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徐亞軒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要去江南市的情況?”盡管已經感覺到,從肖虎這里已經問不出太多東西,但是盧薇薇還是要去爭取一下。
但肖虎卻是點頭嗯道:“說過呀?”
“說過?”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眾人,頓時又被肖虎釣足了胃口。
而肖虎也不藏著掖著,也是直截了當道:“徐亞軒曾經告訴過我,在江南市有一位大佬,那個人跟她父親有著很深的淵源。”
“她說那個人,表面上看,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但其實內心的殘忍程度,超乎你的現象。”
“我當時還吐槽說,你這么說,那這個人不就是個女人嗎?”
“但徐亞軒也沒有否認,也是隨口一說,說那個人的確是個女人,她告訴我,有的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加狠毒。”
“因為她父親跟她有很深的捆綁關系,所以,這些年也鬧過不少矛盾。”
“而這個女人,在湘南市這邊,據說也很有影響力,原本也攀上了一些商界大佬,關系比較硬。”
“可奈何名聲不太好,最后不得不離開湘南市,遠走江南市。”
“但是聽徐亞軒說,當初離開湘南市,是湘南市某位商界大佬讓她離開的,說是這樣會影響到他在湘南市的一些工作。”
“具體是什么工作?”高虎忙問。
“這個不清楚。”肖虎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
“反正我只記得,徐亞軒只是跟我說了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
“說是那個湘南市的商界大佬,其實也是那個女人背后的大佬,但是因為涉及到的東西過于隱秘,所以徐亞軒也沒跟我說太多。”
“還告訴我,知道的越多,對我越沒好處。”
“我心想我就是有點八卦,至于他們之間的這些關系網,我也沒太多興趣。”
“畢竟能達到那種程度的,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像我這種小人物,好好活在當下就好。”
“而且我感覺徐亞軒越來越恐怖的時候,我還心想,這或許是徐亞軒跟這幫人接觸時間太長,所以才導致她開始變得有些雙面性格。”
說道這里,肖虎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
“反正吧,我是不太愿意再跟徐亞軒接觸了,感覺她神經病,越來越極端,我感覺如果我能離她遠一些,那我可能活得時間才能更長,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說道這里,肖虎似乎得到解脫一般。
但是剛才肖虎所提供的信息,卻是對大家的辦案非常重要。
于是盧薇薇趕緊又問他:“你還知道徐亞軒提到這個湘南市的大佬其他情況嗎?哪怕是一點點?”
“呃……”短暫猶豫了一下,肖虎也是若有所思:“反正我記得,那個人應該是個搞房地產的大商人,尤其是前幾年,可以手是風光無限。”
頓了頓,肖虎又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好吧。”感覺這個肖虎還算給大家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而此刻的盧薇薇,也將目光看向了高虎。
畢竟作為本地的警察,想必高虎對于這邊的情況最為了解。
而且剛才從肖虎提到的情況來看,那個女人可能就是徐天俠的發小,也就是目前住在江南市,并開有一家化妝品店的張晴。
張晴這個女人,大家之前在江南市也接觸過,可以看得出來,張晴跟徐天俠關系不錯。
畢竟是發小,還曾經是同學,而且徐天俠跟張晴之間的關系,也是剪不斷,理還亂。
雖然張晴對于徐天俠的死非常傷心,但是顧晨也有些糾結。
畢竟從肖虎的口中,大家又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信息。
從整理這些信息來看,包括徐亞軒,還有張晴,這些人似乎都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大家都在做表面功夫,用來敷衍警方調查。
但實際上,她們之間似乎還存在著某些利益關系。
尤其是徐天俠跟張晴之間,可能還涉及到某些湘南市商界大佬的利益糾葛。
所以顧晨也在心里大膽的聯想,聯想徐天俠,或許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關于這個湘南市商界大佬的秘密。
而這個湘南市的商界大佬,也是想對徐天俠除之而后快,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可這里面又有一個新的問題,為什么要讓許天俠跳樓?是逼他跳樓?還是徐天俠自己想要跳樓?這個似乎還是個迷。
當時就目前情況來看,顧晨更傾向于徐天俠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警方和社會的注意。
或許他沒有能力去抗衡湘南市的那位商界大佬,但是也不想在自己死后,讓對方過得太舒坦。
設置還很有可能跟女兒徐亞軒交代過什么?讓徐亞軒帶著秘密,偷偷跑來江南市,然后在這里做些什么?
種種的一切,似乎都必須要從這個湘南市的商家大佬出發。
“高警官。”見高虎似乎還處在冥想當中,于是盧薇薇又提醒了一句。
“啊?”高虎一呆,也是好奇問道“怎么了?”
“你想到了誰?”盧薇薇問。
“好像是有個人選。”高虎說。
“那就行了,待會我們再來商量。”盧薇薇說。
“可以。”高虎也表示贊同。
隨后,顧晨,盧薇薇和高虎三人,也是對肖虎問了許多問題。
幾乎是把肖虎給“榨干”。
而之后大家又送走了胖女生。
返回到之前的那個房間時,大家這才可以關上門,然后認真思考之前的問題。
“高警官,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那個湘南市的商界大佬,你看會是誰?”盧薇薇問。
“是徐建波。”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高虎便立馬回道:
“我跟你們說,這個徐建波可不簡單,從干包工頭起家的,最開始,帶著家鄉里的幾個好兄弟,一起去外省打工。”
“后來,又在外地認識了一些好哥們,由于這個徐建波,為人處世還可以,還經常幫助那些工友處理一些麻煩事。”
“所以大家都很佩服這個徐建波,也是嘗到了甜頭之后,徐建波在某個公司最缺工人的時候,打包票說。”
“如果能給他當上一個什么管事的經理,那么徐建波可以幫公司招來足夠多的人,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這么自信?”聽高虎如此一說,盧薇薇也忽然感覺,這個徐建波,似乎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高虎也是附和著說:“你還別不信,當初的徐建波,大家沒有見證過,但是這些年,湘南市大大小小的房地產項目,幾乎都有他的身影。”
“可以這么說吧,如果你做房地產生意,也就是開發某塊房地產,不管是商業住宅,還是商業綜合體,還是游樂園什么的。”
“但凡沒有徐建波的參與,那你在銀行貸款都有些麻煩,因為銀行的人只認徐建波。”
“如果這個項目,有徐建波的參與,那么,人家就相信你有實力做好這個項目。”
“因為徐建波在當時,就是商界成功的代名詞,誰都知道,徐建波看項目的眼光非常獨特。”
“只要他參與的項目,那必然是非常不錯的,那么許多人也就會參與進來,都想分一杯羹。”
頓了頓,高虎又道:“可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所以,盡管那個時候,想認識徐建波的人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甚至要想預約見到徐建波,據說幾天預約,如果徐建波答應,可能都要排到下個月。”
“有這么夸張嗎?怎么越說越迷糊的感覺。”盧薇薇也是越聽越懵,總感覺這個徐建波,似乎過于傳神。
畢竟這種造神運動是不被提倡的,感覺更多的是媒體宣傳給力。
但高虎卻是擺了擺手,也是繼續解釋:“如果你們說其他人夸張,那我還相信,可說他徐建波夸張,我想沒人相信,因為徐建波有實力啊。”
“相比較其他人的忽悠,圈錢做項目,徐建波做的都是實打實的實業啊,這是各地政府都非常提倡的,因為實業能帶動許多消費和就業問題。”
“而且徐建波這些年,也給湘南市做了不少優質項目。”
“當然了,也有個別一些項目是看走眼的,但是,十個項目中,基本上八九個會成功,這就是他徐建波的厲害之處。”
“可以這么說,在湘南市,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有徐建波產業的參與,所以你們能想象一下,這個人有多恐怖嗎?”
“在湘南市那基本上都可以稱得上是商業上的土皇帝了,想認識他的人多余牛毛,可他肯賞臉的人可真不多。”
深呼一口氣,高虎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所以說,那個肖虎說,江南市的那個女人,跟這種商業大佬認識,那肯定就是徐建波。”
“而且,徐建波這個人,有很多紅顏知己的,啊呸,也就是姘頭。”
“反正,據說各個都長得不賴,身材長相那都是一等一的。”
“可既然我們在江南市見過那個張晴,你們也就能明白,為什么張晴能認識這種商界大佬?因為人家的長相和身材,那就是資本。”
“如果說,徐建波讓她離開江南市,那肯定是因為張晴的名聲不好,待在他徐建波身邊,會引起別人說閑話。”
“而徐建波這個人,又是一個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人。”
“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危險的女人,或者說,一個名氣不好的女人待在自己身邊的。”
說道這里,高虎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也是繼續思考著說:
“可徐建波,又怎么會跟這些人扯上關系呢?難道說,徐建波背地里還在參與某些不為人知的犯罪活動?”
“依據呢?”顧晨問。
“依據?”猶豫了一下,高虎又道:“可能是因為這幾年房地產生意不好做了吧?”
“而你們也知道,房地產,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玩高杠桿。”
“也就是利用銀行的錢,去給自己錢生錢。”
“坐商業地產項目,或許是假,但錢生錢肯定是真的。”
“尤其是最近這些年,徐建波也開始推出了自己的金融理財項目。”
“這也太夸張了吧?”一聽這種情況,盧薇薇都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搞房地產的,竟然去做金融理財項目。
但高虎也是攤開雙手,無奈說道:“你們感覺不可思議,但是在徐建波那里,一切皆有可能。”
“徐建波的能力,你們或許不太了解,這么解釋吧。”
說道這里,高虎又立馬換了另一種說法:“我就告訴你們,現在的湘南市的商會會長,就是徐建波。”
“在湘南市,在商業上就沒聽說過,有做生意比徐建波還更牛的。”
“在湘南市的哪一個商界大佬見到徐建波,不得低頭叫一聲大哥啊?人家就是有這種實力。”
“可現在的問題,應該是資金鏈的斷裂。”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而高虎則是連連點頭:“可以這么說吧,也就是你當初站得有多高,那么你將來摔得就有多慘。”
“尤其是這個徐建波,當初是風光無限好,基本上,媒體上總能看到各種吹捧他的。”
“可是最近這幾年我發現,這個徐建波,好像就跟消失了一樣。”
“媒體什么的,好像也是提前大點過,就沒有再有事沒事,就宣傳他徐建波的。”
甩了甩右手食指,高虎又道:“但是我感覺,這都是徐建波的意思,他現在好像過得也并不好,日子有些艱難啊。”
“因為欠了銀行不少錢呢,尤其是那些個給他放貸的銀行行長,私底下有沒有收回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許多行長在這幾年,基本上都被撤掉了,可能跟徐建波的貸款有關。”
頓了頓,高虎又道:“當然了,我了解的也只有這些,或許會有些片面,但基本上是大差不差的。”
“如果收,徐建波讓張晴離開江南市,那么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張晴掌握了這里許多人的秘密,有人要對張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