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智瑤緊閉雙目，躺在搖椅之上，聽著風兒吹動風鈴的聲音，有些難受，帶著痛苦的開始了自己的回憶。

這一切，要從當年史詩成就可以兌換的時候說起！

在史詩成就可以兌換之前，天下間雖然偶有動亂，但是大體上是比較平靜的，各個國家，不是忙著改革就是忙著改革，根本就沒空打仗，也沒空去兼并其他國家。

為什么

因為人口太少了！

因為大家都在忙著提升生產力，增加人口，增強國力，改革內政，增強內部凝聚力。

忙的很！

甚至有人算過一筆賬，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此刻消滅其他國家，還不如內部改革，提高生產力，進步更快。

因為此時還存在的國家，哪怕是小國，歷史也比較悠久了，當地的百姓、國人，早就習慣這個國家了。

哪怕消滅了該國，想要徹底把這個國家變成自己的，也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來消化，一代人都不算多！

也就是說，千辛萬苦的滅了一個國家，可能要一代人之后，才能讓這里的百姓，徹底認可新的國家。

除非朝廷有足夠的資源，直接收買這些百姓。可問題是，要真有這么多資源，收買自家百姓不好嗎鼓勵自家百姓多多生育，生一個有獎，生兩個獎一頭豬，生三個獎一套房，這不比侵略其他國家，慢慢的吸收其他國家人口來的快

更重要的是，這么做沒有隱患！

其他國家的人，哪怕過了一代人，你就真的能徹底信任嗎

不一定！

所以，在史詩成就出現之前，一切都比較安穩，因為滅國太麻煩了，其他國家的人口，也不是那么好吸收的。

可是，這種大戰之前的寧靜，在熊巖開辟金丹大道，玄門進入新時代之后，徹底灰飛煙滅了！

那時，大宋時空已經過去了四十一年，現實中也已經過去了八年！

持續八年的改革，只要愿意改的，基本上國力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百姓收入起碼增長一倍。一些優秀的國家，都進入了只要百姓勤勞肯干就能一天三頓飽飯的日子。

在這種時候，像宋國、魯國、齊國、楚國等改革進度較快的國家，已經有實力有能力，去幫助那些落后的小國，跑步進入新時代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史詩成就忽然可以直接兌換了！

而史詩成就，有一個很重要的功能，就是可以直接將自身的實力具現化到現實！

當年，傳奇成就，可以直接讓人在現實中，瞬間擁有無漏境圓滿的實力，姜橘就是靠著這一點，才一步步壓制田氏，直至最終收服田氏。

可以說，要是沒有傳奇成就恰到好處的出現，姜橘現在究竟是什么下場，齊國現在到底還有沒有，都不好說！

如果說傳奇成就的出現，改版了齊國的命運，那么史詩成就的出現，就改變了晉國的命運！

史詩成就，可以直接讓人最高擁有先天圓滿或風劫真人圓滿的實力，而巧合的是，趙無恤恰好有一個史詩成就！

別看熊巖獲得史詩成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就覺得史詩成就不珍貴了，不是這么回事兒。

當年，姜橘曾經在大明時空就獲取史詩成就，那是因為她完成了美洲大一統的偉業，雖然她的大一統水分很大，是分封制下的大一統，但水分再大，她也完成了，說上一句絕世偉業，都沒有任何問題。

她也因此獲取了史詩成就。

和姜橘類似，趙無恤在大明時空的時候，占據了印度，完成了印度的大一統，因此收獲了史詩成就一個。

但也就只有這么一個了！

在大宋朝，趙無恤并未獲得第二個史詩成就，因為競爭的人太多，他又沒有先發優勢，再加上大宋朝鐵路非常發達，以至于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朝廷直轄。

只有那些沒有油水，一時半會兒很難開發的地方，才會扔出來當做封地。所以，趙無恤盡管獲取了小國之主的成績，但終究不是史詩成就。

連趙無恤都無法在大宋朝獲取史詩成就，就更別說智瑤了。智瑤在大明朝沒有獲得史詩成就，在大宋也沒有獲取史詩成就。

所以，當趙無恤搖身一變，擁有先天圓滿的修為之后，智瑤一方只能節節敗退！

擋不住！

根本就擋不住！

趙無恤直接開高達！

幾十丈高的法相巨人，沖進大軍之中，簡直是亂殺！

也幸虧智瑤不惜血本的訓練了一支道兵出來，雖然很初級，但多少牽制了趙無恤一段時間。也不多，前后差不多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支道兵就廢掉了，智氏更是在這一個月內，節節敗退。

全方位的退縮！

與此同時，智瑤前往洛陽附近，拜訪隱居在老君山（老子在此地山突破，成就超凡，因而被稱為老君山）的老子。

最終，智瑤把洛陽附近五百里的土地，全都還給了周天子，周天子親自上門邀請老子，數次拜訪之后，智瑤又提出，自己愿意把道教作為智氏領地的國教，這才使得老子出山。

趙無恤聽說老子出山之后，就沒有繼續豬突猛進了，作為第一批成員，他當然知道老子有多么的不好惹。

那可是生生的開創了煉神之道前路的恐怖存在！

但縱然如此，從那以后，韓趙魏三家和智氏之間的形勢，也徹底改變，智氏開始節節敗退，韓趙魏三家的進攻性，也越來越強。

趙無恤開高達，碾壓尋常軍隊的做法，給了其他玄門成員以啟發，他們紛紛開始不講武德，直接出征那些沒有史詩成就的國家。

無論原本是大國還是小國，只要國君、重臣，或者國內沒有擁有史詩成就的玄門成員，面對先天圓滿級別的高達，根本就是土雞瓦狗，毫無抵抗力！

不是每一個小國，都能像智氏一樣，硬是靠著底蘊，拖住了趙無恤一個月。

之所以如此，也是建立在趙無恤一開始沒經驗，被智瑤啟動暗子給算計了，否則，但凡趙無恤一開始多豬突幾回，也不至于才占據智氏三分之一的地盤。

此戰之后，天下形勢大變！

小國紛紛滅亡！

大國兼并小國！

就連韓趙魏三家，也開始主動兼并晉國附近的效果。

你愛晉國嗎

你要是愛，那就趕緊麻溜的合并進來，允許你保留宗廟，允許你保留祭祀。

你要是不愛，那就不是自己人，既然是敵人，那就要做好面對晉國天兵的準備！

墨子執政的宋國，出兵了！

所過之處，無論國人野人，統統打散，住進墨子小屋，消滅舊的社會關系，建立新的社會關系，改革的最徹底！

孔子的魯國，也開始兼并其他國家。一開始的時候，孔子也是要臉的，可是附近齊國的姜橘是個不要臉只要實際好處的，至于齊國的執政鬼谷子，那更是一個不知道臉為何物的家伙。

所以，看著齊國不斷兼并小國之后，孔子也動心了。

短短數年之內，天下間國家的數目，就從兩位數，減少到了個位數，其中，秦國為了不被滅亡，嬴渠梁及時的拜衛鞅為相父，讓他主持秦國的改革。

而衛鞅的手里，當然擁有史詩成就。

作為大宋朝內閣系統的實際控制者，史詩成就，雖然不是唾手可得，但也不算太難。

畢竟，在簡王成為至高無上的圣天子之后，就開始垂拱而治了。而代替君王批紅的，正是內閣系統，正是衛鞅本人！

所以，當衛鞅在河西之地顯露了自己的氣血法相之后，衛鞅也能開高達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天下，晉國也就暫時沒對秦國下手了。

而秦國，則是趁機改革，并兼并關中之地的大小游牧部落，比如義渠部落，這個部落原本實力挺強的，勢力也挺大的，部眾眾多，綜合實力，甚至不遜色于中原的二流國家。從前的魯國，從前的宋國，從前的衛國，和義渠比起來，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結果這樣一個強大的游牧部落，直接被衛鞅開著高達給秒殺了！當時的衛鞅，單人匹馬，沖進義渠部落核心所在，兩刻鐘后，仰天大笑而歸。

秦人上前查看，只發現遍地死人，到處都是血肉，一下子就對衛鞅這位新晉國相，心服口服，再不敢有絲毫不滿，無論是老貴族也好，還是宗室子弟，根本就不敢扎刺兒！

這一次，不用宣太后睡服義渠王了，義渠直接就滅亡了。

魯國，因為孔丘的存在，不僅沒有被滅，還兼并了幾個齊國。

齊國，有著鬼谷子和姜橘，滅國的同時，進一步開拓海外。

楚國，楚國沒有趁機兼并小國，而是趁機把國內的貴族給徹底解決了，把封君們的封地，都給強制贖買了。

當時，吳起打著攻打蔡國的借口，召集國內的封君，等到封君們來了郢都之后，吳起和他們說，國君想要贖買他們的封地。

此刻，貴族的面前，就只剩下三個選擇，要么拿著大筆銀錢，當一個沒有封地的空頭貴族，第一章的熊巖，就是這種空頭貴族。

雖然那個時候熊巖名下有著好幾座莊園，數以百計的奴隸，數以千計的佃戶，但沒有封地，就注定了那時的熊巖，處于楚國貴族的低端。

擺在貴族們面前的第二條選擇，就是拿起刀劍，征召勇士，去嶺南以南的地方，繼續開拓，這樣就可以再當一段時間的實地貴族。

至于最后一個選擇，就是直接造反，然后被吳起當場砍死！

當時，吳起的話還沒說完，就有貴族跳出來反對，然后吳起當場開了高達，手起刀落，就把這個出頭鳥砍成了好幾截。

雖然，楚國在這個過程中，并未兼并其他小國，但是卻及時的解決了國內的封君，徹底實現了中央集權，這樣的收獲，比起其他國家，那是只強不弱。

北方的中山國，已經沒有了，直接被趙無恤手起刀落給咔嚓掉了！這一次，趙無恤的姐姐，也不用嫁給中山國國君了。

得知趙無恤干掉中山國的消息，智瑤感受到了底下人心的動搖，便直接對衛國動手，雖然智瑤本人沒法開高達，但他手下的先天高手眾多，人才不在少數，各種陰謀詭計之后，就出動了一支新訓練的道兵，滅了衛國，好好的回了一口血。

與此同時，巴國、蜀國，也被衛鞅開著高達干掉了。

徐國，被闔閭開著高達干掉了。其實，闔閭還想要滅了越國，可是楚國不讓！

只要越國一天沒被滅亡，那么就能時刻牽扯吳國的國力，關鍵時刻偷襲吳國，打吳國屁股，所以，當吳起擺出不惜和吳國發動全面戰爭，也要保住越國的時候，闔閭縱然很是生氣，也只能不了了之。

吳國目前能開高達的，明面上就只有他、伍子胥、孫武三人。

楚國明面上的則是吳起和熊巖。

雖然熊巖如今并未掌權，但是闔閭屬實沒有信心能干掉熊巖。

再說了，老子也是楚國出身的人！

莊子更是楚國公族之人，他是楚莊王的后代。

所以，別看莊子現在閑云野鶴的，但闔閭覺得吧，如果楚國真的到了即將滅亡的時候，莊子肯定不會繼續逍遙自在下去。

還有農家的創始人許行，他也是楚國人！

所以，當闔閭仔細的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楚國出身的高手之后，頓時就覺得滿頭大汗，這楚國，真的滅不得！（實際上，此刻的吳國，也根本不可能滅了楚國）

楚國在消滅了封君之后，小國已經沒幾個了，為了表示楚國也是當今天下的主流玩家之一，吳起也趕了個潮流，開著高達，滅了蔡國。

墨子也趁機出兵，兼并了陳國、鄭國，消滅了兩國的國族，進行了具有墨家特色的統治。

回憶了一番過去，智瑤忍不住再次嘆息一聲，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嘆息了，想當年，他智瑤也是天下間的風云人物，可事到如今，卻已經是黃昏之后，即將落日的夕陽。

從那以后，韓趙魏三家的發展速度就越來越快，智瑤的發展速度就越來越慢。

時至今日，智瑤的勢力范圍，已經不足晉國的四分之一了，之所以智瑤還存在，不過是因為韓趙魏三家，需要他這個敵人，才能保持團結。

可是，到了今天，韓趙魏三家，已經不打算繼續拖延下去了，甚至內部都已經傳出了，誰能殺死智瑤，誰就當晉國執政的消息。

第三次嘆息之后，智瑤拿出了正版授權的萬冰玄光鏡！

所謂的正版授權，本質上就是各國自己根據萬冰玄光鏡的原理，自己生產的。不過呢，為了照顧熊巖的面子，就多少給熊巖一點授權費。

畢竟，熊巖也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序列，還是玄門大師兄人選的有力競爭者，真要惹毛了熊巖，熊巖完全可以在時空碎片之中給他們找不自在，甚至是讓他們寸步難行。

所以，他們有的生產一面玄光鏡，就給熊巖一定數目的財富，有的則是直接按照百分比給。至于熊巖要不要，他們也不管了！

反正，他們是不愿意把所有的秘密，都擺放在熊巖眼中的。

拿起玄光鏡之后，智瑤就開始和趙無恤談判。

許久之后，智瑤再次嘆息一聲，喝了杯茶，吃了一些點心，休息片刻，就又一次拿起玄光鏡，這一次他開始和姜橘溝通。

最終，智瑤叫來眾人，在萬冰玄光鏡的記錄之下，交代了最后的遺言，然后自盡而亡！

智瑤死后，勢力一分為三。

一部分，直接投入到了韓趙魏三家之中，成了他們的門下走狗。

一部分，回到了老家，買了幾座莊園，過上了樸實無華的低調富豪生活。

一部分，離開了晉國，朝著海外遷徙，成了姜橘的封君。

當智瑤身死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天下都動蕩了！

因為，智者們都清楚，天下間的平衡，在智瑤死去的那一瞬，就已經不存在了！

吳起看著玄光鏡之中傳來的最新消息，直接找到了昭王，開始給昭王分析天下大勢。

“君上，智瑤死了，晉國將徹底收歸韓趙魏三家所有，統合了整個晉國實力的三家，單論實力，是所有國家中最強的。”

“難道會比我大楚還強”昭王有些不服氣的道。

“相父，這不是孤王故意抬杠，而是這些年來，我大楚發展的太快了，比起二十年前，簡直是天地之別！”

“二十年前，孤王直接控制的人口，只有六十萬左右的國人、公族，這些年來，通過一個個特色小鎮，不斷的吸收野人，把他們變成農業工人。”

“通過大農場計劃，這些農業工人，使用先進的農業機械，進行大規模種植，平均一個人就能搭理一百畝地，把人力利用到了極致。”

“如今的大楚，國內沒有封君，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緊密的團結在孤王的周圍，內耗很少。”

“更是通過一個個特色小鎮，把整個江南之地所有蠻夷之輩，全都征服，經過二十年的開發，江南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爛地了，如今的江南，除了人口方面比不上大明朝的江南，其他方面，并沒有多少差距。”

“如今的大楚，光是人口就有兩千萬之多。在莊周叔叔（莊子是楚莊王的后裔，昭王直接認他做叔叔了）的幫助下，大楚更是按照江南特色，建設了水網龍脈，以長江為核心，建設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龍穴。事到如今，光是超凡的國人，就多達兩百萬。”

“難道，晉國比如今的大楚，還要強大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昭王表示，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局面，相父你一定是騙我的！

“大王可知，當今天下，玄門之中哪些派系的實力是比較強大的”對于昭王的疑惑，吳起也不著急，反而開始慢慢的引導昭王。

“道家很強大，老聃、莊周叔叔，列御寇等人，都不是弱者。墨家很強大，墨翟此人雖然他的理念我不贊同，但必須承認，他的實力，一直都是天下第一的強有力競爭者，絲毫不弱于兄長（熊巖）、莊周叔叔。”

“儒家也很強大，主要是儒家的后備人才太豐厚了！大明朝是儒家執政的背景，大明朝的平行時空，也是如此，就像是儒家的基本基地一樣。”

“孔丘只需要坐在那里，不斷的拿出傳奇成就，把大明時空的英杰給兌換到現實中，就可以迅速的壯大儒家。而其他流派，還必須辛辛苦苦的培養認同自己理念的人！”

就比如墨家，墨子必須一個一個的慢慢培養，確定對方真的發自內心的認可自己理念之后，才會收對方為弟子，然后拿出傳奇成就，把他們練假成真，化虛為實。

可是孔子呢

他只需要努力獲取傳奇成就，然后公然說明新儒理念，就會有大量的儒家讀書人認可。

然后他就可以慢慢挑選人才了。

所以，這也是為何，大宋朝的時候，儒家一直沒有太大發展的原因——他們發展的太快了，所以大家伙兒聯壓一下。

當時，整個大明朝都是儒家的人才基地！

張居正離開了大明朝，來到了現實，你猜猜他最終會選擇哪一家

于謙離開了大明朝，他會選擇哪一家

王陽明離開了，會選擇哪一家

明朝那么多的臣子、儒生，總有一些是真有本事的！

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加入了儒家！

單論弟子質量，如今的儒家，可謂是冠絕百家（大流派）！

而大宋朝呢，也是儒家執政！

大宋朝和大宋朝的平行時空，也是儒家的人才基地！

這就讓人受不了了，以至于很多人私下里都覺得，這儒家是不是私下里和太上前輩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啊

“秀家也很強大……”

“兄長的數學家雖然人少，但也很強大。”

“君上，你漏了一家，你漏了農家！”

“農家，一直以來都不顯山不漏水。”說到這里的時候，吳起的神色已經凝重了起來。

“但是君上可知，許行道友早在大明朝的時候，就收獲了傳奇成就，還不止一個！”

“那個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墨翟、王詡、孔丘身上。這也不算錯，畢竟，當時的三人，確實有資格影響整個天下。”

“但那是，許行道友的收獲，可是一點兒也不必他們三位少啊！據我所知，當許行道友，把關中的種田水平，提升到封建王朝巔峰的時候，就收獲了傳奇成就。當大明朝的種田水平，全都達到了封建王朝巔峰的時候，他就收獲了史詩成就。”

“可以預見的是，當全球的種田水平，都達到了封建王朝巔峰的時候，那就意味著，許行道友做到了養活全球，消滅饑餓。倘若有一天，有人靠著一己之力，從根源上消滅饑餓，難道還不能收獲神話成就嗎”

“一直以來，農業、種田，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被農家壟斷了！在這個行業，農家是沒有競爭者的。而這個行業，偏偏又和整個天下百姓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

聽到這里，昭王也有些膽寒，可是接著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許行這么厲害，農家這么厲害，他為什么不幫助趙無恤滅了智瑤呢”

“然后呢然后他要不要幫助趙無恤滅了韓氏、魏氏要不要幫助趙無恤滅了墨翟滅了孔丘滅了姜橘”

有些忙是不能亂幫的！

許行一動不動，保持低調，大家伙兒可以暫時放任他繼續壟斷農業，許行要是公然站隊，直接站趙無恤，那么他大概率會和儒家一樣，迎來其他幾家的打壓。

誰讓如今的晉國，仍然是天下第一呢

天下第一的諸侯國，配上接近天下第一的農家，你們想干啥

“所以，不是許行不想幫，而是他不能幫！他不幫助趙無恤，還能幫助趙無恤威懾不臣，他要是親自下場了，反而會影響農家的發展。”昭王緩緩點頭，總算是懂了。

看到這里，吳起微微點頭：“在大宋朝的時候，許行更是開創了超凡靈植的前路！光是一個靈米，就能讓他收獲大量的傳奇、史詩成就！”

“光論成就數目，農家可謂是不弱于人！”

“雖然，這些年來，農家沒有公然站隊，而是默默的種田，但他們的種田成果，卻被晉國給吸收了。”

“晉國的農官數目，農官水平，農業種植水平，都是天下第一。靈米的數目，也是最多的！”

“二十年前，晉國是天下第一大國，起碼也有五六百萬到七八百萬的人口，如今的晉國，兩千萬是至少的，三千萬也有可能。”

“這二十年來，楚國靠的是吸收野人和鼓勵生育，才把人口從六百萬提升到了兩千萬。晉國純粹靠的就是鼓勵生育，吃飽了，自然就能生了。”

“而晉國的靈米數目，是最多的，這也是為何，智瑤可以迅速的訓練出一支又一支超凡道兵的緣故。”

“論人口數目，晉國在楚國之上。論超凡數目，晉國也在楚國之上。所以，當智瑤身死之后，晉國眼看著就要統一了，天下諸侯，是不會放任如此強大的晉國，直接歸一的！”

“接下來，宋國、魯國、齊國、秦國，四國必然會同時出兵晉國，因為他們沒得選！”

“既然晉國如此強大，那么這四國，打得過晉國嗎要不要大楚也派些兵馬，前去支援”

吳起笑著搖了搖頭：“晉國固然強大，其余幾國也算不上弱小。”

“宋國，兼并了鄭國、陳國……”

說到這里，吳起忍不住嘆息一聲：“墨翟的理念，最得底層小民支持，所以，在宋國，小民的主觀能動性，是諸國之中最強的。而宋國的生產力，更是毫無疑問的諸國第一！”

“列國之中，充斥著來自于宋國的工業品。楚國的農業機械，基本上都是宋國生產的，這一直都很危險。這些年來，臣一直都在嘗試產業本土化，可是，宋國的生產力實在是太先進了，以至于本土化生產的農業機械，價格上和宋國出口的農業機械，完全沒有可比性，性能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通過這種方法，宋國整整收割了諸國二十年的利潤！”

說到這里，吳起就從儲物寶物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呂不韋書寫的資本論，其中有資本運作的相關原理。”

“這本書里面對資本的描述，真是赤裸裸的，冰冷無比、血腥無比！”

“宋國，在墨翟的領導下，是國家資本，宋國的國家資本，通過先進的工業產品，收割整個天下的原材料，供其發展。”

“宋國賣出去的是先進的工業產品，收獲的是大量的原材料以及列國市場，我們的國家，都成宋國的經濟殖民地了！”

“過去的二十年里，靠著收割列國，宋國硬是從一個農業國家，變成了一個工業國家！”

“晉國雖大，或許有三千萬人口，但晉國卻只是一個農業國家！宋國雖小，或許只有四五百萬人口，但宋國卻是一個實現了工業化，擁有全天下最完整工業體系的先進工業國！”

“我曾經通過探子的情報，通過研究墨翟的理論，通過研究呂不韋的資本論，研究熊巖的數學，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如今的宋國，甚至有平推晉國的實力。”

工業國打農業國，就是碾壓！

嗯，意呆利除外！

不過，說到這里，吳起就搖了搖頭：“但是這沒有意義，因為哪怕明知道這一切，楚國也不可能不去攻打吳國而直接攻打宋國，這是不可能的！”

“縱然身為楚國國相，我也不可能和整個國家的意志相對抗，這就是天下大勢！”

“魯國現在也有三四百萬人口，其中，孔丘麾下的官員，更是需要定時接受心靈檢查，進行仁義禮智信的判定。據說，孔丘的手里有著一件洗腦神器，名曰凈玄靈神印，此印可以直接扭轉個人心靈意志。”

“也就是說，一旦逼急了，孔丘拋棄所有下限，甚至可以直接做到全民皆兵，全都悍不畏死。”

“想象一下，孔丘開戰之前，拿著凈玄靈神印去給軍隊演講，通過慷慨激昂的演講，振奮人心的氛圍，徹底扭曲軍隊的心靈！再加上軍隊之中，還有精通于心靈之道的新儒生。”

“這些儒生，以仁義禮智信為信念，各個毫不畏死，臨戰之時，更是時常親自帶隊沖鋒，喊得最多的就是兄弟們跟我沖！”

“這種心靈被徹底扭曲的軍隊，配合上這種以仁義禮智信為理念的新儒生，哪怕傷亡率高達十成，也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繼續沖上戰場！”

“所以，魯國雖小，可實力卻一點兒也不弱！”海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