那些罪犯們，大部分都躲在島嶼當中的建筑內，在外面的開闊地帶，只有少量的幾個人正在走來走去，大聲叫喊著。

看到了貝恩之后，一些腦子不太好使的沖上來想要做點什么。

被貝恩一巴掌拍了個半死。

還有幾個則是諂媚地跟著貝恩，慫恿他去對付蝙蝠俠，根據他們的說法，蝙蝠俠就在島嶼中部。

不過島嶼東部的部分地方，已經被蝙蝠俠光顧過了，不少人被蝙蝠俠揍了個半死，還在昏迷狀態。

沒有三五個小時是不可能醒來了。

而小丑正帶著手中最為重要的人質——戈登，跟蝙蝠俠愉快玩著，你來追我，來追我，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的游戲。

趕走了那幾個想要跟著的人，白夜他們來到了通往島嶼中部的大門之前。

這是完全封閉的一扇大門，不是那種鏤空的鐵門。

中間有著一道小縫隙，證明這扇門是從中間打開的。

按照那些罪犯的說法，蝙蝠俠從島嶼東部前往島嶼中部，應該是通過大門過去才對，不知道為什么這厚實的大門依然是緊閉的狀態。

白夜走到了大門的旁邊，這里有著密碼鎖，頭頂還有一個監視器一樣的玩意。

隨意地按下了幾個數字，一陣密碼錯誤的滴滴之聲從大門另一邊的廣播中傳來。

“我沒帶破譯器，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破譯出來。”貝恩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這時，大門的廣播內異常囂張放肆的聲音：“放棄吧，蝙蝠俠，你是無法斗過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就困在這里直到你的老朋友戈登死掉吧。記住，他的死亡是因為你輸給了世界上最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