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么呢,三爺跟凌小姐還沒在一起呢,要是讓三爺知道了,非得拔了他舌頭不可。
“凌笙。”凌笙看著對面的人,不由感慨,又是一個帥哥,不過面前的帥哥,長相十分清秀,有種雌雄莫辯的中性美,片刻之后糾正他:“我不是夫人。”
“太太。”李成蹊十分配合的改了稱呼,笑著走過來:“太太,我都聽說了,您就是小少爺的親生母親。”
凌笙覺得面前這位,比何寫還話多,不過卻比何寫更油嘴滑舌,冷笑一聲:“我是你家小少爺的親生母親,可是我跟你家主子,沒有關系。”
李成蹊低低的咳了一聲,眼睛盯在他們倆握在一起的手上,神色曖昧至極,沒關系?沒關系拉著不放手!
凌笙皺著眉,被他看的整個人都暴躁了,抽了一下手,沒抽開,男人好像是怕她走了,握的更緊了。
李成蹊過去給打吊瓶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了男人強大的占有欲,即使昏迷中,還緊緊拉著夫人的手不松開。
簡直了,他這么一個單身狗,受到了一百萬點的傷害,也不知道許西天天跟著三爺,看三爺跟夫人倆秀恩愛,是個什么感受,待會兒出去之后他問問。
凌笙看著男人打上了吊瓶,從認識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蒼白脆弱的模樣,看得她止不住的心開始收緊,下意識的就反握住他的手。
李成蹊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端著一碗藥水放在桌子上:“太太,這個是藥,三爺目前的情況很糟糕,最好能盡快把藥給喝了,不然的話,我怕他可能是要進急救室的。”
凌笙看了眼還呼呼冒著煙氣的藥水,皺了皺眉,有那么嚴重嗎?明明就是發燒感冒了而已。
李成蹊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疑慮:“太太,這藥是我特制的退燒藥,比吊瓶見效快,這個最好是趁熱喝了,別放涼了,效果不好。”
說完之后,恭敬的對著她鞠了一躬,才退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眼底神色狡詐的勾唇笑開。
三爺醒來了之后,知道自己為了他做了這么多,肯定會很感動的,說不定一個開心,就把許西給發配了,提拔他做貼身助理。
凌笙等了好大會兒,挪過去碰了一下藥碗,發現藥的溫度已經剛剛好了,轉頭喊了一聲:“許西,過來喂你家爺喝藥。”
門口似乎有動靜,門是關上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又加大了聲音喊了一句:“許西,進來喂藥。”
門口的許西,被李成蹊給捂住了嘴巴,勒住了脖子往外拖,一邊拖著一邊小聲的警告他:“你敢進去試試,看三爺醒來之后不把你直接踢出銀河系。”
艸,這個不懂風情的宇宙鋼鐵大直男,還要聽夫人的話進去喂三爺藥呢?三爺喝藥,輪的到他喂啊!
三爺要喝藥的話,當然是要由夫人的櫻桃小口,一口口的喝了藥,然后渡給三爺喝啊!
三爺醒來了之后,一定會大力褒獎他這個第一功臣的,看看瞧瞧,這才是貼身助理該做的事情。
凌笙喊人,喊不過來,想要離開,又走不掉,被狗男人拉著手不松開,看著桌上的藥水,最后只能豁出去了。
反正他們兩個,該做的不該做的什么都做過,狗男人又處在昏迷之中,什么也不知道,喂藥就喂藥了。
她起身,坐在床邊,一手端著藥碗,看著面前男人蒼白的俊臉,驀地就想起了她以前不愿意喝藥的時候,他也用過一樣的辦法,喉間不由跟著一緊,咳了一聲。
出乎意料的是,藥水竟然一點都不苦,是甜絲絲的味道,她自己喝了一小口之后,對準男人有些干裂的薄唇,俯身。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壓根沒有發現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稍稍的露出了那么一點點的縫隙。
李成蹊就躲在門口,笑容奸詐的往里頭看,握住了拳頭,激動的不能自己,內心土撥鼠尖叫中。
零零看書00kxs喝了喝了,夫人喝藥了!
親了親了,夫人要親三爺了!
可惜啊可惜,夫人她背對著他,最激動人心的風光被擋住了,他什么都看不到!
許西嘲弄冷笑,伸手薅住他后腦勺的頭發,毫不客氣的一把拽起來之后,一腳就對著他肚子踹了過去。
他也沒用力,甚至都沒有碰到他,戲精本精就痛苦的捂住肚子,在地上開始打滾耍賴了。
氣的他恨不得沖上去真給他兩腳,艸,這湊不要臉的東西,敢算計夫人不說,還敢偷看夫人跟三爺親熱,他是活膩歪了。
“許西,你個不懂風情的東西,三爺怎么會讓跟你在身邊,你連安宴都不如你知道嗎?”李成蹊玩夠了之后,才坐起來嘲笑他,盡情的嘲笑他。
許西氣的捏住了拳頭,憤憤指著他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字來:“滾!”
他不解風情?就他懂風情,這么多兄弟當中,他最瞧不上眼的就是他,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娘們似的,沒揍他呢就開始嚷嚷,撒潑耍賴。
“我不滾,我是醫生,我得守著三爺。”李成蹊說的理所當然,眼看著許西的拳頭就要落下來,接著撒潑:“你打我試試,你打我一下,我就昏倒了,我就不能給三爺看病了。”
許西雙眸噴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指著他:“你個無恥之徒!”
李成蹊笑著搖搖頭,得意至極:“你懂個屁,三爺現在需要的就是我這種無知之徒,不是你這樣的正人君子,否則他跟夫人,猴年馬月才能和好如初,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不用矜持,就是上,活該你這樣的蠢貨一輩子單身。”
許西眼底火光四濺,刀子一樣淬了火的眸光嗖嗖的往他身上掃射:……
他不跟他吵,面前的王八蛋,說不盡的歪理,跟他一般見識的話,早就該被他給氣死了。
不過這會兒要不是怕被凌小姐聽到,他又不能離開,準得好好的揍他個龜孫,出出心里這口惡氣。
凌笙喂藥是很快的,轉眼間就剩下了最后一口藥。
再次俯身的時候,驀地瞪大了眼睛,就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狹長雙眸,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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