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聲,不止有治愈能力,還有魔力,讓她全心全意放松下來,什么都不再去想。
白初曉緩緩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間,聽到祁墨夜唱了好幾首歌,她為數不多的那幾首,他全部會唱。
甚至是她最喜歡的《初衷》,他都會。
怎么這么厲害啊。
白初曉半睡半醒,意識不太清晰的狀態下,呢喃的低估一句,“你什么時候學的……”
歌唱完了,祁墨夜回答她的問題,“挺長時間了。”
“你也喜歡唱歌?”她下意識的問。
“不算。”男人嗓音極其好聽,“我只喜歡,你所喜歡的歌。”
沒認識白初曉前,祁墨夜從來不做點心。
認識她好后,她說喜歡吃點心。
于是他去跟鐘雅學了。
包括她的那些歌,歌詞早已銘記,比她還熟練。
她喜歡的,他都可以為她去喜歡,去學,只為了更近她一步。
記得當初,她每天晚上會抱著吉他,坐到陽臺上彈唱《初衷》。
后來,不知不覺,他在隔壁陽臺里,安安靜靜的不打擾她,成了她唯一的聽眾,亦是最忠誠的聽眾。
白初曉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嘴角的弧度加大,“祁墨夜,謝謝你……”
“嗯?”
“謝謝你,喜歡我。”她語調拖得很長,快徹底睡著了。
她的運氣向來不錯。
最好一次的運氣,莫過于遇見他,且有幸得到他的感情。
此時,白初曉坐在祁墨夜的腿上,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臉靠在他肩上,她完全睡過去,圈著脖子的力道松了不少,松松垮垮的。
祁墨夜覺得她這樣睡覺不舒服,便將她的手拿下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
他低眸打量懷中的女孩,濃而密的睫毛在她眼窩下形成一片淡淡的陰影,還有點兒黑眼圈,看著昨晚就沒睡好。
白初曉淋了雨,祁墨夜擔心她感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試探體溫是否正常。
確定沒事后,祁墨夜才放下心來。
最后,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了一吻,聲音輕而低,“也謝謝你,沒放開我。”
長輩們在包間談了將近半個小時。
鐘易脖子都伸長了,他在這邊包間里走來走去,“怎么還不出來啊。”
“你能不能別晃了,我要被你晃吐了。”云炎吐槽,“你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滾粗!”鐘易沒好氣的回。
“我覺得快了。”祁臨風拿著手機,悠閑的在打游戲。
鐘易:“快了?”
“廢話,不然她們能坐在一個包間里說話?”祁臨風道。
韓夫人和嚴夫人現在明顯改變了不少。
換做以前,坐在一個包間里,怕是要把包間炸了!
鐘易借他吉言。
他們正聊著,隔壁包間的長輩們出來了。
他們這邊門沒關,第一時間就能聽見動靜。
各位年輕人紛紛起身,看看他們討論出什么個結果。
事情談完,嚴夫人和韓夫人的臉色,基本看不出變化。
到底還是年輕人的道行太低了,看不透這兩位曾經叱咤風云的女強人。
最終,兩位夫人對視一眼,嚴夫人率先離開咖啡廳。
鐘易不太理解,就這???
讓祁墨夜和白初曉做選擇,那她們呢?總得表個態啊!真是!
就這么走了,啥意思?
鐘雅走過來,對他們說,“回去吧。”
“姨媽,結果是好是壞?”鐘易關心道,“外婆和嚴夫人……”
鐘易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插不了手,剩下,看他們自己。”
鐘易聽不懂。
“年前,一切都有有結果。”鐘雅說。
鐘易還是聽不懂,只能求助的看向祁臨風。
祁臨風收起手機,眉梢一挑,“要放大招了唄。”
鐘易:“大招?”
“你就猜猜,這大招是對她們自己發,還是對三哥和三嫂發。”祁臨風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打個賭?”
“我才不跟你賭!”鐘易轉身就走。
祁臨風的尿性,他還不知道嗎?
祁宸安看著鐘易的背影,笑了笑,“長大了。”
那個以前老是跟在他們后面叫哥哥的小男孩子,真的長大了。
祁臨風雙手插兜,笑容又痞又壞,“長大又怎樣,弟弟,永遠是弟弟,還能不認哥?”
聞言,祁宸安微笑的看了他一眼。
祁臨風:“……”
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
今年應該會比較熱鬧。
比起往年,多了云淮他們。
白初落在江城,也不用天天待在公司里,有點自由空間了。
云淮沒回云族,留在北部,母女幾個正好聚一聚。
白初曉的傷日漸恢復,轉眼一周過去,今天,云淮和白初落,陪白初曉到醫療室,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在眾人的監督下,白初曉的傷差不多康復。
白初曉這幾天,臉上看不到多少笑容,云淮全看在眼里,也知道是何原因。
云淮打算跟白初曉談談。
她握著白初曉的手,把那天他們在包間談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曉曉,兩位夫人已經逐漸放下了,就等她們這幾天考慮的一個最終結果。”
云淮和鐘雅作為白初曉和祁墨夜的母親,自然能提他們的爭取的,都爭取了。
效果還是不錯的。
韓夫人和嚴夫人,也不是那么鐵石心腸。
就是要時間,她們那天在包間里,定的是圣誕節。
到時候,看韓夫人和嚴夫人,是否有默契,做出同樣的選擇……
白初曉不知道她走后,他們坐在一起商量了事情,“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云淮帶著淺淺的笑容,“你和爸,真的很像。”
想要的,堅定不移,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不顧一切。
像極了當年的他們。
只是,他們沒能有個好結果,所以,上一代的遺憾,希望他們能彌補。
云淮想提醒白初曉,“過兩天是圣誕節了。”
“是啊。”白初曉點頭。
說起圣誕節,便想起那個故事里,白斌原本要在圣誕節跟鐘月求婚的……
云淮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這時,白初曉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白初曉不知道是誰,她接聽,“喂。”
“初曉。”里面傳來韓夫人的聲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