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佯裝意外的從床上下來,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母親,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外面賞景嗎?”
“聽說我女兒在屋里藏了個男人,就算外面有再好看的景,我也只能趕回來了。”
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沒有能瞞得過長公主的,畢竟這個長公主府的主人,是她。
白酒笑了笑,“母親,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連太子都看不上,如今卻看上了一個不知是何身份的男人,又如何不是大事?”長公主往前走了幾步,一手輕撫著白酒的頭頂,緩緩笑道:“小酒莫不是忘了,我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
長公主笑的越溫柔,那就代表她的心情很不好。
已坐在床上的男人神色淡淡,即使察覺到長公主看過來的眼神,他也恍若未覺。
長公主笑了,“這位公子是小酒從哪里找來的?容貌并不引人注目,但氣質乃是上乘,倒是頗合我胃口。”
用長公主的話來說,她看男人絕不是膚淺的看男人的臉,而是嗅男人身上的“味道”,最好是讀書人,她喜歡帶有書卷氣的男人。
白酒在事情演變到不妙之前,抱著長公主的手臂甜甜的說道:“他是我看中的,母親你不能和我搶。”
“也就是你有膽子和我搶人。”長公主低聲一笑,“也罷,你也到了對男人感興趣的年齡了,不過是個頗有姿色的男人而已,你便養在后院玩玩可以,但切記不可認真,明白嗎?”
白酒點了點頭,“我明白。”
長公主再看了眼那個安靜的男人,她收回了目光,施施然的離開了屋子。
白酒這才松了口氣,她看向那個叫奉之的男人,“還好你運氣好先是碰上了我。”
“多謝。”奉之聲音平靜,長公主的大名整個京都鮮有人不知的,他完全可以想到,如果長公主要是對他來了興趣,那他就不可能走出長公主府。
白酒說道:“我帶你離開這里,你趕緊穿好衣服。”
長公主行事亦正亦邪,她若對一個男人感興趣也不會用什么強硬的手段,只是當那些男人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時,她就那么適時的在人眼前出現了,也因此后院里的公子才會越來越多,可白酒不一樣,她更喜歡循序漸進的撩撥人。
馬車之上,白酒吃了一塊糕點墊墊肚子,車子停在了一處人少的街道,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你就在這里下去吧。
奉之微微頷首,一聲不發的下了馬車,他站在街邊看著長公主府的馬車離開,這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醫館里的老大夫見到了好好歸來的人,他松了一口氣,“你一夜未歸,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夜里長公主府的人來得急,老大夫恰好出診去了,只有奉之一人坐在醫館里,那著急的侍從便立馬拉著奉之去了長公主府,又因為夜里大雨一直不停,墨采公子的下人去求著管家替奉之安排了一間客房,這也就是為什么奉之沒有在看完病后就離開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