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意識到了他說的是什么了,然后,她臉上的神色很是復雜。
他爹才剛死,現在他倒是又談起這件事情了,就算是這個世界的人對生死看的再淡,那也不至于淡成這樣吧?
白酒忽然就懷疑居多多是不是他親爹了。
居思危沒有等到白酒出聲回答,他垂眸看著她的臉,低聲說了一句:“抱歉,讓你做了討厭的事情。”
“沒什么,那都是為了救你。”白酒回答的坦然,沒有半分扭扭捏捏,這話說的,就和今天吃了肉并不是因為有客人來了,而是因為她自己就想吃肉了一樣。
居思危低垂著眼眸,眸光暗了暗,好似被覆了一層陰影。
白酒已經站了起來,“今天的事情你別在意,那都是為了救你才想的辦法,只要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也不說,那我的名聲和你的名聲就不會壞,我也不需要你的負責,你大可以安心。”
他抬眸看她,目光幽幽。
白酒驀然有種自己是渣男的錯覺,可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說,她今天救了他的命,又怎么可能會是渣男呢?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白酒出了房間,貼心的關好了房門。
獨留一人的屋子里,居思危靜靜地坐在床上,他今天遇到的這么多的事情,旁人只覺得他需要時間好好休息休息,消化一下,但他卻并不覺得自己需要時間消化。
詭異的是,居多多的死,并沒有帶給他心底里有多大的感觸。
居思危躺回了床上,他看著床頂,眼前忽的又浮現出了水里的那一幕,身體的溫度又有升高的趨勢,這一幕確實是讓他回味無窮。
槐江山一座山峰上的亭子里,在凄冷的月色下,卻是有幾個人坐在這里喝茶。
“師兄這一招用的真是妙啊。”花白胡子的老人放下了茶杯,看著那模樣不過是小男孩的白衣童子說的甚是佩服。
男孩笑了一聲,聲音更是稚嫩,“如此一來,他們二人的羈絆就來了。”
“是啊,這下子白姑娘可是沒法輕易放手不管了。”花白胡子的老人寬心的笑著。
現在白酒自認為欠了居思危天大的人情,她就算不愿意陪著居思危一輩子,現在她也不能不管居思危了。
這個時候,亭子里坐著的第三個人呵呵笑了兩聲,“你們在背后運籌帷幄的樣子倒是輕松,說到又苦又累,那還得是我。”
這人大腹便便,身子胖的和一個圓滾滾的球一樣,不是那忘返酒樓的老板居多多又是誰?
小男孩甜甜的一笑,“三師弟說的對,我們這群人里,還是三師弟最聰明,你的死,可是會讓白姑娘一輩子都背著良心債,只有這樣,她才會甘心的照顧他,保護他,然后才有日久生情的可能。”
“師兄說的不錯。”居多多胸有成竹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此刻他的心情幾乎都要美得飄起來了,“希望那位能好好把握機會,也就不枉我們如此大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