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說說看,那個人到底什么情況?”見還是有人見到過胡哲的蹤跡,盧薇薇此刻也管不了太多,趕緊追問。
大爺思考片刻,也是回憶著說:“那天我記得,我們兩個在岸邊游泳,準確來說,就是泡在水里,然后聊聊天什么的。”
“因為我們平時工作忙碌,生意上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們每天晚上才會來到這里放松一下。”
頓了頓,短發大爺又道:“我只記得,當時我同伴是跟我面對面的交流,我是朝著岸邊方向的。”
“就看見有一個身影,直接從臺階那邊下水。”
“我感覺吧,應該也是大晚上過來游泳的,但是也有些好奇。”
“您好奇什么?”聽到這里,顧晨眉頭微微一蹙。
大爺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道:“我當時挺好奇,我們兩個已經很晚了。”
“按理來說,來這里游泳的,大部分都是晚飯之后過來的。”
“再晚一些也不會超過8點,我們兩個9點多過來,已經算是很晚了,如果游泳,起碼要晚上10點多,11點多才回家。”
“所以那天我看到還有人在晚上10點多下水游泳,就感覺有些奇怪。”
“但是因為當時我們兩個在探討生意方面的事情,我就沒怎么在意。”
“可是現在聽你一說,說前天晚上10點多下水的人,我估計就只有那一個人,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這個人是往哪個方向游泳?他最后又是從哪個地方上岸的呢?”盧薇薇趕緊追問。
短發大爺皺了皺眉,走到岸邊,也是左右觀望,隨后開始思考起來。
也就在此時,一艘輪船從大橋底下穿過,響起了一陣汽笛聲。
也就在此時,短發大爺也意識到什么?趕緊指著其中一處光源點說道:
“我記起來了,當時那個人,是往那個方向游過去的。”
顧晨根據短發大爺指引的方向,隨后又看了下自己現在站在的位置,忙問大爺:
“你們當時在水里的哪個位置?”
“這個?”從來沒有被這樣問過,短發大爺看了看水面,頓時有些犯愁道:
“這平時游泳,誰會想到,自己具體在哪個位置呢?差不多,就在那邊吧。”
見短發大爺指著一處方位,顧晨大概的觀察了一下四周。
由于水面上也沒有什么參照物,顧晨也不好判斷大爺當時的方位。
可要精確知道胡哲的去向,還需要根據當時的情景還原,才能最大限度的知道所在方位。
可現在似乎很難完成。
就在顧晨一籌莫展之際,那名戴著眼鏡的高瘦大爺,卻自告奮勇道:“我大概知道什么方位,平時我們都在這塊水域游泳,不會游太遠。”
“有時候,我們會根據岸邊那個大樹作為參照,回岸邊,也是參照那棵大樹來判斷方位。”
“我記得,當時我們正對著岸邊的那棵大樹,距離岸邊,可能60米到80米的距離。”
“確定嗎?”得到這個數據時,顧晨喜出望外,但同時也不敢確定數據真偽。
大爺笑孜孜道:“這個不好說,反正我也是憑借自己的經驗判斷。”
想了想,大爺又道:“要不,我下水,幫你確認一下具體方位?”
“那就有勞了。”見眼鏡大爺如此熱心,顧晨也不再推辭。
當即指著遠處的光源道:“您的同伴說,是朝著那處光源游過去,那邊我看了一下,應該是一個銀行樓上的景觀燈。”
“如果能確定大概的方位,那對于我們排查工作將會很有幫助。”
“您要知道,位移相差一點,可能增加的排查范圍都會大很多。”
“我明白。”眼鏡大爺也清楚這一點,當即對著身邊的短發大爺說:
“我們現在下水,我把你帶到前天晚上,我們大概停留的區域,你來確定一下,那天晚上看到的身影,到底是朝著哪個方位游過去。”
“行。”見警方有求于自己,短發大爺也不含糊。
隨后,兩人將隨身物品,放在了岸邊移動板房里的自助儲物柜里,然后一起來到那邊的臺階處。
下水之后,兩人直接朝前游去。
“這兩位大爺還挺熱心的。”見兩位大爺忙前忙后,在幫自己確認方位,盧薇薇也是一臉欣喜。
顧晨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好在是有人見過胡哲。”
“按照這兩位大爺的說法,當時那么晚的時間內,是不會再有人下水,有的也是會游到岸邊。”
“所以可以斷定,何師兄之所以不能查到胡哲的下落,是因為胡哲直接選擇下水,像是要游到哪處方位?”
“也真是奇怪哈。”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無法理解道:
“這個家伙,放著陸路不走,偏要走水路。”
“而且不從酒吧的正門走出去,偏偏要爬廁所的通風管道,鬼知道這個家伙到底什么情況?”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胡哲。”顧晨說。
“那是當然的。”盧薇薇輕嘆一聲,也是不由分說道:
“胡哲這個家伙還真是讓人夠揪心的,總感覺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不得已下水。”
“可現在失蹤是什么鬼操作?難道他不知道,東湖營地的那場音樂會,是他見到金姐,并且想辦法得到金姐賞識的唯一途徑嗎?”
“竟然也開始玩失蹤,這樣一來,他們金屬樂隊的其他人豈不是都沒希望了。”
說道最后,盧薇薇也不由重重的嘆息一聲,為胡哲感到惋惜。
顧晨倒是思考著說:“我倒是認為,胡哲接觸的這些人有問題,尤其是那天晚上,告訴胡哲金姐會出現在東湖營地音樂會的那個人。”
“你懷疑他?可人家也是好心啊?”盧薇薇說。
顧晨搖搖腦袋:“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我覺得這的確很正常。”
“可是自從那名男子告知胡哲,金姐會出現后,胡哲就遇到這么多事情,這很難讓我不去懷疑他。”
“所以顧師弟,你懷疑那個告訴胡哲金姐消息的男子,其實是另有想法?”盧薇薇問。
顧晨搖搖腦袋:“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這個人可以作為懷疑對象,回頭讓何師兄再調查一下。”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胡哲的蹤跡,只有找到胡哲,我們才能知道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么?”
“才能知道,胡哲為什么要從酒吧廁所的通風管道爬出去?”
“才能知道他為什么在離開酒吧之后,還要來到江邊,然后游泳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詭異,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嗯,我也覺得。”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思考著說:
“總的來說吧,我感覺胡哲跟那名男子之間,似乎有著某些關聯。”
抬頭看著顧晨,盧薇薇又道:“我建議,回頭去東湖營地那邊打聽一下,看看這個叫金姐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會出現?”
“只有這樣,才能確認那天晚上,那名坐在我們隔壁桌的那名男子,所說的那一切是否屬實。”
“嗯。”顧晨也是這個意思,點頭附和著說:“等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調查清楚就過去。”
也就在顧晨和盧薇薇,待在岸邊商量著接下來的工作時。
之前下水的兩名大爺,此刻也開始往回游。
顧晨趕緊上前幾步,走到岸邊位置,等著兩名大爺沿著臺階走上來。
“大爺如何?”顧晨見狀,趕緊上前詢問。
“確定了。”短發大爺,也是指著遠處的光源道:“我記得,那天晚上,他是往光源方向游的。”
“而且當時那邊的那個光源,是正對著我們這邊,而那個人,就是沿著光源方向游過去的,跟我們正好形成一條線。”
“我能看見他的背影,還有面前的那束光。”
“那這么說來,前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把那個光源作為自己的參照咯?”盧薇薇說。
短發大爺狠狠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估計是以那束光作為參照。”
“畢竟,在這么寬的江面上游泳,如果是岸邊還好,可如果是游到江心位置,還是有些危險的。”
“因為這里晚上也有船只經過,要是躲避不當,那很有可能會被船只撞死,或者被卷入螺旋槳中。”
“之前就曾經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件,所以晚上路過江面的這些船只,船頭位置,一般都會有人值守,經過這邊都會仔細觀察水中情況。”
“一旦發現有人跨江游泳,就會提醒駕駛員注意避讓,并對著江中的游泳者喊話驅離。”
頓了頓,短發大爺又道:“所以呢,我們如果要跨江夜游的話,一般會在身上綁一個救生圈,救生圈必須要有明顯反光條標記的,要確保安全。”
“那這么說來,那天的那名男子,并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盧薇薇問。
短發大爺回想了幾秒,也是思考著說:“我記得,他游泳的姿勢,有點像武裝泅渡一樣。”
“武裝泅渡?”聽到這種專業名詞,盧薇薇也是愣了一下。
一旁的眼鏡大爺也是默默點頭:“對呀,就是武裝泅渡,以前我當兵的時候,就是這么個游法。”
“簡單來說,主要目的是單人或成隊攜帶裝備以蛙泳、側泳等方式,減低游水噪音成功渡河。”
“也是比較實用的游泳之一,而采用蛙泳和側泳的方式,以利于保持身體平衡、觀察水面動靜,并使游動聲響小。”
“必要時,可利用氣袋、竹筒、木筏等漂浮物游進。”
“是啊。”聽著同伴如此一說,身旁的短發大爺也是趕緊解釋:
“那個人游泳的時候,將自己的衣物脫去,好像用什么袋子裝好,然后放在前面,當做漂浮物體支撐起來。”
“反正,最后是朝著那處光源方向游過去。”
“好的,非常感謝。”也是得到了兩位大爺的幫助,顧晨也大概清楚了胡哲游泳的區域。
此時此刻,顧晨掏出手機,打開手機地圖,現場確認了一下具體坐標,這才趕緊截圖之后,編輯好具體位置,發送給何俊超。
在告別兩位大爺之后,顧晨和盧薇薇回到了臺階位置,顧晨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沒過多久,何俊超的電話被接通,忙問顧晨:“怎么了顧晨?”
“何師兄,我這邊得到一條最新消息,胡哲當天晚上,可能是游泳去到對岸的。”
“根據這邊的目擊者介紹,胡哲很有可能是在江南銀行的那棟建筑附近上岸的。”
“因為這棟建筑的上頭,有一個景觀燈,在夜晚非常顯眼。”
“我想胡哲應該就是利用這個作為標的物,游到對岸,你趕緊調查一下,前天晚上,在我標注的位置范圍,看看有沒有胡哲的蹤跡。”
“好,我這就幫你們調查。”這邊聽到顧晨的要求,何俊超也是趕緊答應下來。
而此時的顧晨趕緊又道:“還有,那天晚上,坐在我們隔壁桌的那名神秘男子,你還記得嗎?”
“神秘男子?”何俊超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于是顧晨趕緊又道:“就是告訴胡哲,金姐要去東湖營地參加音樂節的那個人。”
“哦哦,他呀?知道,可是那個人,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清他正臉。”
“那沒關系。”見何俊超沒有看清來人的正臉,顧晨趕緊又道:“我當時也沒看清,角度問題,不過你可以利用附近的監控,查一下這個人。”
“隨后,我跟盧師姐,會去東湖營地那邊確認一下,看看那個金姐,到底會不會出現在音樂節上。”
“好,這個交給我,只是需要些時間。”聽聞顧晨的一番說辭,何俊超也是給出自己的答案。
顧晨嗯道:“沒關系,時間我給你,我現在立刻過去東湖營地。”
“還有,之前讓你調查的酒吧那些人,也幫我跟進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這么多調查任務,總得一個個來吧,我盡力吧。”何俊超也是生無可戀道。
在經過一番溝通之后,顧晨這才掛斷電話。
盧薇薇趕緊湊過來問:“顧師弟,那我們現在去哪?”
“去東湖營地,排查一下那件事情的真偽。”顧晨說。
“行,聽你的。”盧薇薇也沒多說什么,感覺現在確定這些嫌疑人比較重要。
胡哲的失蹤,愣是將許多可疑線索牽扯進來。
因此顧晨有理由懷疑,接觸過胡哲的任何人。
駕駛車輛,顧晨和盧薇薇馬不停蹄,愣是行駛了將近一個鐘頭,這才來到了東湖風景區。
這里原本是一個半開發的湖邊草地。
準確來說,這里之前就是一個水庫,而東湖營地,就在水庫的一處寬敞區域。
這里背靠森林,臨近湖泊,是一個天然的氧吧。
也是因為近年來,各種露營生活方式的改變,催生了許多露營營地的誕生。
而東湖營地就是其中之一。
當顧晨按照路標,將車一路行駛到東湖營地的外圍停車場時,這才發現,停車場內還停著不少車輛。
下車之后,顧晨和盧薇薇,也是穿過一個頗具野外特色的大門,來到了一處走廊位置。
這里的步道走廊,設計的非常文藝,各種彩燈裝點的非常到位。
而這里有著許多新建的建筑,都是為了給游客拍照打卡提供方便。
其中一棟最大的建筑,坐落在整個營地的核心區域,看上去像個城堡,但是盧薇薇在來這里的路上,就用手機查詢了一下。
確認這個城堡,其實是一家酒店。
而且還是整個東湖營地的辦公室所在地。
“應該是這里吧?”盧薇薇看看左右,也是找到一間辦公室,直接敲了幾下門。
辦公室內亮著燈,但是似乎空無一人。
盧薇薇直接扭動把手,推門進去。
里面有幾張沙發,但是卻空無一人,于是盧薇薇來到走廊,準備大聲呼叫。
可就在此時,聽見二樓位置,傳來一陣皮鞋的腳步聲,正從樓梯口下來。
于是盧薇薇退后幾步,趕緊問道:“有人嗎?”
“有啊。”來人是名短發中年女子,從樓梯上面下來后,走到顧晨和盧薇薇面前,笑孜孜道:
“兩位是來住宿的吧?正好我們這里還有一間頗具特色的情侶房,非常適合二位呢。”
“如果兩位想入住的話,可以跟我來前臺。”
“哦不不,我想你誤會了。”見女子誤會二人,盧薇薇趕緊解釋說:
“我們是芙蓉分局的。”亮出警察證,盧薇薇這才趕緊又道:
“這次過來,是向您打聽個事情。”
“哦?”見來人是兩名警察,中年女子似乎也不敢怠慢,趕緊邀請兩人走進辦公室,說道:
“二位,進來說吧。”
顧晨和盧薇薇坐下之后,中年女子,直接給兩人泡上茶水,端到兩人跟前,說道:
“兩位深夜跑到這里來,到底想打聽什么?”
“關于你們東湖營地的音樂節。”顧晨說。
“哦,這事啊?沒錯,我們是要舉辦音樂節,因為之前一直是試營業嘛,現在馬上要正式開業了。”
“所以,就策劃了一起東湖營地音樂節,到時候會邀請一些樂隊,在這邊的空地上搭建一個舞臺,熱鬧一下。”
想了想,中年女子又問:“可是,我們辦音樂節,手續都是有的,也沒有什么問題,不知道兩位來這,是想了解哪方面?”
“我想知道,你們音樂節當天,會不會邀請一個叫金姐的音樂人過來?”盧薇薇也不想跟她繞彎子,于是直截了當的說。
“金姐?”也是聽到盧薇薇如此一問,中年女子也是愣了一下,有些驚詫道:
“警察同志,你們也知道金姐這個人物?”
“略微知道一些。”盧薇薇故作謙虛,也是繼續追問:
“你告訴我,有沒有這事?”
“有倒是有。”中年女子躺靠在沙發上,也是翹起二郎腿,思考著說:
“我們是有邀請過金姐,因為我們這里的一個股東,跟音樂圈里的人比較熟悉,高端人脈還是有的。”
“正好開業的前幾天,那個金姐要在省城辦點事情,所以我們營地的那個股東,就邀請她來參加這邊的音樂節。”
“還真有這事?”聽中年女子如此一說,盧薇薇這才相信,那名男子所說的事情,并不是空穴來風。
但很快,中年女子卻又解釋說道:“可是,這只是一個提議,還并沒有落實。”
“你說什么?提議?”聽到中年女子的這番口吻,顧晨不由皺了皺眉。
這跟當初,大家在胡哲的燒烤攤上,聽著那名男子說的情況好像不太一致。
當時那名男子,可是告訴胡哲,金姐是一定會來的,至于能不能欣賞這些樂隊的表演,他是沒有做出保證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在那名男子的口中,金姐是一定會來的。
可到了這東湖營地,中年女子卻說還沒落實。
似乎這其中還有些誤會?
顧晨趕緊追問中年女子:“不是說一定會來嗎?”
“誰告訴你說一定會來的?這件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感覺一點懵逼,中年女子也是好奇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聽誰說的?這件事情,原本也沒幾個人知道的。”
“聽一名高瘦男子說的。”盧薇薇說。
“叫什么?”中年女子趕緊又問。
“不知道。”盧薇薇搖搖腦袋,表示不知。
中年女子眉頭一挑,也是沒好氣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到處去說?”
“這原本都還在商討的事情,怎么就被外人知道了?好歹人家金姐也是大腕。”
“這我們東湖營地都還沒有落實的事情,外人就已經傳的滿天飛了。”
幽幽的嘆息一聲,中年女子也是滿臉無奈。
顧晨見狀,也感覺情況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于是再次向中年女子確認的問道:“那按你這么說,金姐來東湖營地,參加音樂節,并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咯?”
“那可不?”感覺顧晨不了解情況,于是中年女子趕緊解釋:
“金姐跟我們這個營地的股東是朋友這不假,當初我們這邊的那個股東,在京城發展的時候,跟許多音樂圈里的人都認識。”
“所以呢,也積累了一些人脈,而那個時候,金姐還沒有爆火,誰能想到她現在是整個樂壇教母級別的人物呢?”
“所以,我們那個股東,也是走狗屎運,有這層關系,并且一直很好的維護到現在。”
“所以聽說金姐在省城那邊錄制節目,正好時間上又比較接近。”
“所以,我們那個股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邀請金姐過來賞臉,可人家還沒有完全答應。”
“只是說,如果時間來得及,省城那邊的節目正好能錄制完,她可以過來湊湊熱鬧,順便還帶幾個音樂新人過來。”
“這樣一來,還可以讓這些音樂新人過來助助威什么的。”
深呼一口氣,中年女子也是一臉好奇:“可是,這我們自己都還沒確定,甚至都不敢對外宣傳的事情,你們竟然比我們還早知道。”
“莫非那個告訴我們的人,就是你們股東?”顧晨聯想到那名男子,似乎對于這些內幕非常了解,因此便隨口一問。
于是中年女子趕緊又問:“那人你們說是高高瘦瘦?”
“對。”盧薇薇默默點頭。
“那不是。”中年女子直接搖頭否認:“我們這邊的那個股東,年齡在五十多歲,光頭,身材胖胖的那種,大肚腩。”
說道“大肚腩”三個字時,中年女子還故意做出一個大肚子的手勢。
聽到這里,顧晨也是一臉憂愁,于是趕緊又問:
“那如果不是你們股東說出去的,那邀請金姐過來這里參加活動,一共有多少人知道?”
“可能……就三個吧?”中年女子也不確定。
盧薇薇身體前傾,趕緊又問:“哪三個?”
“我,還有那個股東,還有股東的弟弟。”中年女子說。
盧薇薇聞言,趕緊又問:“那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弟弟?”
“不可能。”聽盧薇薇如此一說,中年女子直接擺手否認:
“股東的弟弟,人家跟股東年齡差不多,身材差不多,跟你們說的那個人,相差十萬八千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那會是誰呢?”感覺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可明明只有三個人知道的事情,現在卻多出一人知道。
感覺這其中必有貓膩,于是盧薇薇趕緊又問中年女子:“大姐,那這個股東,還有股東的弟弟,他們在不在營地啊?”
“在的。”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中年女子便回復道:
“股東和他弟弟,負責營地的餐飲方面,都在這里住著呢,就樓上。”
話音落下,中年女子直接指了指樓頂。
于是顧晨趕緊客氣的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把這兩人給叫過來呢?”
“呃……”
聽著顧晨如此一說,中年女子猶豫了一下,于是警惕的問道:
“警察同志,你們為什么對于金姐來不來這里,這么感興趣呢?”
“因為……”
盧薇薇剛想說些什么?可考慮到一些因素,可能會影響案件的辦理。
于是盧薇薇趕緊解釋說:“你還是先把那兩人叫下來再說吧,我們也是在辦理一起案件,想要找這兩位打聽一下,就是簡單的問話,你們不必擔心。”
“好吧。”雖然也不清楚,盧薇薇所說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但中年女子還是勉為其難的站起身,解釋說道:
“那我現在上樓,幫你把這兩人給叫下來,你們在這里稍坐一下。”
“行,有勞了。”見中年女子要離開辦公室,顧晨也是微微點頭,禮貌著說。
待中年女子關上辦公室大門,踩著硬底鞋,一步一步的往樓梯走去時,顧晨這才道出了自己的疑慮:
“這個中年女子,原本打個電話就可以把兩人叫下來,卻要親自上去一趟。”
“她會不會要跟這兩人商量事情呢?”盧薇薇也是給出自己的看法。
顧晨默默點頭:“有可能,看待會兒這兩人怎么說吧。”
“畢竟,知道金姐過來的人,一共就他們三個,可另外那名男子卻知道這件事情,感覺挺奇怪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三人當中,有人泄露了出去。”
“但不管怎樣,我們只要根據這三人,找出泄露消息的方向,再找到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就可以確定,誰是當晚出現在燒烤攤附近的那名男子。”
“也對。”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感覺現在整個人困得不行。
眼看時間快到凌晨,可整個城堡酒店內,似乎生意不錯。
當顧晨和盧薇薇來到這里時,許多房間都亮著燈光。
而且停車場也擺滿了車輛,可見這個新開業的露營營地,的確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沒過多久,顧晨和盧薇薇,便聽見樓道上,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次似乎是三個人一起下來。
顧晨和盧薇薇對視一眼,直接站起身,看向門口方向。
此時此刻,大門被打開,中年女子,領著兩名身材浮腫的中年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中年女子趕緊介紹著說:“警察同志,這位就是我們東湖營地的二股東,這是他弟弟。”
話音落下,中年女子又趕緊跟兩人介紹起顧晨和盧薇薇:
“老板,這兩位是芙蓉分局的警察。”
“您好。”顧晨主動伸手,與兩人握手致意。
“你好。”二股東似乎對于顧晨這樣年輕的警察,顯得不那么尊重,只是隨意敷衍的握手,然后伸手道:
“坐吧。”
幾人再次入座,中年女子依然充當茶水服務的角色。
“聽說你們找我?是因為金姐來東湖營地的事情?”很顯然,中年女子已經提前把事情原由告知給二股東。
因此二股東也是十分好奇的問道。
顧晨默默點頭:“我們正在調查一起人口失蹤的案件,這名男子,是聽到另一名男子說,金姐要來東湖營地。”
“而那名男子也是玩音樂的,就想著過來湊湊熱鬧,見見金姐,可后來他卻神秘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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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