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有一個專門給馬洗澡的地方,算得上是流水線操作。”
“你如果是要改造公共浴室,難度應該不會太大。”
“如果想個本色信仰裝一個單獨的多功能馬房,應該就不太現實了。”
“我這個完全是小家小戶,不得已而為之,才要建這種多功能馬房。”
“論單個馬房的大小的話,隔壁育馬場的馬房,都是標準馬房。”
“那么小的地方要是裝了淋浴系統,別說水排不排得出來。”
“就算是能排,那也沒辦法防止本色信仰睡覺的地方受潮。”
論多功能馬房的設計和布局,齊小遇同學絕對是專業的。
“沒關系,如果置換好了,我可以把育馬場的那幾十個馬房改建一下。擴大馬房面積,減少馬房數量,我一個人肯定不可能有育馬場那么多馬。”
“誒,你說我是應該叫你傻哥哥,還是應該叫你多哥哥呀?”
“一上來就準備搞那么大一個工程的話,那你是不是還要建一座符合你自己居住要求的房子呀?”
搖滾伏爾甘之主,自認為是很有錢的。
至少,在齊遇生活的圈子,能比她還有錢的同齡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可即便是這樣,有錢的齊遇小妹妹,還是不太能夠理解宦享大哥哥的行為模式。
“以前沒見識的時候,是沒辦法,現在都見識過最好的了,怎么也不能虧待本色信仰,不然怎么對得起你賜給她的脾肺小色色這個名字呢?”宦享直接忽略了傻哥哥和多哥哥這兩個選擇,把話題帶到了脾肺小色色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么宦享哥哥的話聽起來這么有道理呀?”說到給小色色賜名,齊遇就開心地回到了音階少女的狀態:“這么說來,隔壁育馬場,是不是還要很久才能入住了?”
“你是說本色信仰的入駐,還是說我個人的入住?”宦享有喜歡把問題問清楚了再做回答的習慣。“你確定要和一個中文系的人咬文嚼字?是早上我寫的那些字不夠復雜,還是你想挑戰更高的難度呀?”遇到了陰晴不定的齊小遇同學,宦享的小習慣也變成了一會兒是加分項,一會兒是減分項。
“豈敢豈敢,我早上已經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了。”
“哪里還敢在中文系的高材生面前班門弄斧?”
“對了,你還沒說,我早上打賭輸了的賭注是什么呢,希望不會是一件難度太高的事情。”
宦享大哥哥舊事重提。
“什么樣的難度叫難度太高呀?”齊遇俏皮而又疑惑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能力范圍之外的,就叫難度太高,反之就是不高。”宦享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從善如流。
“能力范圍之內呀?大哥哥這么人傻錢多,讓你送我一臺跑車,再教我開車,這樣算難度高嗎?”齊遇略作思考之后,提出了新的問題。
“不高。”宦享的回答,波瀾不驚。
“哦。”齊遇用了無生趣的表情,回了一個字。
“那你要什么車?”宦享直接問重點。
“車?干嘛要車?”齊遇的表情,從了無生趣轉為難以置信。
“車不是我們賭注嗎?”宦享波瀾不驚的表情里面,添加了一丟丟的疑惑。
“我就是打個比方呀,大哥,打比方你懂嗎?比喻、假設,修辭手法,隨便打個比方你就信呀?那我要是說讓你做我男朋友,是不是也答應呀?宦享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傻呀?”齊遇的無語程度,瞬間提高了好幾個等級。
“沒錯,我是傻呀,難道在我傻這件事情上,你還心存疑慮?”
“你不是從十年前就開始說我人傻錢多了嗎?”
“事實證明,在傻這件事情上,我是專一的。”
“你如果非要拿讓我做你男朋友作為賭注的話,也不是不能答應。”
“畢竟我傻得這么毋庸置疑。”
宦享一本正經地、并且不帶重復地連著說了五次自己傻。
自以為日常論戰能力超群的齊小遇同學,直接被嚇得連話都不會說,張開嘴想了半天,最后才化成一個字:“啥?”
“就是把讓我做你男朋友當成我們早上的賭注啊,就是不知道賭這么大,你爸知道了會不會大斷我們的腿。”宦享的哥哥回答,表情是嚴肅的,語氣是認真的,包括最后被打斷腿的恐懼也能找到一些端倪。
“呃……”齊遇的臉又紅了,她還是一個寶寶啊,她頂多也就童言無忌了那么一小下下,怎么就發展成了要被帥爸爸打斷腿的程度?
宦享哥哥這是在逗那個無知少女呢?
“你見過賭注下在賭局之后的嗎?”
“要是能在賽馬跑過終點之后再下注,那整個賽馬界不就廢了嗎?”
齊遇又不是什么不講道理不守規矩的小女孩。
她堂堂搖滾伏爾甘之主,至于做這么沒臉沒皮的事情嗎?
“那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下一次賭局的賭注。”宦·從善如流·享很快就妥協了。
“什么鬼?你這是想要搖滾伏爾甘的淋浴系統想出毛病了,所以妄想把搖滾伏爾甘之主都給占為己有了?”別人的臉紅是害羞,齊小遇同學的卻是暴走的前兆。
“我期待你把妄字去掉,只留下想字的那一天的到來,畢竟,我的名字里面只帶享不帶妄。”宦享沒有生氣,也沒有回避齊遇的問題,只是用了一種很奇怪的回答方式。
“你這是在和搖滾伏爾甘之主表白?”齊遇震驚到嘴巴都已經合不上了。
咬文嚼字一直都是齊遇的強項,這是被宦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我是在和你商量賭注。”宦享回答得很認真,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如果下一次我們兩個再有什么需要打賭的地方,如果事先約定的賭注還是要輸了的人給你做男朋友,或者贏了的人做我女朋友,那我就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