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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長安風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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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天堂發言人
春風三月,繁華長安,進士們依然在不知疲倦地參加著大大小小的宴會,交流聯系著彼此之間的感情。各種宴集名目繁多,但最熱鬧的就是“曲江宴”,亦即民間俗稱的“曲江大會”。

曲江位于京城長安的東南角,占地近十二頃,碧波蕩漾,煙光明媚,尤其是春天,花卉茂盛,是其時著名的游賞之地。而新進士的“曲江游宴”,更是一年中曲江景色的主要內容,到了那一時,進士們泛舟聽樂,縱酒顛呼,熱鬧非凡。

公卿大家傾城縱觀,甚至專門來挑選東床快婿。有時,天子還親臨曲江之畔的紫云樓,垂簾觀賞。時人有詩道“柳絮李花留不得,隨風處處逐歌聲”、“傾國妖姬云鬢重,薄徒公子雪衫輕”,真是得意者的無上歡聚。由此,京城薄游豪侈之風大長,而進士輩交結朋比的習氣也得以盛而不衰。

雖然,今年不知出了什么緣故,皇帝陛下的天恩沒有賞賜下來,但進士們依照往日慣例,自行組織了一場盛會游宴,而一些急于給寶貝女兒挑選東床快婿的貴人們也聞風而動,早早便在曲江池上包下了一艘艘精美的畫舫。

這一日正午,韓泰來到瓊華院,邀了丁晉、許晝,裴居道騎著馬兒趕往芙蓉園之曲江池,而管同因上午有個宴會,所以參加完后便會直接前往曲江,許晝笑說正好不用同那愚人一起行路,免得去了被其他進士取諷嘲笑。忠厚的裴胖子連連搖頭說大家都是同年,切勿橫生意氣之爭,以后相處尷尬。而丁晉和韓泰卻是談論著不久之后的吏部銓試。

眾人一路談說,快馬加鞭很快來到了位于長安東南角的曲江池,此時岸邊已是游人如織,艷麗佳人,文人騷客,富家貴客,或結伴,或獨行,在岸邊草地上踏青,片片花船悠閑地游戈在水面上,更有陣陣絲竹管軒聲音,伴著不知誰家歌姬的美妙歌賦輕輕在空氣中蕩漾,讓這春日的陽光更加顯得明媚。

因幾天前剛剛下過一場春雨,曲江池池水稍漲,水面更加寬闊了,水闊好行舟。等到丁晉等人來到岸邊時,先來的三十多名進士已經上了畫船,那些助興的歌女在船頭唱起小曲兒,偏又表情豐富,巧笑嫣然,顧盼生姿,柔柔的媚眼略一看你,就讓你感覺猶如被和煦的春風撫過,精神振奮。

看到此情此景,丁晉等人向“迎賓客”進士劉年拱拱手,一個箭步跳上了船,融入到歡樂之中。

“韓兄,許兄,丁兄,裴兄,哈哈,你們可來了!”

進到畫舫一層門口,便撞上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此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年紀,肉乎乎的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無害”笑容,待人熱情和裴居道有得一拼,早幾日便已和丁晉等人熟悉,此時看到眾人來到,不禁哈哈笑著打招呼。

“程兄安好!”眾人向小胖子拱手,此人名叫程文憲,出身益州望族,祖父曾做過莊宗皇帝時期的宰相,父親因是庶出,輪到他這一輩時已無門蔭可依,所以只能參加科考,歷經五屆大考才總算取得功名。

“幾位仁兄快快里面前,某今天為半個地主之責,如有怠慢處,請多包涵!”程文憲與組織此次宴會的“東道主”仲隘齋交情深厚,所以出頭幫忙迎客。

丁晉等人笑著上到畫舫二層,見先來的進士們已經在喝酒押娼,場面香艷熱鬧,場中更有幾名肌膚勝雪的歌女跳著動作夸張的胡旋舞,配合著節奏強烈的鼓樂,給人心中格外震撼的沖擊感。

與各位進士見過禮,丁晉等人便依著各自性子融入數個小圈子中談笑喝酒,不片刻,陸續又來了幾位新進士。

“東道主”仲隘齋點了下人數,只差管同沒來,又等待了半響,見還是沒有蹤影,于是不再耽擱,拍拍手讓眾人鬧哄哄的談笑聲小點后,笑道:“諸位仁兄,諸位同年,小弟這邊有禮了!恩,現在只差管同管異之兄還沒到來,不過日已當午,再等片刻,怕是有人要餓壞肚子,咱們便先開宴如何?”

見眾人不反對,仲隘齋吩咐下面的廚子開工,又安排了下人在寬敞的二層大堂擺開桌席,不過片刻,著紅抹翠的俏麗丫鬟陸續端著豐盛的酒菜上來,仲隘齋依著長幼順序,一一請眾進士坐席,又給每人安排了一位穿著清涼容貌秀麗的歌姬陪酒。

宴會實行的是單席制,每人及其陪酒女郎共一席桌,丁晉的小桌和韓泰、許晝連在一起,三人談笑喝了兩杯,身邊的歌姬見到“帥哥”qing動,開始不老實起來,丁晉身體放松,任她動作,倒也舒爽,抬眼往上首看去,只見前面那幾位可以做自己爺爺的白發老頭進士并不尷尬,甚至比自己等年輕人都性急,雙手已在美姬身上忙了開來,至于喝酒吃菜,自然有美女代為服務。

上首除了幾位為老不尊的“年長者”外,還坐著新科狀元—陶翼和“東道主”仲隘齋。

因為進士及第稱‘登龍門‘,講究得個先后順序,所以有時也稱第一名為狀頭,按照習俗,同榜人要湊錢為狀元舉行慶賀活動,這個宴會早幾日已經完成,也是在那次宴會時,丁晉才對這位頗為搞笑的狀元郎有了些了解。

陶翼是魏州(河北大名東南)人,博學多才,詩文華麗,最能投朝廷科考之好,聽說此人不僅富有才情,更擅“拍馬溜須”之道,此次大考,得到兩位宰相的公開推薦,端的了得;此人長相更是非常奇特,面白無須,直如宮中侍者,兩眼突出又像是眼珠子要掉出來,陶翼號稱“三奇書生”,便是以此才學、鉆營、長相為三奇。

且說這位陶奇才不知是哪根筋不對頭,吃著喝著摸著,忽然向遠在下首的丁晉高聲道:“青云,丁青云兄,可食得好乎?”

丁晉笑著點點頭答聲好好好,卻是琢磨這句話怎么好像應該是主人仲隘齋問自己才對嘛,看來陶狀元又開始犯老毛病了。

果然,不過片刻,吃著喝著玩著的陶翼又忽然對丁晉上首幾位的進士劉年笑道:“劉兄,剛才我等在這坊中吃酒聽曲,而兄在外面辛苦迎客,確實是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劉年可不敢像丁晉那般隨意應付這位新晉狀元,按照常例,狀元公一般會直接選為中央官員,有時甚至是皇帝近侍,是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牛人,劉年出身貧寒,待人接物最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中個進士,可不希望因為一時疏忽雞飛蛋打,于是趕忙起身恭敬地向陶翼敬酒,笑道:“狀元郎,俺也敬你。。。。。”

說到這里,卻見那剛才還說欲敬自己酒的陶翼已經把腦袋轉到一邊,又自和另一位進士說道:“文憲兄,你對長安繁華美景最是熟悉,來日可要帶我好好游覽一番。咦,黃兄,你怎坐那么遠,快快來陪小弟喝一杯。。。。。”

劉年站在場中尷尬地端著酒杯,呆了片刻,見那陶翼已和數人說過話,卻是理都不理睬自己,只好無聲苦笑一口飲盡,嘆息著自回席位。

“咦,劉兄,你已喝完了嗎?死罪,死罪,剛才疏忽劉兄了。”劉年剛坐下,卻聽陶翼又向自己說道,劉年僵硬的臉上面前扯出個笑容,苦笑道:“不妨事,陶兄請忙。”

劉年在苦笑,低下卻有幾位進士已經在相視而笑,其中便包括上次熟悉了狀元郎脾性的丁晉,韓泰等人,說起這位陶翼進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似乎精神有些不集中或者說是精力太旺盛,單單和一個人說話可能完全不能滿足他“多線程”的需要,于是在和你交談的同時,沒準什么時候,便突然地又和別人接上了話,徒把你干晾在一邊尷尬不已。

不過他也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起碼丁晉便注意到上次拜見座主時,這位狀元公可是對兩位座主非常恭敬的。

“有酒有曲有美女,又怎能無詩?”眾人正喝得開心,一位臉色微醺的進士忽然站起來高聲道。

“好,張鷺兄可是要高賦一首?”旁邊幾位進士起哄道。

“張兄詩才絕艷,快快作來為我等酒徒平添雅興。。。。”

那進士張鷺哈哈笑道:“有何不可!且容我走上五步!”說完,裝模作樣地下到場中,橫沖直撞大跨幾步,把場中幾位瘦弱的歌姬追逐得雞飛狗跳,才滿意地停下腳步,清清喉嚨準備高吟,可惜這個動作做了半響,眾人都沒見他念出一個字來。

許晝大笑道:“張兄,是否還需再走五百步?”

一個叫陳觀的老頭進士撫須微笑道:“張鷺兄,快快認輸來罰酒吧,別難為自己了。”

陶翼高聲道:“張兄,快快念來乎!咦,韓泰兄,你這身衣服卻是在京城哪家店中所制。。。”

張鷺被眾人一激,本已喝多的臉上更是羞紅滿布,急切下目光向窗外投去,忽然看到一個奇景,靈感電光閃過,心中已做來一首快活詩,頓時微笑著念道:“他人騎大馬,我自跨瘦驢。回看擔柴漢,心緒好些子。”

這張鷺倒也算是個奇人,頗以插科打諢詩聞名,先前考了二十五次進士,一直沒有考中,因為愛面子,有家不能回,一直漂在長安,混跡在市井走巷,有友人為他總結落第經驗是名聲不夠響亮。于是就寫了一些平日和自己相依為伴的貓兒狗兒有關的詩,送給知名人士品評。張鷺詩中寫到:“狐沖官道過,狗觸店門開”,“餓貓臨鼠穴,饞犬舐魚帖”,“栗爆燒氈破,貓跳觸鼎翻”。結果這些滑稽詩句大受贊賞,張鷺的名氣因此叫響,進士也考中了。

正是因為他頗有急才,所以眾人才要起哄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說中般,頃刻便能做得一首詩來,卻沒想到他真得做了出來,雖然這首詩意思簡陋,用詞單樸,但還算是一首中規中矩的五言詩,卻是張鷺勝了。

“慚愧,慚愧,其實張某剛才差一些便無法做出,不過是看了窗外之景,才有感而發,卻教各位見笑了!”張鷺是個老實人,見眾人有些佩服自己,便趕緊老老實實地把功勞全推給了引起自己靈感的東西。

眾人聞言甚是好奇,窗外到底有什么景物能讓張鷺五步便作得詩來?

好奇下,便紛紛起身走近張鷺面對的那扇窗戶看去,卻見遠處晃悠悠行來一匹干瘦的毛驢,那毛驢上坐著一位白袍人東倒西歪,再遠處更有一位樵夫負擔著沉重的柴火,慢慢地走著,以此景對其詩,眾人恍然大悟,不過還是佩服張鷺的急才。

看罷正要返身,忽聽得“進士”徐朝信大笑道:“你等且慢退回,那人是否是管同管進士?我怎看得既像又不像?”

此時,只見那一人一驢已跑得近了,快要到達曲江岸邊,這倒沒甚稀奇,古怪的是這人身材非常高大,毛驢卻異常瘦小,他的雙腳為了不拖到地面不得不高高抬起,使得身體隨著毛驢跑動前仰后俯,姿勢甚為滑稽。

“哈哈,這不是管兄又是哪個?卻不知怎會乘了這頭古怪毛驢?”一位眼尖的進士已認出確是管同無疑。

他話剛說完,那毛驢也已行得足夠近了,不知怎么回事,管同可能是要勒住毛驢,但這頭倔驢卻像是跑得發了性子,速度絲毫不停,眼看就要撞上前面堤壩,管同大急下用力一拉,瘦毛驢猛地前蹄抬起,管同本就坐得不穩當,一個失神驚呼下從毛驢上直直摔下,狼狽不堪地重重摔在岸邊泥地上。

“哈哈。。。。。。哈哈。。。。。”

事起突然,眾人看那管同四腳朝天地躺在泥土上,模樣太過有趣,不禁大笑起來,管同臉色漲紅,忍著身體酸痛急忙爬起來,狠狠踢了毛驢一腳,倔驢火大地叫了兩聲,管同真想宰了這畜生,但最后還是不得不小心地把它系在岸邊一棵柳樹上,臉色鐵青地向漸漸靠岸的畫舫走來。

“管同兄。。。。。,呵。。。。,”出來迎接他的劉年苦苦忍住笑意,臉色漲紅,管同冷哼一聲,徑直帶著滿身塵土進入船室。

及至上到二層大堂,看到其他進士也是一副古怪的面容,管同心中更加憤怒,見到有趣的事情捧腹大笑本是人之常情,管同卻認為這是眾人對自己的嘲諷,怒火如織,燒去了理智。

仲隘齋偏又不識時務,或許是覺得自己是主人,不和新來客人打個招呼不妥當,于是跑過來笑著問道:“異之兄,快快請坐,快快請坐。昨日見你還騎著頭健壯的青花聰,今日怎地便換了這么一頭古怪不聽話的倔強東西”

管同更怒,直覺認為仲隘齋是嘲笑他貧窮,故意諷刺自己,這倒確實是冤枉了對方,須知本朝馬匹最為奇缺,一匹健馬花費頗巨,大部分新科進士也都是騎著毛驢而來,做主人的仲隘齋也沒露出半點鄙視之情。

管同臉色鐵青,礙著眾人在,又不能不回話,只得咬牙道:“昨日那馬兒是借了朋友騎的,我怎么可能購買得起駿馬。”

仲隘齋不會說話,沒話找話道:“唉,管兄今日也該借馬而來嘛,如果不然,也不會被那畜生使壞,管兄可傷著何處?”

“哈哈,仲兄此言差矣!”旁邊的許晝接口道:“可知今日管兄為何沒有騎乘駿馬而來?”

管同知其沒有好話,眼睛一瞪道:“綺紈之子,怎么也坐在這里!”

本科進士四十三人中,有一多半為貧寒子弟或者家中只富不貴,很有些看不起那些豪門貴族士子,尤其是對于韓泰、許晝這種可以依靠門蔭入仕而偏偏來搶占不多進士名額的貴族,本能地存在排斥和輕視,不過管同這句“紈绔子弟”波及的范圍太廣了些,卻是把其他幾個包括“東道主”仲隘齋也罵了進去。

幾人臉上當時便有些不自然,但還能忍住不發,只有許晝面不改色道:“千金之子,怎不能坐在這里?管兄,你莫非是怕我說出甚難堪之事,你下不了面子?”

管同怒道:“我管同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有何事說不得,你要說便說,我看你能編出甚謊言。”

看不下去的裴居道忙站來阻止道:“管兄,許兄,今日是我等慶賀之日,怎地平白惹出一頓爭吵,休了,休了,且飲酒聽曲吧。”

管同豁地站起來,怒聲道:“你等誰也不要阻攔,讓許兄且說出個道理來。”

這聲怒吼聲震全船,頓時,絲竹管軒曲子聲都一起停了,那些歌姬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臉色惶惶地聚成一團,小心地看著這邊的動靜。

丁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出言勸架,誰也沒想到管同會發這么大的脾氣,鬧成這等尷尬地步,如果許晝再出言不遜,只怕不好收場。

還是“東道主”仲隘齋硬著頭皮上前道:“兩位,兩位仁兄,可否看在小弟面前,就此罷休,咱們且談風月,不要再作意氣之爭可好?”

本是一片喜慶快活氣氛,卻被許、管二人搞得如此緊張,眾進士臉色都不好看,唯有“肇事者”許晝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態,笑道:“仲兄多慮了,我許子柳雖說為人輕狂,但從不出誑言。我如說出之緣由,管兄不信服,那我自罰十大杯,好讓管兄出出氣。如是管兄默認,那就也請喝十杯之酒,如何?”

仲隘齋為難地還待再勸,管同已道一聲好字,許晝哈哈笑著接道:“想不到管兄也是痛快之人,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好,管兄請仔細聽了,昨日你之所以借友駿馬赴宴,原因無非一個,昨日咱們在得意樓歡宴時,特意請了御香園第一才女白芳芳小姐出場助興,早聽聞管兄的幾首律詩為白小姐欣慕贊賞、推崇倍至,而白小姐所作詩曲又偏向凄婉艱苦,正是管兄所愛,唉,才子佳人,適逢盛會,又怎能騎乘一頭賴驢壞了雅興,所以只得暫借駿馬赴會;而今日雖然四三才子全聚在此,但如要說到佳人嘛,在場這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了管兄的眼中,所以,異之兄騎神驢而來,也在情理之中矣!”

許晝洋洋灑灑一頓長話說完,眾人大大稱妙,原本還擔心這個整日醉醺醺放浪形骸的家伙會再出言刺激暴怒的管同,卻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般精妙的話語,當世社會風氣開放,文人士子以“風liu”為榮,喝花酒押美妓實乃平常之事,說對方為了讓佳人高興而換乘駿馬,不僅沒有絲毫貶低嘲笑管同的意思,反而是稱贊他心思聰慧、風liu倜儻,才子佳人正是最佳贊譽。

管同也萬萬沒想到整日和自己作對的許晝竟會如此高捧自己,此時如要他出言說許晝是胡說八道,那是一萬個不情愿,但要承認對人分析得正確,又拉不下面子,至于喝罰酒倒在其次了。

“哈哈,許兄之語果然言之鑿鑿,看管同兄卻是無話可駁了,這回,管兄是輸了。”丁晉站出來笑道,然后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二人硬性拉扯在一起,讓他們手掌互握,誠懇地道:“我等同年,就該如此互幫互助,才不枉費同試之誼,到的來日,或許你有個小困難,我有個小麻煩,也許便能相互溝通,共同解決問題,省卻那些麻煩小事的糾纏,才能將所有心思都報效朝廷。”

眾人看一場風波就此煙消云散,也是開心喜悅,附和道:“正是,丁青云所言極是,我等同年正該相互提攜幫助才是。”

畫舫又自岸邊劃離,輕輕游蕩在清澈的曲江上,船中眾人泛舟聽樂,吟詩作賦,縱酒顛呼,熱鬧非凡,不時遇到其他游船畫舫,進士們便向對方船中貴客拱手見禮,混個面熟,以后或許也便成為一份可堪發展的人情關系。

“十層突兀在虛空,四十門開面面風。卻怪鳥飛平地上,自驚人語半天中。”

游完曲江芙蓉園,新科進士們還要在慈恩寺的大雁塔下題上自己的姓名,此為“雁塔題名”,比如白居易登第后,曾有“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的得意詩句流傳千古。

游完大雁塔,聚罷慈恩寺,新科進士們的一系列集體社交活動也宣告結束,再有大小宴會,也是其中情投意合者自行組織小圈子進行,暫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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