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盟軍瓦解

畢竟公孫續陰險狡詐，能夠一戰而擊潰五十萬諸侯聯軍，曹操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的。

畢竟那是五十萬人，而不是五十萬頭豬！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需派人查證。”程昱向著曹操一拜道。

程昱，字仲德，兗州東郡東阿人。

在黃巾起事時，東阿縣縣丞王度起而應之，更燒掉縣中的倉庫，縣令逾城逃走，吏民負老攜幼向東逃到渠丘山。

此時，尚在故鄉的程昱命人去偵視王度，發現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于是出城西五六里外止屯。

接著程昱于是向縣中大戶薛房等人說:“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勢可以測知。”

“王度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并沒有堅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們為何不相繼回城守之”

“更何況本縣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果還城找尋縣令，共同堅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時向他攻擊，即可破之。”

這一番言辭，薛房等以為然，但吏民卻不肯相從，程昱只得無奈地說:“愚民不可共計大事。”

再后來，王度等人來攻城，久不能攻破，打算退走。

此時，程昱率吏民開城門追擊，王度敗走，東阿由此得全。

曹操入主兗州之后，程昱視其為明主，投奔而至。

自從荀彧走后，程昱隱隱便成了曹操手下的第一謀士。

“仲德以為，陶恭祖會行這人神共憤之事？”

“主公，陶謙仁人君子，但其屬下未必皆是，尤其是那劉備……”程昱后面的話，被曹操抬手制止了。

當初曹操領兵北上之時，的確派人去接自己的父親。

但那時的曹操，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擊敗公孫續，因此并沒有派大將同行。

今天被程昱這么一說，心里突然有些發慌！

再回過頭來一想，又拿起了公孫續的親筆書信，曹操的眉頭越皺越緊。

從公孫續的字里行間中，曹操并沒有看出一絲的敵意，反而讀出了一絲的悲憤。

平心而論，曹操與公孫續并不是死對頭。

眼下之所以聯合袁紹行事，無非就是想分一杯羹而已。

更何況，在曹操的心底始終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袁紹這家伙靠不住。

低頭沉思一陣，曹操開口了：“來人，速速派出斥候……”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一位身穿白色孝衣之人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至于拿人說了些什么，曹操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總之一句話，自己的老父親在徐州境內被殺害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清醒之后顧不得辭別袁紹，立刻率領殘部南下，向著徐州殺氣騰騰而去。

而當袁紹得到消息的時候，曹操已經南去，這種事情，就算袁紹有心挽留，卻也不敢輕易開口。

尤其是看著眼前的劉備，眼中多出了一絲的忌憚。

“盟主，此事定有蹊蹺。”劉備起身，想著袁紹一拜，而后又道：“陶恭祖仁人君子也，怎會做這等之事？”

袁紹冷哼一聲，并沒有接話，分明是不把劉備的解釋放在眼里。

“哎……曹孟德此去，必然生靈涂炭，備就此別過！”

說完這句，也不等袁紹開口，劉備便帶著關羽，急沖沖出了中軍帥帳。

曹操此番南下，為父報仇不假，但其目的恐怕不止這一個。

徐州之地向來富庶，曹操早就有心取之。

眼下，曹操正好借著為父報仇的機會，攻取徐州。

而在劉備看來，徐州不容有失，否者他的一切計劃又要前功盡棄。

至于離開袁紹，會不會被記恨，劉備與曹操的心中都明的跟鏡子似得。

公孫續一戰擊潰五十萬諸侯聯軍，袁紹眼下正是虛弱的時候。

再加上他昨日探馬回報，呂布已經出兵，而公孫續亦是舉兵南下。

這種情況之下，冀州能不能保住，袁紹能不能熬過這一關，都還兩說。

“主公，關羽武藝超群，為何不挽留？”許攸起身發問，大有責怪之意。

“哼，曹孟德也好，劉備也罷，見勢不妙溜之大吉，與那荊州軍有何兩樣！”

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質問，袁紹心中十分的不爽，一點也沒有給許攸留情面。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許攸急忙開口行禮，解釋著剛剛自己的話語。

但這些，在袁紹心里，并沒有什么卵用。

“張郃，兵馬可集結完畢？”袁紹轉過頭去，望著張郃說道。

“回稟主公報仇，兵馬聚齊。”

“好，命汝為先鋒軍，即可北上迎戰公孫續！”

“這……”張郃有些猶豫，只見郭圖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又改口應諾。

此言一出，許攸原本還打算勸說幾句，可望著袁紹那冷冰冰的臉色，自覺地閉上了雙眼。

在袁紹的帳下，謀士可不少。尤其是郭圖、逢紀向來與自己不合，再加上剛剛袁紹對自己的態度，許攸知道他的好日子結束了。

即便是自己強行勸說，也必然會招來郭圖、逢紀二人的聯合圍攻。

與其再一次得罪袁紹，不如選擇沉默更適合眼下的局面。

見到一眾謀士都不在出聲，袁紹揮了揮手，今天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

眾人出了帳外，張郃可以找到了郭圖，大軍新敗，讓他又一次領兵出征，從某總意義上來說，完全是不明智的。

倒不是張郃害怕公孫續，而是在這種局面下，守住河間郡才是重中之重。

“郭軍師，此乃何意？”張郃出聲問道。

“儁乂糊涂，主公正在氣頭上，如實反駁……”后面的話，郭圖沒有說完，甩了甩袖子揚長而去。

張郃雖然氣氛，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在袁紹的帳下，武將幾乎就沒有多少話語權。

當然了，除了顏良、文丑、高覽三位武將除外。

這三人中，顏良、文丑奶是袁紹的心腹，而高覽則是袁紹的表親。

相對于投效不久的張郃來說，任何一人都比他的話語權重。

“哎！”長嘆了一聲，張郃也只得奉命而去。

打心眼里講，張郃并不贊成此次出兵。

公孫續一戰而破無十萬大軍，勢頭正盛，那有這個時候主動去硬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