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阿杰煩惱

來到宋子杰身邊，輕輕拍了拍阿杰的肩膀。

“阿楓，算了，這件事跟你說也沒什么用。”

宋子杰欲言又止，搞得葉楓摸不著頭腦：“有什么話直接說，我們好兄弟之間，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呢？正好現在也到了下班的點了，走，咱們找地方好好聊聊。”

開車帶著宋子杰來到路邊一家酒吧，既然阿杰有煩心事，那不如借酒消愁，或許能讓他說出心事來，到時候也好幫他。

進入酒吧之后，果然，兩杯啤酒下了肚，宋子杰就忍不住開始沖葉楓大吐苦水。

“阿楓，你不知，這一年多我心里有多煩悶。我也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剛出校門的時候，好多部門爭著要，憑什么到了他文建仁手下，就對我不聞不問。”

咕嘟大口灌了口啤酒，紅著眼睛道：“是，宋子豪犯罪被灣島警方抓捕了，但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就因為他是我大哥？憑什么我追蹤了一年的案子，說讓我放下就讓我放下，還把我一腳踢到巡邏隊當軍裝警，我好歹也是立過功，馬上要提升警長的。”

兜里掏出兩支煙，扔給宋子杰一支，自己點燃一支，嘆了口氣道：“阿杰，你也不用想太多，現在文建仁已經殉職了，而且ICAC正在查他有沒收黑錢的線索，也算是幫你出了口氣。”

“呼...，這有什么用，就算是文建仁死了，可我還是一樣不受用。過兩天接手O記的，肯定是張濤，這老家伙天天就想著平安無事，熬一陣子領退休金，怎么可能用我。”

宋子杰點燃香煙，抽了一口之后，絕望的搖了搖頭。

“呵呵，這你猜錯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從明天開始，你們九龍O記督察，暫時由我來擔任。雖然是臨時指揮，不過我和你們正式的督察擁有一樣的權力。也就是說，你小子的春天到了。”

“真的？阿楓，你不是在騙我？”

聽到葉楓這話，宋子杰雙眼猛地爆發一陣光芒，但旋即又低下了頭，有些不相信葉楓的話，以為葉楓只是為了開解自己，逗自己開心。

“怎么會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雷蒙，看他怎么說。”

“看來你沒騙我，太好了，你小子過來之后，我總算是能解脫了。”

宋子杰又悶了一大口啤酒，哈哈笑了起來，惹得周圍幾個阿飛直皺眉頭，甚至有想過來找事，但見到葉楓那一身督察制服，立刻又都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

高興之余，宋子杰皺了皺眉頭：“阿楓，你怎么不直接調過來，臨時指揮，這種職位坐不穩的。”

“我也沒想著能坐穩，玲姨跟我說，灣仔警署黃警官就要退了，我的檔案暫時存檔投訴科，再立功后可以空降去接黃警官的位子。如果檔案過到你們這邊，到時候想調過去就難了。”

葉楓解釋完，宋子杰瞇著眼看著葉楓，眼神中有了些許的醉意。

片刻之后幽怨的說到：“還是你好啊，助理處長是阿姨的好姐妹，一哥又跟叔叔關系不錯，整個警務處上下都有人照顧你。好羨慕你，簡直像是電視里的主角。”

“呸，別逗了，你看電視劇里哪個主角這么好命？都得是家破人亡，要么從小被遺棄荒野，兜兜轉轉，歷經各種磨難，最后才能有好運，像我這樣，拍出來沒收視率的。”

葉楓聽完也笑了，阿杰的話是有些道理，只不過，這短短的幾天里，他遇到了太多的‘主角’，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這個世界的真正主角，或者，這些人都是主角，自己才是配角？

“對了，阿杰，你說你在調查一個案子，什么案子？說出來聽聽，我看看是不是很棘手，要是棘手的話，我得想辦法借點人了。講真，O記這幫人的素質，我真帶不動，也不想帶他們，反正都等退休，就讓他們慢慢熬去吧。”

說到這，葉楓不屑的搖了搖頭：“反倒是你們組的女警官看著還有些辦事的動力，之前幫我查朱丹尼的資料，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

“你不要想了，那些女人做文職還行，沒有一個是警校畢業的，都是其他部門招過來的文職，都沒接受過培訓的。要不是文建仁當督察之后，這邊幾乎沒辦過什么大案子，這些女人早就被淘汰到別的地方了。”

被宋子杰這么一說，葉楓更加無語，看來，整個的O記是沒辦法用了，只能靠自己。還好陳家駒的重案組人手夠精銳，有大事可以找他幫忙。

“我調查的案子，真的不小，阿楓，咱們兩個要是能把這個案子拿下，你的功勞簿上會很好看。也許用不了一年多那么久，早些調去灣仔，我也跟你去，咱們兄弟聯手，天下無敵。”

“就像當年上學的時候？雙劍合璧？”

“沒錯，就像當年一樣。”

說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幽幽的嘆了口氣：“阿楓，你說，我到底該怎么面對我大哥？我真不想親手把他銬起來，但是...。”

宋子杰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看的葉楓一愣，他第一次見到宋子杰流露出這種堅毅的眼神，看起來，這些年宋子豪的事，在他心中產生了太多的影響。

“阿杰，放心吧，我相信豪哥應該會改邪歸正的，其實我一直并不覺得豪哥是個壞人，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先說說你的案子吧。”

“其實從當初他在灣島失蹤那一年開始，我就在尋找線索。這一年多，我找到了許多他們集團做假鈔犯罪的證據，尤其是當年他的小弟譚成，如今都混到成哥，這些年沒少犯事，只是找不到能入罪他的證據。”

“做假鈔？成哥？你說的是不是一家叫做什么......恒達財務集團？”

葉楓猛然想起一件事，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看了看上面寫的地址，抬頭問到。

“對，就是這家公司，表面上是什么財務公司，實際上一直在做偽鈔，每年出貨量是整個亞太地區規模最大的，可惜他們做事謹慎，我怎么都找不到他們的工廠。”

一口干掉杯中的啤酒，突然宋子杰的眼神直勾勾的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瞅著不遠處的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