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領導得知,楊飛要在深城里拿地后,說道:“你要什么地,你跟我說啊,我直接給你就行了,用不著去拍。”
楊飛笑道:“拍下來的好,一切走程序,以后就不會有糾紛。領導要是擔心我拍地價格虛高了的話,可以在其它政策優惠上補償我。”
“哈哈!”領導笑道,“楊先生,你啊,太實誠了。”
楊飛這么做,當然是有道理的。
同樣是拿地,通過正規的拍賣程序拿到手,和其它方式拿到手,結果是一樣的,但過程不同,不出事則已,一旦有事,后者產生的負面影響,將是毀滅性的。
所以,楊飛才采取這種老穩的作風。
這一場酒宴,自然是賓主盡歡。
散席后,市里面安排了一個表演節目,邀請楊飛前去觀賞。
楊飛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要說演藝節目,還有哪里比得上他自己開辦的劇院?
不過盛情難卻,楊飛答應前去。
一行人出了賓館,看到門外站了一行人。
其中一個留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伸長了脖子,看著出口,一見楊飛他們出來,馬上就笑著彎腰上前,笑道:“楊先生,楊先生好。”
保鏢們警覺的上前。
楊飛擺了擺手,問道:“你是誰?”
“楊先生,我是吳康德,是《都市霓虹》劇組的導演。今天我們因為拍戲把路給封了,給您造成了不便,是我們錯了,我們特意來向您道歉的。”
“哦!”楊飛語氣淡淡的,并不表態。
吳康德朝身后招了招手。
那邊站著的幾個男女,一齊上前來。
“楊先生好。”
“楊先生好。”
他們一齊向楊飛問好。
楊飛看了他們一眼,便知他們是劇組的男女主演,便嗯了一聲,對領導道:“我們走吧。”
吳康德等人,眼睜睜看著楊飛他們從身前走過,愣是不敢上前再說一句話。
“導演,所以,楊先生這是原諒我們了嗎?”女明星嬌滴滴的問道。
吳康德蹙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不好說。”
“不好說是原諒了還是沒有原諒呢?”
“不知道!”吳康德長嘆一聲,“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他!”
“我看楊先生大度得很,也沒有生我們的氣啊!”女明星笑道,“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好酷哦!”
吳康德道:“我倒是寧可他發脾氣!他發了脾氣,我們就沒事了!他沒發脾氣,就說明”
女明星問道:“導演,這是為什么?”
“你不懂的!”吳康德道,“不得,這個梁子不能結,必須想辦法解決了。打聽一下,楊先生住在哪里,我們登門去拜訪。再買點禮物送上門去!”
“他那么有錢了,還會在乎我們送點什么嗎?”
“呵呵,他有沒有,和我們送不送,這是兩碼事!”
“哦。”
吳康德想了想,拿出手機來,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然后笑了起來:“還好我朋友多,終于打聽到楊先生的住所。”
“哇噻,導演,你好厲害哦。楊先生住在哪里你都能打聽到啊。”
“說來也是巧了,我有個朋友,就住在楊先生住的那個別墅小區,他說,曾經看到過楊先生出入。走吧,我們這就去找楊先生的住處,然后等他回家來。”
不得不說,楊飛晚上看的節目還是很精彩的。
有歌舞,有相聲,還有小品,準備得很充足,看得出來,深城市為了款待楊飛,的確是走了心。
節目表演,持續到晚上九點鐘結束。
領導又陪著楊飛,領略了深城的夜晚生活。
這是一座年輕的城市,也是一座外來人口居多的城市。
除了寫字樓里的白領,還有無數底層討生活的民眾。
夜晚的深城,有擺夜市的,也有擼串的。
但在楊飛眼里,深城的夜晚再繁華,也比不上南方省的省城。
十點鐘,楊飛才結束考察,返回家里。
回家的車上,楊飛半靠在車里,看著外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耗子笑道:“飛少,是不是累了?”
楊飛道:“還好。”
耗子道:“要不要找個地方放松一下?”
楊飛道:“不用了,回去吧!”
耗子便不再多言。
車隊緩緩駛到別墅門前。
自動門緩緩升起。
旁邊黑暗中,忽然竄出來一個人,一下子就沖到了車子面前。
耗子正準備加速進院子呢,急時踩了剎車,探出頭去,罵道:“你作死呢?什么人?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做什么?”
“是我,是我。我是吳康德啊!”那人笑嘻嘻的彎下腰,好讓耗子認清楚。
耗子看到他那地中海式的發型,便記了起來,警惕的問道:“你跟蹤我們?”
“不敢!不是跟蹤,我們在這里等候楊先生多時了。”吳康德點頭哈腰的道。
耗子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住在這里的?嗯?”
吳康德道:“不敢欺瞞,我有個朋友,就住在前面,靠近小區出口的那幢樓里,他告訴我說,昨天看到過楊先生在小區里出入,所以我才找了過來。”
耗子半信半疑,回頭問楊飛道:“飛少,是吳康德——就是今天那個導演。”
楊飛當然聽到了之前的對話,說道:“讓他進去說話。”
耗子點頭稱是,然后對車外說道:“你們進來吧!”
“好好好!謝謝楊先生!”吳康德如蒙大赦,領著幾個男女,跟在車隊后面,進了別墅。
陳沫已經回來了,聽到外面車響,便迎了出來。
楊飛在家門口下了車,朝她笑了笑。
陳沫牽住他的手,笑問道:“又喝酒了?滿身的酒氣。”
楊飛道:“喝了一點。”
陳沫這才看到,后面跟著幾個陌生人,連忙松開了楊飛的手,問道:“他們是誰?”
楊飛道:“進屋說。”
陳沫很是好奇,因為那幾個人不是坐車進來的。
進了客廳,吳康德等幾個人,有些尷尬的站著。
這邊別墅里沒有保姆,也沒有傭人。
陳沫親自倒了幾杯茶過來,笑道:“你們別站著啊,坐下說話。”
可是,楊飛并沒有請他們坐,所以,吳康德等人就不敢坐下來,仍然站著。
楊飛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慢慢的點著了一根雪茄,愜意的吐出一口煙圈,這才問道:“你們半夜找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