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聲音聽了不舒服,汪斌很想下去把那個聲音的主人摁在地上暴打,可惜峽谷里面云霧太多,肉眼看不清底下的情形,而且那些云霧大有問題,連神識都穿不透,貿然下去不是打人,很可能要被伏擊。
不得已,汪斌才忍住沖下去想法開戰。
人家天道盟并不是沒有準備。
“師父,盟主派人前來詢問,隊伍為何停下。”
石兵從后方跑過來,拱手道。
現在汪斌不僅是他的師父,還是整支討伐隊伍的總指揮,歐陽輝隆早已將指揮戰斗的權力交給汪斌,誰讓五域派的人最多,實力最強大呢。
不過他總歸是盟主,汪斌還是把自己的弟子留在后方,房產隨時與其溝通。
“你回去告訴歐陽盟主,峽谷內部情況不明,需要派人下去打探敵情,順便問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汪斌說道。
人家天道門既然敢發出挑釁,底下一定會有所安排,斥候出身的汪斌自然不會讓自家將士白白送死,派人下去探查,是最好的辦法。
“難怪天道盟可以硬抗整個正道聯盟,在這種地方建立窩點,好幾道天然屏障呢。”
看著底下云霧翻騰,云飛揚笑道:“要不我下去?”
“行啊,要不要幫手?”汪斌問道。
他對云飛揚的能力有信心,不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下去也有個照應。
“這里除了你,好像沒人能與本長老做搭檔,你要留在此地指揮,我去去就會。”云飛揚說完,飛身而下,根本不在乎那點毒霧。
他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引得后方將士和其他宗派修士吃驚,實則跳下去時,他已經將一粒藥丸吃進嘴里。
汪斌在她的側面,看的一清二楚。
月盈給的解毒丹,五域派帶來的數量不少,云飛揚身上就有很多,當糖豆吃都行。
“師父,盟主說了,除了他和墨淵長老,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如果需要,就讓他們下去。”石兵跑了回來,將歐陽輝隆的話如實告知汪斌。
“不用了,你師叔已經下去了。”
汪斌平靜的說道。
“師叔?”石兵撓頭,他師叔不就是武雷長老嘛,他沒來啊。
看到弟子疑惑,汪斌笑了:“就是大長老。”
“可是大長老不是師伯嗎?”石兵小聲嘀咕著,不敢讓汪斌聽到。
他師父和大長老平時沒什么愛好,就喜歡爭辯身份高低問題。
云飛揚讓石兵叫自己做師伯,汪斌也讓石宇叫他師伯,所以,怎么稱呼這兩位,石兵和石宇經常犯難。
“你走哪去?”汪斌問道。
“弟子不是要在盟主身邊候著么?”這可是您老人家吩咐的,石兵心道。
“不用去了,一會兒你師叔上來,跟緊你師叔。”汪斌說道。
“是,師父。”
汪斌的命令,石兵不敢違背,乖乖呆在汪斌身后,當個乖寶寶。
為什么突然要石兵留下來,因為汪斌感受到了一陣殺意,雖然一閃而逝,但是他相信,自己不會感應錯的。
拿到殺意,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石兵。
因為殺意消失得太快,汪斌無法確定來源,只能讓石兵跟著云飛揚,萬一有什么事,云飛揚可以保著他。
話分兩頭,云飛揚落入峽谷之中,許久才踩到實地,只不過底下等著他的,是一個巨大的坑,坑里倒插著的各種鋒利兵刃兀自散發著幽幽藍光。
那是涂了劇毒,只要被那些兵刃劃到,幾乎無藥可救。
“嗖嗖嗖嗖~~”
強勁的箭矢從四面八方爆射而來,誓要把云飛揚這個入侵者射成篩子。
“鬼鬼祟祟!”
云飛揚意念一動,青霜劍出鞘,瞬間化作無數長劍在其周身環繞,密密麻麻的箭矢竟沒有一支能突破長劍的防御。
“去!”
箭矢盡數落地,云飛揚揚起劍指反擊,長劍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飛去。
“噗噗噗噗……”
長劍反擊速度幾塊,射出箭矢的弓手沒有機會逃離,幾乎被云飛揚一招殺盡!
“你不是正道聯盟的人,歐陽老狗還搜羅不到你這種劍道高手,你到底是誰?”
濃霧中,一道黑影走了出來,云飛揚看他身著金邊黑袍,便知道他是天道門的人,那黑袍上,胸口位置還有金線繡出來的龍,此人在天道門,地位不低。
“你是天道門的長老嗎?”
云飛揚沒有回答黑袍人的問題,反問道。
“本座乃天道門左護法辛無涯,你,還沒回答本座的問題!”
辛無涯冷冷的說道。
他是天道門的左護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柄極大,一言可定人生死。
平時問話,人人都得膽戰心驚的回答他,云飛揚的態度,讓他很生氣。
“只是個左護法啊,還以為是盟主呢。”
云飛揚撇撇嘴,瞬間沒有動手的興趣,如果辛無涯是天道盟的盟主,他會毫不猶豫拔劍相向,爭取立個頭功。
緊緊是個護法,動起手來,就有些耽誤事兒啦,劃不來。
他云飛揚是下來探查的,不是戰斗來的,峽谷底下有埋伏,他得上去將這個情況跟汪斌說。
“小輩,找死!”
辛無涯見云飛揚沒有將他放在眼里,瞬間大怒,一步跨出,眨眼之間就到了云飛揚跟前,他伸出一巴掌,想把云飛揚拍飛,好讓云飛揚明白,什么是尊老愛幼。
只不過辛無涯遺漏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云飛揚看到他,沒有驚慌失措,甚至還有些失望,這樣的人,實力絕對不在她之下。
一巴掌想拍飛云飛揚,他想多了。
“嘭!”
兩人激烈碰撞,一道身影猛地向后飛出,撞在巖壁上,砸出一個人形凹槽。
“辛無涯你還是個護法,就這點實力,難怪打不過正道聯盟,可惜可惜……”
收回右腿,云飛揚拍完灰塵才開始嘲諷辛無涯。
這老家伙膽子不小,想用巴掌拍他,那他就只好用腳踹了,腿的力量,比巴掌大多了。
“你到底是誰?”
辛無涯嵌在巖壁里,平靜的問道。
剛才他大意了,不然大家都是大乘期,云飛揚哪能輕易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