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商店老板也不知道,顧晨抓捕逃犯要借自己的魚竿走什么?但看到顧晨的模樣時,心中也在暗自揣摩:
“這個警察好帥啊,好像是在哪里見到過,是哪里呢……”
那邊的商店老板還在琢磨,胖小孩還在哭泣,而顧晨已經拿著釣魚竿,來到了一處拐角位置。
在這個位置,顧晨可以觀察到巷子的許多死角,包括一些圍墻的視角。
顧晨站在原地等待了一小會兒,那名男子這才氣喘吁吁的,從圍墻上緩步走到了拐角位置。
這里是圍墻的盡頭,除非折返到圍墻的另一邊,也就是繞過巷子交叉路口的那棟建筑,否則就得繼續沿著圍墻跑。
剛才還體力充沛,可畢竟這是在圍墻上“飛檐走壁”,體力消耗巨大。
就算男子再能跑,此時此刻,也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
顧晨見男子出現在圍墻位置,立馬找了個石柱隱藏自己。
而那名男子在來到交叉建筑位置時,也是停下腳步。
雙手叉腰,努力的喘息著。
可扭頭一瞧,卻早已不見顧晨的身影。
顧晨站在下方也能隱約聽到圍墻上的男子在罵罵咧咧。
見四周無人,男子企圖從圍墻上下來,然后選擇一個合適的方位逃走。
可就當男子跳下圍墻的瞬間,腳步沒站穩,直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這要是換做平時體力充沛的時候,男子根本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
也是被顧晨追的有些狠,所以體力消耗巨大,一時間沒站穩。
可當男子仰頭的同時,卻發現一個熟悉的倒影,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男子嚇得眼睛一怔。
趕緊轉身趴在地上,這才發現,面前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追捕自己的顧晨。
“媽的。”飆了一句臟話后,男子早已顧不得太多,立馬爬起身,就要往巷子的右側拼命奔逃。
可就在這時,男子在奔跑的同時,卻聽見耳邊傳來一道破空聲響,不多時,自己衣服的肩膀位置,似乎被什么東西給鎖住。
可還不等男子反應過來,似乎又有一道拉力將自己向后拉扯。
由于奔跑太快,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也是摔了一個仰面朝天。
而當男子再次爬起身,其他逃跑時,顧晨又神奇般的出現在自己跟前。
自己早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可顧晨卻是大氣不喘一下。
就這么淡定的站在跟前,而且手里還拿著一根釣魚竿。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顧晨這是將自己當成大魚來釣啊?
“糟糕。”見此情況,男子大呼不好,就要逃走,可顧晨卻一把將他輕松拽住,隨后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男子按倒在地上。
隨后,陽光在玫瑰金手銬的反射下,讓男子瞬間睜不開眼。
只聽見背后“咔嚓”一聲響,自己好像被什么堅硬的物體給困住了雙手。
顧晨淡定的將男子壓倒在地上,提醒著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放開我,放開我。”男子哪能聽顧晨的,立馬開始掙扎起來。
可顧晨擒拿畢竟是專業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壓制,就讓男子無法起身。
隨后,顧晨電話打給了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王師兄,人我已經抓到了,位置我發給你。”
“好,我們這就過來支援。”電話里的王警官聞言,也是趕緊附和。
沒過多久,王警官,盧薇薇,袁莎莎,高虎跟何千幾人也都相繼趕到。
見此刻顧晨的身邊,已經圍攏了一群人,大家這才開始撥開人群,才發現,那名逃走的男子,此時早已被顧晨壓制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這家伙不好抓吧?”見顧晨成功將人制服,高虎也是笑孜孜道。
“還好吧,這家伙爬圍墻確實是把好手,不過也是一根筋,只知道一直往前跑。”顧晨也是淡淡說道。
抓這種跑酷型嫌疑人,顧晨當然不能跟對方比跑酷專業,畢竟那是人家的長處。
有時候就需要發揮一些小技巧。
“先把人帶回去吧。”顧晨提醒著說。
“行,這個人交給我。”王警官趕緊將男子從地上架起,隨后用右手死死鎖住對方的胳膊,形成一個環扣。
而何千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
其他人則跟在身后一起離開。
顧晨剛想跟著大家一起走,可走上幾步卻又停下腳步。
盧薇薇見狀,也是忙問顧晨道:“顧師弟,怎么了?”
“我還忘記一件事情。”顧晨說。
“什么事情?”盧薇薇一點呆萌的問。
“我忘記把釣魚竿還給那個老板,剛才抓這家有用了一下。”
“抓……抓這家伙還得用魚竿?”顧晨這是什么操作?盧薇薇不懂,
但還是本能的跟在顧晨的身旁,一起朝著一家店鋪走去。
盧薇薇也是交談著說:“顧師弟你知道嗎?我們追趕過來的路上,還阻止了一起中年女子虐待她的事件。”
“你是不知道,那個小胖子,屁股都快被她媽給打腫了。”
“什么事情引起的?”顧晨邊走邊問。
“好像是那個小胖子撒謊,被他媽教訓呢,估計從這以后,那個小胖子不會再撒謊了。”
“呃,好吧。”
兩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漸漸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芙蓉分局,一號審訊室。
顧晨,盧薇薇,王警官跟高虎四人坐在那兒。
對面是逃跑被抓過來的胡岳東。
高虎也是提醒著說:“胡岳東,你跟湘南市的阿忠是不是很熟?”
“對呀。”此刻早已沒了脾氣的胡岳東,也是冷冷的回道。
“你跟著他來到江南市做什么?”王警官也問。
“過來考察市場。”
“什么市場?”盧薇薇緊接著又問。
“就是,酒吧呀,聽說這里的夜生活非常熱鬧,所以我們想過來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這里開一家酒吧。”
胡岳東也是回答的有模有樣。
于是盧薇薇又問:“那你怎么沒跟阿忠幾人住在一起呢?”
“我不喜歡跟大家擠在一起,我也不差錢,自己開個賓館多舒服。”胡岳東說。
“那他們現在的情況你知不知道?”王警官又問。
“不太清楚。”胡岳東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
“前些天因為選址和股份的問題,我跟他們吵了一架,然后我就離開了,準備在這里玩幾天就回家。”
“也就是說,你不清楚阿忠他們現在的情況咯?”顧晨見胡岳東說話如此冷靜,也是提醒著說。
而胡岳東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說實話,我這些天都沒有跟他們聯系,也不清楚他們什么情況……”
“他們都死了。”這邊還不等胡岳東把話說完,顧晨便將實情告知給他。
而此時此刻,聽到阿忠幾人死訊的胡岳東,整個人目光一怔,瞬間變得呆若木雞。
“胡岳東。”見胡岳東此刻沒了反應,高虎也是提醒一句,又問:
“阿忠他們的死,你難道不知情?”
“我……我不知道,他們怎么就死了呢?”此時的胡岳東,似乎也不可置信。
似乎感覺這跟自己想象中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也是趕緊追問顧晨幾人:
“警察同志,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
“呵呵,怎么死的?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見胡岳東一副驚恐表情,盧薇薇也是想炸他一下。
可胡岳東卻始終保持著懵圈的狀態,也是繼續追問:“警察同志,請告訴我好嗎?阿忠他們到底怎么了?出車禍還是怎么了?”
“被人下毒。”王警官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上一口茶水后,這才又道:
“準確來說,是有人在他們的易拉罐啤酒里下毒。”
“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干的?”到了此時此刻,胡岳東似乎還是一副老子不知情的模樣,反倒問起了顧晨幾人。
王警官哼笑一聲,也是氣笑著說:“誰毒死的?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你……你的意思是……”
說到這里,胡岳東似乎才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
趕緊指向自己道:“所以,你們懷疑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下的毒,那你跑什么?我問你跑什么?”高虎也是抓捕前胡岳東的騷操作給弄得云里霧里。
但胡岳東聞言卻是嘆息一聲,趕緊替自己澄清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抓賭的呢。”
“抓賭?”盧薇薇一聽,頓時黛眉微蹙,也是繼續追問:“你參與賭博?”
“呃,這個……我……我們換個話題吧。”
“老實交代。”見胡岳東都已經泄露了,盧薇薇哪里能夠允許自己眼睛里進沙子,也是繼續催促道:
“胡越東,我勸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你現在的問題很嚴重啊。”
“可是,我真的以為你們來抓我,就是因為我私設賭局,聚眾賭博。”
說道這里,胡岳東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似乎也是如釋重負。
似乎相比于毒殺來說,這種聚眾賭博的情況,似乎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聚眾賭博?就因為這個,你就拼命奔跑,連命都不要了?”
“這么高的圍墻,說翻就翻,你還真夠可以的?”王警官似乎心里有些好笑,心說這個胡岳東還挺能裝的。
能夠利用自己的情況,來帶顛倒問題,企圖蒙混過關。
但是顧晨團隊又豈是胡岳東可以輕松拿捏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我告訴你胡岳東,不要以為混淆問題,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實話告訴你吧,你在江南市的行蹤,我們也是有所掌握。”
“這些天,阿忠幾人一直待在出租屋沒怎么出去。”
“而出門都是去商店采購,而且幾人都是住在一起。”
“只有你,選擇后腳跟著阿忠幾人來到這里,然后單獨居住。”
“而且據我們所知,阿忠幾人的死亡時間是幾天前的晚上,而那天晚上,他們正好在附近的街道上,買了一些燒烤。”
“又去隔壁的商店,購買了一些易拉罐裝的啤酒,而你當天也去過綠源小區,也就是胡岳東幾人租住的房子。”
“而在你離開后,他們就中毒身亡,你說這是巧合嗎?”
“這……這,這肯定是冤枉啊。”感覺自己還是挺冤的,胡岳東也是極力替自己辯解道:
“首先,我是跟他們一起吃過夜宵,但也就是平常的,普普通通的吃吃喝喝。”
“別說在江南市,我們在湘南市也是這么吃吃喝喝的,也沒什么不對的。”
“可問題是,你離開后,他們就中毒身亡。”盧薇薇也是右手轉筆,不由提醒著說。
胡岳東也是雙手抓起頭發,顯得整個人有些坐立不安。
好半天后,他這才重重的拍打座椅,也是沒好氣道:“我們就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再說了,我們以為酒吧選址和股權分配問題,討論的不順利。”
“我在聚餐的時候,并沒有吃什么,只是去飲水機旁,借了一杯水,喝完我就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盧薇薇問。
“一概不知。”胡岳東也是點頭附和,顯得自己很委屈。
但顧晨也是抬頭問他:“阿忠的朋友徐天俠,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呀,好幾次都一起吃過飯呢,他是阿忠的朋友。”一提到死者徐天俠,胡岳東似乎就特別話多。
可一瞧眾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于是胡岳東又趕緊跟眾人解釋說:
“不……不是,你們該不會又想問什么吧?”
幽幽的嘆息一聲,努力平復下心情,胡岳東又道:
“當然,我聽說了一些關于徐天俠的事情,他好像在我們湘南市那邊的一棟高層建筑上摔了下來,當場去世。”
“那你怎么看?”高虎雙手抱胸,躺靠在座椅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