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曹虎的挑釁（和收藏）

第四天的晚上，方彬的酒店里接到了蘇愛軍的電話，孫嵐回到京城后，被鄭東宇叫到辦公室狠狠地斥責了一番，接著第二天全公司通報批評，扣除半年獎金、調往公司圖書館任書籍保管員，留公司察看兩年，以觀后效。在此期間，公司內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對其進行提拔。后勤部鞏處長，被記大過，全公司通報批評，降半級代理處長。那位指使鞏處長的公司副總，則是被黨內記大過，在公司高層內部做深刻檢討，晚上還要向蘇愛軍親口道歉。至于白霖，則是因禍得福，不但得到了一套二環內的三居屋室，還被提拔為副處級干部。

“那個孫嵐大概會辭職或者說調離吧。”方明遠喃喃地道，換成自己恐怕也會這樣做。只要家里有人，換個公司一樣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就差不多了。雖然說那個鞏處長有替罪羊的嫌疑，而那位副總，所受的處罰也過輕，但是在華夏，即便是國務總理，處理這類事情上，也不是能夠完全按照規章制度進行的。鄭東宇對于白霖的優待，顯然也是知道這樣做恐怕難以完全平息蘇愛軍的怒火，所以從另一方面給予的補償。

學校里的生活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實在是有些無味，早已經熟悉的知識，以及一群十二歲上下的小孩子，實在是有些引不起他的興趣，不過好在學校里的老師們對于他管得很寬松，對于他上課做什么，從來都沒有人過問。當然了，這也是他蟬聯了年級第一十一次的結果。坐在最后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上課時，他在做什么，除了老師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到，所以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在課上畫起漫畫來。

在教室另一側的曹虎嫉妒地看了方明遠一眼，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學習生活，對于方明遠的事情他也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更多。對于這個學習上簡直如同五指山一般死死壓在了他們這群孫猴子頭上的同齡人，曹虎也就越發地嫉妒。正是因為方明遠的存在，令他這個副廠長之子在學校里的女生中黯淡無光。

每到下課時，方明遠的桌旁總是能夠圍上一群女生，這里面最常見的自然是趙雅和馮倩了。燕語鶯聲地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也不知道她們哪有哪么多可說的事情。與方明遠交好的幾個男生也時不時地會湊過去說幾句。方明遠總是淡淡地笑著，不時地說幾句，就令這些女孩子們興奮不已。

“不就是學習好嗎，長得也不怎么的！”曹虎低聲地嘟囔道。他這話說得倒也沒錯，方明遠的相貌，在同齡人中也就是中上，距離英俊小生還有著一段距離，主要他是單眼皮，這樣一來就顯得眼睛不夠大。曹虎自認為比他長得英俊有男人味多了。

“學習好還不夠嗎？有本事你也去拿個第一回來。”李雨欣冷冰冰地道，“別光在這里羨慕！”

“我羨慕他？”曹虎沒有想到自己的低聲嘟囔居然會被人聽到，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

“羨慕、或者是嫉妒！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李雨欣不給曹虎反駁的機會，又扭回身去。

“喂，你不是以前也是老拿班級、年級第一的嗎，再過些日子就是期中考試了，你還不給他個下馬威看看！”曹虎低聲地道。

“我跟人家沒仇沒怨的，人家也沒有招我惹我，我干嗎要給人一個下馬威？”李雨欣轉過頭來，看著曹虎道，“替你出氣嗎？我可沒有那個閑心！”

曹虎有些沮喪，他自知自家事，要是論打架、玩球，他自認不會輸給學校里的任何人，但是要說學習……算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除非作弊，否則他拿年級第一，老爹肯定認為是太陽由北方升起的。李雨欣不受激，他也沒有辦法了。

轉眼又到了下學時分，方明遠他們自然又是幾個人結隊而行，曹虎和羅宇中，還有另幾個初二初三的學生一起在后面。到了初二、初三的少年，對于社會上的人情事故也懂得了不少，加上家里人的提點，知道和曹虎這個副廠長之子搞好關系，對于家里，對于自己日后接班都有好處，所以都有意無意地巴結著曹虎，也形成了一個小集團。只是他們對于去招惹方明遠，卻無一人愿意。所以每當曹虎流露出這種玉望時，就會有人岔開話題，要不就是苦口婆心地勸阻曹虎。

這時間長了，曹虎也不是傻瓜，自然就明白了眾人都不愿意招惹方明遠。

學生們下學的車流很快就進入了鎮中心，方明遠他們幾個今天去飯館里吃晚飯。如今隨著方家飯館越來越紅火，方家和趙家人也越來越懶得在家里起火作飯。所以常常索性就到飯館里吃。馮倩常跟著方明遠和趙雅，自然也就一齊去了。不過，今天是劉勇的生日，方明遠答應請客，所以又多了幾個人。

“明遠，那是什么？”趙雅突然停下了車，指著路旁問道。

方明遠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路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幾張臺球案子。

“那是臺球，也叫桌球、撞球。”方明遠這才想起來，華夏近期內似乎要進入全民打臺球的時期了，原本被認為是高雅運動的臺球，被華夏人擺滿了大街小巷，處處都可以看到揮桿如雨的人們。這東西雖然在華夏不是什么稀罕物，早在解放前那些大城市里就已經有了。但是出現在海莊鎮的街頭，這還是首次。

“方明遠，聽意思你會玩？咱們來打幾盤！敢不敢？”從后面傳來了一個充滿了挑釁的聲音，正是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