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身上到處都寫著不爽,連背景板都是不爽的兩個大字在晃悠。
得想個辦法先把人弄到手……
管他什么白月光黑月光,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
初箏琢磨著是打斷腿關起來好,還是關起來打斷腿好……要是能懷孕就更好了,電視里都是懷孕就不能跑了嘛。
……小姐姐你敢把你的內心獨白給好人卡看嗎!你踏馬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喪心病狂道德淪陷的東西!請你好好做人!!
翌日。
初箏穿著寬松的居家服出來,先敲了敲靳休的門。
敲半天沒人開。
初箏剛想推開門進去,想想好人卡挺慘的,也許人家正躲被窩哭呢?
她還是不進去了,不然還得安慰他。
安慰這種活,對大佬來說太難了。
初箏下樓去,等到快中午靳休才下樓。
“早。”
初箏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道:“不早了。”
都要吃中午飯了,還早什么早啊?
初箏扭頭看他:“你哭完了?”
靳休問號寫在那張略顯憔悴的臉上。
“為什么要哭?”這問題好詭異。
“你剛破產,不哭?”
正常人不都得哭嗎?
“……”靳休一大早起來就被‘破產’兩個字砸,好半晌道:“沒什么好哭的。”
初箏打量他一會兒,臉色是有些憔悴,確實不像是哭過的樣子。
好歹是在商場上混的大佬,心理承受能力,不能和常人相比。
而且他身上并沒多少大總裁的派頭。
按理說,一個習慣發號施令的人,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習慣。
可靳休表現得一直挺正常,好像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有點餓。”靳休問她:“有吃的嗎?”
“沒有。”
“冰箱有食材,你可以自己弄。”初箏又道一句。
他往廚房看一眼,收拾得很干凈,但這么大的房子,估計不是她自己收拾的。
他打開冰箱,里面確實有食材,沒有任何可以直接吃的東西……
靳休站在冰箱門口犯難。
這些東西怎么弄?
靳休放棄的關上冰箱門,點開手機看下自己的余額。
xx銀行您尾號1893賬戶04月20日11:20完成年費交易10,余額0.30。
靳休大概還沒體會過‘窮’成這樣。
咕咕咕……
靳休低頭看自己的肚子。
他收拾下自己的東西,走到初箏那邊:“小朋友,謝謝你昨晚收留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管這小姑娘目的是什么,人家都收留自己一晚上,道謝是應該的。
小朋友抬起頭看他:“嗯?”
靳休:“我先走了。”
靳休剛說完這句話,門鈴就響了。
“開門去。”初箏掃他一眼。
靳休指了指自己。
她指揮自己去開門,他一個……
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靳休過去開門。
一分鐘后,靳休拎著東西回來:“你的東西到了,那我先……”
初箏撐著沙發起身:“你不是餓了?”
“嗯?”
初箏把那些袋子打開,將里面的盒子拿出來:“吃吧。給你點的。”
初箏把另外的袋子給他:“衣服。”
靳休好一會兒才道:“小朋友,你這是干什么?”
“包養你。”初箏坐到對面,正兒八經的道:“開個價。”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個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姑娘問價。
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可悲。
“你可以慢慢想,想好告訴我。”初箏點下桌子:“吃飯吧。”
他和初箏僵持的對視一會兒。
在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的時候,有一個人愿意靠近他,那種感受,大概就是在寒夜里遇上一簇燭火,不愿就這么舍棄。
靳休最終還是坐下吃飯。
他真的很餓。
餓得胃痛的那種感覺。
“你可以住在這里。”初箏道:“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付我房租。”
“我沒錢。”他不僅沒錢,他還是負產。
“那你以身……”初箏頓了下,努力找個理由,最后落在桌子上:“干活抵房租吧。”
你那可疑的停頓是想說什么?
靳休放下筷子:“小朋友,你昨天查過我,我建議你好好看新聞。”
看看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初箏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吃。”
“你真的讓我住在這里?”
初箏點頭:“還是你覺得這里不夠大?我可以再給你買。”
一切原則以好人卡高興為主。
敗家就靠你了!
“咳咳咳……”
靳休被嗆到。
不夠大?再給他買?
這話怎么那么像那些狗血劇里面的男主臺詞?
他才是男的啊!
靳休目光古怪的掃向對面的小姑娘,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他沒地方去,這公寓的安保系統他也很清楚,暫時可以替他擋掉很多麻煩。
所以……
“我需要做什么?”
“做飯洗衣干家務?”初箏隨口道。
沒有想到,他堂堂一集團總裁,會淪到給人干家務抵房租的地步。
靳休吃完飯,面對一桌子的狼藉有點茫然無措。
這要怎么收?
他以前只管吃,完全不管這些。
靳休全部裝進袋子里,準備一會兒拿下去丟掉。
他看下另外的袋子,里面有兩套衣服,沒看見牌子,應該是手工定制的。
定制定制……
是按照個人定制。
她這么短時間從哪兒弄來的?
靳休往下翻了翻,發現里面不僅有衣服,還有貼身穿的。
雖然這東西不是她買的,可是她吩咐人去買的吧?
靳休嘆口氣。
身上的衣服已經好幾天沒換,靳休拿著衣服上樓去換。
衣服意外合身,就好像是為他定制的一般。
袋子底下還有刮胡刀,靳休照下鏡子。
鏡子里的男人,臉色憔悴,胡子拉碴,俊朗的五官撐著,看著有幾分頹廢美。
靳休洗臉刮胡子,把亂糟糟的頭發打理下。
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靳休看著鏡子里的人,好半晌又伸手把頭發揉亂,扣到領口的襯衣扣子也解開兩顆。
鏡子里的男人氣場瞬間改變,沒有那盛氣凌人,隨意散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