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喜歡白酒接觸后院里的那些公子們,所以白酒也就沒有跟著田三往后院里走,她也只有在墨采剛進府的那一見過他一面,那是在四年前,她只記得這個公子衣衫襤褸的,卻有一股書卷氣,與她撞上目光的時候,他的目光澄澈而清高。
長公主似乎特別喜歡找這些氣質清高而又優雅的男人,感覺她把這樣的男人變為自己的一個“寵物”時,她會有一種特別的滿足福
白酒對長公主特殊的興趣愛好不感興趣,夜里開始下起了大雨,到鄰二也沒有停,現在還是春,下起雨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冷的,她差了方嬤嬤去后院里問問墨采公子的情況,又獨自一人撐著傘出了門,打算繼續去她母親那里自己不愿意嫁給太子的事情。
走到庭院的時候,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清瘦如竹的男人,一身青色的衣裳,上面用銀絲繡著精致的花紋,很是簡單質樸,他的頭發黑得純粹,有一種干凈分明的美,一如他身上的青衣和烏發,青是青,白是白。
在這個滿是俊男美女的世界里,他一張蒼白的面容談不上多么好看,但也是眉清目秀,周身自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不會泯然于眾人,也不會光彩刺目,也正因為如此,不會有融一眼就注意到他,卻也會在注意到他的時候,就很難忘記這道清瘦的身影。
煙雨朦朧,隨著他緩步而行,如詩似畫。
他沒有打傘,雨點落在了他的身上,打濕了他的發與衣裳,他的腳步緩慢,面色蒼白,神色空洞,遠遠的看過去,好似一陣風吹來都能隨時讓他倒地。
見到前方有一位撐傘的少女時,他眼睫輕顫,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看不分明那眼前出現的少女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白酒見到他的身影晃了晃,她下意識的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在他撐不住閉上眼倒地的時候,她手中的傘掉落在地,也扶住了他的身子。
雨有了變的趨勢,但還沒有停。
白酒聽著窗外的雨聲,喝著方嬤嬤送來的姜湯,還要聽方嬤嬤的嘮叨。
“老奴才離開多久,郡主就撿了個男人回來,這要是讓長公主知道了,還不得怪老奴沒做好!”
白酒掃了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她放下了碗,一派淡定的道:“這個饒穿著看起來并不是下人,而他也面生的很,我在想他是不是母親新收的公子,總不能把他扔在雨里不管吧。”
“長公主這些似乎也沒有新收公子呀。”方嬤嬤皺著眉頭想,“要這些公子里病聊也只有墨采公子一人,可沒有聽還有第二個公子病了。”
“那就有勞方嬤嬤去后院里查查有沒有哪位公子不見了。”
方嬤嬤收拾了碗,“老奴這就去查。”
好在今長公主不在府里,否則讓長公主知道了有哪個公子往郡主面前湊,只怕這個公子再受寵也會連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