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刀劍無眼

他讓人前往通知城主，便指揮城衛軍在現場維持秩序：也就是驅離圍觀人群，以免發生殃及池魚之事。

街道中，兩道身影不斷交錯，你來我往，速度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

圍觀的人群中，也就韓嫣和云霞能捕捉到兩人的招式，號稱劍宗外門大師兄的尹白此時額頭上布滿冷汗，他是多自信才會不自量力去挑戰汪斌？

看到汪斌和云飛揚拼斗許久，依然勝負未分，自己被汪斌一刀擊敗，似乎也沒那么不堪。他在云飛揚手里，正常也走不了一招。

“韓嫣，讓他們別打了，城主來了。”云霞看到街尾的楊凡，對韓嫣喊道。

當著城主的面，劍宗，刀宗兩大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當街械斗，相互大打出手，一條街道被他們激發出來的劍氣、刀氣毀的不成樣子。

“這……會被誤傷的吧？”街道中央，刀氣、劍氣縱橫交錯，切割一切，韓嫣不認為她有這個能力，進去勸架。

以前，還沒“叛宗”的汪斌和云飛揚兩人也經常切磋，想要他們停下來，除非分出勝負，否則只能等他們自己打累了沒力氣了才行。

“那怎么辦？他們再打下去，整條街道都要毀了……”碎石木屑亂飛，街道中的兩道身影速度越來越快，也越發模糊。

云霞發現她也看不清兩人怎么出招了，這時候進去“勸架”很可能會傷到自己。

“還是等吧，這種局面，就算我們一起進去也無濟于事。”韓嫣瞇著眼睛，緊緊盯著街道中的那道身影道。

那兩個人已經打瘋了，絕對是生人勿近的狀態。

那些不加控制的劍氣和刀氣肆意沖擊著周圍的一切，打得興奮的兩人，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

……

“刀氣外放，想不到此子年紀不大，刀道修為卻不弱……另一個似乎是劍宗那位天才。”

街尾，楊凡站在那里很久了，看就好大一會兒才看清打斗的兩人，汪斌的實力，讓他驚訝。

刀氣外放，許多人窮極一生也做不到，能練出刀氣，在刀之一道上，已經入門。

相比世俗上的刀客，已經不是同一個級別。

楊凡自詡實力不錯，這些年卻無法練出刀氣，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

看到天才，總會讓人自慚形穢，至少對楊凡來說，他羨慕打斗中的那兩個人，一個劍氣隨手而發，另一個激發刀氣，從他到達時就沒斷過。

這兩個怪物，不會累，內力不會枯竭的嗎？

楊凡心中的疑問，沒人替他解答，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兩道身影吸引……

激斗正酣！

汪斌很久沒有這般痛快了，即使是在戰場上與敵廝殺，也沒有與云飛揚戰斗來的痛快。

云飛揚和他，即是對手，也朋友，兩人從小斗到大，每次都是拼盡全力！

在地面上，汪斌的刀氣更顯霸道，連二連三斬出刀氣，逼得云飛揚不敢硬接。

刀者，勇也！

戰刀在手，汪斌身上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因為在戰場斬殺過不計其數的敵人，所以這股氣勢中還混雜著不少煞氣。

云飛揚用劍，走的輕盈飄逸的路線，即使他能發出劍氣，卻不會與汪斌對轟。

云飛揚的劍氣一般都是出其不意的時候激射而出，一不小心就得死亡或重傷！

腳踏實地的拼斗，云飛揚略感壓力，看見汪斌雙目微紅，他邪魅一笑，一蹬腿，直接飛上了街邊的閣樓。

目標轉移，汪斌自然跟著跳上閣樓，兩人余二層閣樓中繼續拼招，可憐本是一座精致的小閣樓，因為承受不住的兩人打斗的波及，片刻之間便一片狼藉……

閣樓中，有不少障礙物，汪斌的刀法直來直去，多少被限制了發揮。而云飛揚那飄逸的劍法在這種環境下就厲害了，在障礙物和汪斌之間，他來去自如，好比穿花蝴蝶，華麗而飄逸。

如果是女子使用這套劍法，說不定能把對手迷惑住。

“云跋扈，你打不打？老這樣玩，我生氣了！”云飛揚避實就虛，不再拼招，連續幾招都撲空，汪斌渾身難受，有一種想吐血的沖動！

“哈哈，生氣？我好怕啊！我喜歡看你這種看不慣我，又打不到我的表情……痛快……”

仿佛天生的死對頭，汪斌越難受，云飛揚越高興，連他的那套飄逸的劍法使得越發爐火純青了。

“啊！砍了你！”

汪斌眼中的紅色越來越多，明顯是受到了煞氣的影響，出招也越發兇狠，完全沒有比試的意思，上手就是殺招。

全力以赴的汪斌，才是云飛揚的想要的，汪斌不再控制煞氣的影響，云飛揚也好似放開了什么限制。

兩人接下來的打斗更像那些江湖中人，一招一式都那么普通。

可是見過他們剛才那種只能看到影子的戰斗方式，沒有人會認為他們現在的招式普通。

如果有人看得仔細，就會發現，兩人的兵器上都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熒光……

這是比刀氣、劍氣更高的一個境界！

那層光芒很淡，說明兩人都是剛觸摸到這種境界而已，還沒有真正修建出來。

以刀道為例，刀氣之后便是刀芒，刀氣內斂，包裹武器，增強破壞力，刀芒之后的境界是刀罡，刀力自由外放護衛自身，身體也將變成一柄絕世利刃！

“云跋扈，沒想到你也到了這個境界，雖然你的劍芒比我要弱幾分，不過要敗你也不容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對拼幾招，汪斌覺得打下去沒有意義，便率先收手。

“再說一次，我叫云飛揚！”

云飛揚很無語，這人總喜歡給人改名。

不過汪斌說的也不錯，他的劍芒比汪斌的刀芒還要暗淡。

他練劍時福至心靈，順利觸摸到劍芒境界，得到汪斌的消息，特意趕來這里是想贏一次的，結果沒贏不說，還吃了點小虧。

手上的劍，刃口上出現一道細細的缺口。

……

……

兩人罷戰，圍觀的人群也就散了，接下來是城主府的人負責修葺街道，至于修繕費，楊凡也不知道找誰拿。

云飛揚是劍宗弟子，惹不起。至于汪斌，他還在打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