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雙手交握兩個大拇指不停的翻轉著,眼底深深地心疼地看著她,無奈地說道,“你要我拿你怎么辦?”
“怎么辦?”程韻鈴扭過身子一副你就認命的架勢道,“咱們就認認真真地過日子唄!”
“你我都是學醫的,不論男女都有生理需要的。”孟繁春神色認真地看著她道。
“你可真是……”程韻鈴重重地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那吃齋念佛的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直白地說道,“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夫妻生活才喜歡你的。”忽然眼睛賊溜溜地看著他道,“原來你……”
“別胡思亂想!”孟繁春黑著臉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程韻鈴笑瞇瞇地看著他道,“我們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孟繁春握拳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我們約法三章。”
“好,你說!”程韻鈴看著他輕點下了頭道。
“為了你的名譽著想,暫時不公開我們的關系。”孟繁春豎起食指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繼續!”程韻鈴朝他努努嘴道。
“記住公私分明,不要不分場合,說一些令人產生歧義的話。”孟繁春看著她又道。
“我不是公私不分之人,還不是被你給逼的。”程韻鈴看著他說道,“聽你的行了吧!”
“第三我希望你冷靜下來,考慮清楚了。應該說咱們倆都需要冷靜。”孟繁春食指點點她道,“還有不要說作踐自己的話,這話我聽不得。”
“說完了?”程韻鈴看著他說道,見他點頭,一臉正色地又道,“我也約法三章。”
“你說?”孟繁春眸光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第一,不準不吭一聲的就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程韻鈴挑眉豎起食指看著他說道。
“嗯!”孟繁春看著她冷靜地又道,“還有呢?”
“還有……還有……”程韻鈴眨眨眼道,“還有等我想起來再說,暫時就是你不準偷跑。即便相處下來真覺得不合適,我們也要說清楚,講明白了。即便痛也不能稀里糊涂的。”
“呵呵……”孟繁春溫柔地看著她笑了起來,“我答應你。”微微瞇起眼眸上下打量著她。
“你看著我做什么?”程韻鈴低頭看看自己,沒覺有什么不妥啊!
“以你的急脾氣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就答應我的約法三章的。”孟繁春食指點著辦公桌道,“你后邊是不是有高人指點。”眉峰輕挑看著她說道,“讓我猜猜,是花半枝對嗎?”
“是又怎么樣?”程韻鈴坦然地看著他說道,“她說我都存了一輩子跟你耗著的心了,就不用那么急了。讓我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只要你不偷跑,咱們是怎么處著舒服怎么來。”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所以如果我原形畢露的話,希望不要嚇到你,你要有心里準備啊!”
“你還有什么原形?”孟繁春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
“那可不一定,以前我可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暴露自己的缺點,現在嘛!可是很嚇人的。”程韻鈴故意夸張地說道。
“什么缺點?嬌氣一些,愛亂吃醋一些,還有什么?罵人都文縐縐的,含沙射影。”孟繁春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可是很黏人的噢!”程韻鈴伸出雙手如貓爪一樣抓抓,看著他非常嚴肅地說道。
孟繁春寵溺地看著她搖頭失笑,“你呀!”
程韻鈴放下手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你當時受了什么傷。”
“醫院被還鄉團攻擊了,撤退時,與敵人白刃戰的時候,不幸傷著了。”孟繁春看著她平靜地說道,經過幾年的調整,現在的他已經接受了現實。
“那你怎么就確定自己不行了。”程韻鈴眨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孟繁春單手掩面,給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悶聲道,“我們非要討論這個問題嗎?我是醫生,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
“不能治嗎”程韻鈴看著他的樣子道,“我們是很認真的在討論你的身體,你是醫生不該諱疾忌醫的。”
“這也很尷尬好不好!”孟繁春低垂著頭別扭地說道。
“是你說的醫生面前只有病人,無男女。”程韻鈴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有道是醫者不自醫,不能找別人看看。”
“找過了,不能。”孟繁春放下手坦然地看著她說道。
“怎么會呢?這中醫看不好了咱們找西醫。”程韻鈴垂眸碎碎念道,“病肯定能治好,又不是太監,神仙難救。”
“咳咳……”孟繁春被驚的直咳嗽,看著她的眼睛都快瞪脫了眶,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我怎么了?”程韻鈴身體前傾,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道,“怎么被嚇著了。”忽然又嚴肅地說道,“孟繁春你的專業素養呢!還是只針對外人。”食指點著辦公桌道,“你這樣可是公私不分哦!”
抿了抿唇道,“你這樣我接下來的問題豈不是更尷尬?”
孟繁春眼睛瞪的溜圓,吞咽了下口水道,“還有什么?”
程韻鈴緊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你怎么能確定自己病了。”
“你……你……”孟繁春臉紅的如猴屁股似的聞言食指顫抖地指著她道,“你還是不是女人。”
“我現在是有專業素養的護士,在很有針對性的詢問你的病情。”程韻鈴直起身子,非常嚴肅地看著他說道,“快說!你必須說,不得有隱瞞。”
孟繁春攥緊了拳頭,不停的吞咽口水,紅著臉,躲避著她的視線,輕聲道,“男性的生理性構造,我發現我想抱抱你,想想親親你,然后無法……”實在說不下去了。
“不能治嗎?”程韻鈴關心地問道。
“我試過,針灸,藥石枉然,沒有任何起色。”孟繁春冷靜下來看著她說道,“所以你要考慮清楚了,這不是兒戲,這是一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