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偶遇故友

有人道：“你不要因愛包庇他啊，誰又來給你們證明這件事情。”

周慕晴拉著蘇雨蓮和何碧柔道：“她倆可以證明！”

又有人喊道：“全是一堆漂亮女人啊，我怎么沒有這種狗屎運呢，我看這事太懸了，三個女人給一個男人做證明，這事著調兒嗎？朋友們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實際上并不是在追究楚翔算不算英雄了，只是起哄打趣這三個美女而已，特別其中一個是大明星周慕晴。

周慕晴急的不得了，蘇雨蓮一拉她的手道：“慕晴不要再與他們理論了，他們巴不得你與他們說來論去呢，楚翔是不是英雄，我們心中有數就可以了。”

周慕晴狠狠瞪了胡牛一眼，全是他搞的鬼。而胡牛那家伙正捂著臉偷笑呢，他在為場面的變化而高興，只要下面的人繼續鬧下去，說不定剛才那一巴掌都能討回來。

周慕晴對蘇雨蓮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死人頭，小小的執行董事就敢亂說楚翔的壞話，不行，我生氣了。”

蘇雨蓮就差捂住周慕晴的嘴了，她要是一生氣吼上幾嗓子，下面的人全都得爆血而亡，“慕晴！鎮定！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周慕晴身體一鎮，是啊，每次有楚翔在身邊她就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總是隨意而為，自己是大明星周慕晴啊，怎么可以隨便說話隨便表達自己心中想法呢？要是真生氣喊上兩嗓子。那下面的無辜百姓豈不是遭了殃。

場面亂到這樣實在大出主持人的預料，先是辦公廳的賀主任出面力挺楚翔這個假勞模英雄，接著又出來這么三位大美女，而下面地人又跟著搗亂，再鬧下去今天的表彰大會還是要完蛋。

主持人心中暗罵了胡牛一句，準備出聲結束鬧劇，忽然手上一松話筒被人取走了。一道滄桑雄實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誰也不要爭了。楚翔同志是不是勞模英雄讓我們兩個老頭子來說句公道話好嗎？”

主持人抬頭一看身體一震，就連賀才林都趕緊上前打招呼。“宋老，劉老，您二位這是從天而降，什么時候回北京的，有你們回來坐鎮。我們信心更足了啊。”

主持人這時候從會議桌上重新取了一個話筒，他大聲的宣布道：“同志們，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國著名核專家宋喬教授和著名經濟學家劉南教授親臨我們表彰大會現場！”

可能有些人不認識這兩位老人，但大部分人還是知道他們大名的，一位是國家核武器地重要領軍人物。一位是國家新經濟體制建立的元老派人物，這兩人隨便哪一位都是國寶，比那些擺著不會動地國寶還要寶貴，特別是在國家遭受此重創，他們無比豐富的知識和經驗更是對國家地重建有著巨大作用。

這兩位老者的級別單看他們的保衛工作就可窺一二，不知何時廣場外圍已經站滿了士兵，主席臺的前沿也是警戒上兩排戰士，全都荷槍實彈，主席臺上更是有幾名黑衣人左右環顧。似乎一有不妥他們就馬上會出擊。只是有一名黑衣人太不莊重了，竟然抱著那名假勞模又顛又笑。

“楚隊。我們又見面了！我想死你了！”黑衣人一反古板的儀態，開口就是一句馮鞏地我想死你們了。

“老何？你怎么會來北京了？我也想死你了啊！”假勞模驚喜之情難以掩飾。

黑衣人道：“國家有緊急召集令，宋教授、劉教授必須要回京，我護送他們而來，德兵、許槐他們都好嗎？”

“好，他們都好，莊團長和鐘政委他們呢？”

“也都好，我們銅市基地經過這段時間的建設已經徹底穩定下來，有機會他們想請你回去敘敘舊啊。”

“穩定下來就好，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兄弟相聚，一會兒陪我喝酒去。”

“……呵呵，我在執行保衛任務呢，宋教授和劉教授都來了……”楚翔一拍自己腦袋，“唉呀，你看我，剛才讓胡董事氣糊涂了，宋教授的病徹底好了吧。”

宋喬上前道：“當然好了，楚隊長，你們兄弟相見是不是把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都忘一邊去了。”

楚翔有些尷尬地道：“太意外了，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耀輝和你們二位。”

劉南道：“我看你是遇到麻煩了吧？”

楚翔隨口道：“靠，什么屁大不了的麻煩，你們給老何放個假，我帶他去見見老朋友，然后大家喝個痛快。”

宋喬道：“還是先把大家的疑惑解開吧，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地榮譽稱號，但我們不能看著你被一個無恥的小人所污辱！”

賀才林趁機拿過話筒對宋劉二人道：“您二老突然登臺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們大家講？”

胡牛脖子都快折斷，這刻他想去鉆老鼠洞，前面那些給楚翔擔保的人他可以找理由狡辯，就算賀才林他也可以得罪，大不了以后沒了光明前途，可是眼前這兩位老人，他哪個也不敢反駁一句，人家是德高望重，中央首長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稱呼句您老，下面的群眾見到這二位后鴉雀無聲，他們的力量足見不一般了，自己剛才是犯了什么邪勁，非要跟那個小子較真呢，現在竟然成了全民公敵了。

劉南教授接過話筒道：“是的，我們兩把老骨頭從來不去表揚誰，也從來不去為誰做什么擔保，可是今天我們必須要站出來，是這位楚隊長。他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千里迢迢趕去赤峰山救我們三人，在得知我們被歹人虜走后又連夜奔襲去追擊，于泊水橋與歹人和變異生物大戰，我們獲救的三人中包括了周小姐，這也是她剛才為什么要為楚隊長做擔保的原因，因為我們三人之命全是楚隊長拼著自己性命救回來，我們不能昧著良心看著他被人誤會！當然我今天在勞模大會上講這些有點離題。不過剛才我聽到楚隊長地隊友在為他做申辯，那么我可以請那位同志來講講楚隊長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勞模。”

茄子被一把推上主席臺。他咳嗽一聲道：“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我現在比較緊張，但我這人有個好處，只要緊張起來就會說實話，我是六道口區清理大隊四分隊地茄子，大家別笑。這是我的真名，就因為我這名字不好，所以我們四分隊都是以菜命名，什么地瓜、土豆、黃瓜、茄子，后來我們四分隊又來了兩位猛男。于是就開始改換動物，我這里要說地猛男就是他倆。”

茄子指了指楚翔和王紹輝，“這二位雖然和我們相處的時間短，但他們和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愛護同志幫助弱小，扶老奶奶過馬路幫小朋友削鉛筆，為大嫂子洗衣服為小媳婦淘米……”

土豆在下面抓了塊石頭砸到茄子身上，再讓他咧咧下去恐怕下面該有人扔臭雞蛋了。茄子也趕緊收聲，他指著臺下一人道：“你。你。就是你，你是六道口七隊的。你丫的你來說，楚翔夠不夠資格當勞模，上次借給你地痔瘡藥到現在還沒有還呢。”

那人馬上道：“是，我覺得四分隊的老虎，絕對有資格當勞模，要是他不夠資格，咱們這些人又誰夠資格呢，我上次向他借藥，可大家知道他怎么說嗎，隨便拿去用吧，關心同志疾苦是應該地。”

茄子接下來又連點了幾個區的清理工，這些人平素也能照個面，有時候互相換根煙抽，大家豈有不幫著茄子說話地道理，只不過主持人卻看出不妙了，這些清理工越扯越遠，話也越來越不著調。

主持人馬上搶過話筒下結論道：“經過大家的一番論證，我認為楚翔同志完全有資格當勞模，現在讓我們繼續頒獎儀式！”

黃瓜撈起一只不知誰被踩掉的破鞋砸向胡牛，“讓他滾！我們的勞模英雄不能由這種無恥小人頒獎！”

胡牛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生不如死，他今天出門肯定忘記翻黃歷了，這個小小的清理工，自己只不過是想羞辱一下，以對他當年在車間里惡劣工作表現地懲罰，可誰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呢，先是把中央辦公廳的賀主任給得罪了，這就宣告他今后不會再有任何進步了，大力輪胎廠屬于國營老廠，高層干部的升遷受政府調制，這次他得罪了人家賀才林，還暗指賀才林是幕后黑手，誰敢再提拔他？只怕回頭就讓廠里人組織起罪證扳倒，這執行董事肯定是干到頭了。若只是賀才林還好說，大不了他不當官了，可是把兩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也給得罪了，他們的性命竟然是拜那小小清理工所救，這兩位說上自己一句壞話，那今后自己就是千夫所指萬人唾棄了。

在一片喊罵聲和臭鞋飛舞中胡牛下臺了，而頒獎人由宋喬教授主動請纓承擔，這么一鬧又有這么些有身份地人證明，沒人敢再對楚翔這名假勞模提出疑問，鑰匙也眾望所歸的交到他手上。

接下來的長篇報告發言就沒人去聽了，非但群眾散走大半，楚翔等人也進入了后臺，賀才林一臉歉意，“楚隊長啊，沒想到事情會鬧騰到這樣，那個胡牛我一定要嚴查，看看他是什么來路，竟然會在臺上百般刁難你，真是太氣人了。”

人家賀才林也是好心，只是事出意外辦成壞事，不過還好最后算圓滿，楚翔道：“這事不怪你，是我確實太笨了，當時在車間工作真把他氣壞，所以現在他才會故意找我碴，不過這個獎我的確是受之有愧。”

賀才林道：“不，單憑你今天驅散變異鳥的轟炸功勞就天大了。”

楚翔道：“這與勞模無關，再說是小絲的功勞，我半分也沒有。”

劉南拍著楚翔的后背道：“小伙子。不要再推辭了，賀主任也是希望你能留在三環里，有你在這里有什么大事故發生大家也好有個主心骨，現在地世界不比以前啊，什么樣的奇異事情都會遇到，而我們普通人實在是難以應付這些事情。”

楚翔原本也想留在三環內，于是順水推舟這事就算妥了。其它地閑雜事情暫且表過不提，朱大長趁著混亂也不知道跑去何處。謝姍姍等人找他不著只能先擱置，當前最要緊地任務是找個地方大家好好聚聚。

北京基地里大飯店還有。不過里面的酒菜價格自然就可想而知，小地方又怕說話不方便，最后張靖瑤提議去看看房子，如果那邊合適就自己在家中做著吃。

兩套房子位置不錯，在前門全聚德烤鴨附近。而且兩套是對門，里面家具齊全生活用品一樣不少，反正也不用政府花錢，都是原來人家留下地，張靖瑤當場決定今晚在家中聚會。楚翔掏出賣特效藥的錢給大家分了分，該買衣服地買衣服，沒手機的去買手機，做為隊長他這也算為隊員發點福利薪水。

劉南和宋喬沒有跟來，賀才林也匆匆趕回中央匯報情況，這一晚全是末世車隊新老成員，只有張德兵所在部隊紀律甚嚴，再說他也沒打算像黎曉明等人一樣反出來，所以大家就沒有喊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靖瑤又端上一盤燉巴魚。這些巴魚都是病毒暴亂前冰在冷庫中，雖然味道不那么鮮美。但好歹也算是海鮮，擱點油放在鍋里先一煎，然后添上水加上點調料燉，燉到湯色濃白撒上點蔥花姜末就可以上桌吃了。

張紅兵聞著香味急地馬上就要動筷子，何耀輝攔住他道：“紅兵，先等一等，我提議大家一起干了這一杯，為了我們末世車隊的過去，也為了我們末世車隊地未來，希望我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頓頓有魚（余）。”

張紅兵笑道：“老何，你這話要是放在春節時候說準成，現在大熱天的說起拜年話感覺有點怪。”

何耀輝道：“我們一路從銅市走過來，遇到很多餓斃的幸存者，外面的糧食越來越難找，我真希望所有人都頓頓有余啊。”

孫高強道：“何排長，你現在是憂國憂民哪，我們就算有心，可也無力去幫他們啊。”

楚翔舉起酒杯道：“來，我響應老何地話，希望所有人都頓頓有余，干杯！”

當天晚上軍委召開擴大會議，與會成員低調討論了白天北京基地發生的事情，大部分人認為應該把怪異現象搞明白，說不定這里面有異能者的存在，要知道軍委已經收到了長山島邊防站報告，得知現在的世界出現很多進化者，他們具有超級能力，普通人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華富強舉棋不定，按道理講報告上說的很明白了，白天發生地一系列沖突明顯是超能力者所為，可是從白小薇的報告來看，她的實驗體很可能已經進了北京基地，這個時候如果去徹查此事，那會不會將這個實驗體找出來呢？

華富強認為找出此人來并不是件好事兒，第一點此人的能力還未達到足夠的強大，是否可以與外國的進化者進行決斗是個很大問題，如果在此時就把他的身份暴露，那么危險大于安全。

第二點從公安武警系統的事件報告來看，藏身于北京的進化者不是一個兩個，如果這個時候對他們地行動加以約束和制止，那么不利于中國地進化者發展，很可能人員就被限定在這個數目上。在研究室中不可能產生進化者！這點白小薇已經證明過了，華富強深信不疑，只有外面艱苦卓絕的環境才可以激發人類自身產生進化，一旦這些人失去他們進化所依懶地環境，那么他們的進化就極有可能停止不前，甚至徹底消失，從目前國家的國力來看，根本不可能在實驗室中給他們創造一個與外部環境相似的條件，所以找出他們來未必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