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小事鬧大

蔡廈放下電話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汽車喇叭聲，他對蔡梅道：“應該是杜成恩的人來了，你去吧，懲罰當事人就好了，不要把事情鬧大，要注意影響，你爸我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不能給別人落下話柄，另外你年紀不小了，以后不要總在外面瘋瘋鬧鬧，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自己有合適的跟爸說一聲，爸不會委屈著你。”

蔡梅破啼一笑道：“爸，你對我太好了，我這輩子都不嫁人，我要留在你身邊陪你”

蔡廈欣慰的一笑，做為一個父親聽到女兒這樣講他覺得一切都滿足了，于是揮揮手就讓女兒出去找場子，這些小孩子間的矛盾事情他們大人是不能參與的，不然會被人說閑話。

蔡梅出去看到四輛軍車，不過車上坐著的都是便衣，總人數有三十多人，蔡梅馬上神氣起來，“走，給我把那個瞎子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我們理由充分，不要有任何顧慮，他殺了一個警察，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本來這些士兵還在擔心會惹麻煩，現在聽蔡梅講對方殺了一名警察，這也算師出有名了，于是紛紛放下擔憂在蔡梅的指揮下趕往專賣店，當然在那里沒遇上人，不過店老板卻講了。讓他們去對方家里找他，真囂張啊，殺了人還敢留地址？

而這時候公安部的人也趕到了，那些逃走的小嘍沒敢隱瞞，把事情如實上報了，死了一名警察這可不是小事兒，公安部派出二十多人的武裝警力前來處理，于是兩處兵力合一一起趕往前門大街。

楚翔帶著三女先回了北京基地地家。周慕晴以前沒在這里住過，現在她也算楚翔的女人了，所以一定要在北京的家里占個房間，方素則顯的穩重一些，她覺得在這里有沒有自己的房間無所謂，只要楚翔心中有她就足夠了。

當，當，當。響起三聲平緩的敲門聲，張靖瑤奇怪地道：“咦，誰會來呀，我們這里平常又沒人住。”

方素離門近上前開了門。何耀輝探頭進來道：“果然在家呀。”

方素道：“是何部長，你怎么來了？”

何耀輝道：“剛才遇到張一波副主席和霍總參。他們說楚翔今天來北京開會呢。這不我就找來了，你們可不夠意思啊。上次在魚臺把我灌醉了，說好下次到北京我做東。怎么今天還想逃嗎？”

楚翔道：“我們沒打算在這里過夜啊，想下午就回去呢。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何耀輝看了看表道：“正好是午飯時間，走吧，我們去全聚德烤鴨店，你們今天來的還真是時候，要是早兩天來這里還是暫停營業，就是昨天下面基地剛送來一批冰鴨，全聚德拿下兩噸，所以今天就又開業了，雖然冰鴨的味道不會如從前新鮮鴨子美，但由他們這里地大師傅調理出來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楚翔抽了抽鼻子道：“讓你這么一說好像我非要去嘗一嘗不可了，不然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胃？只怕價格會很貴吧。”

何耀輝道：“怕什么，這次咱們是公款消費，我把張副主席和霍總參也拉上了，他倆這種官階好意思讓我出錢嗎。”

楚翔笑道：“可惜我今天帶的人不多，不然的話非吃窮他倆不可，走，去嘗嘗著名的北京烤鴨，這種口福可不多得，鴨子供應時有時無，能趕上一趟可不容易呢。”

全聚德外人山人海，這可不是夸張，北京基地富人太多了，而且還有一大部分是外國賓客，哪種美食最讓他們向望，當然是北京烤鴨了，聽說全聚德今天出售烤鴨，很多人是一大清早就來排隊啊，有關系的已經進店里托人走后門了，沒關系的只能在那里排著，至于能不能買上還是個問題呢，有點希望總比沒有的好，反正他們這些人游手好閑，排隊就當是消磨時間了。

何耀輝帶著楚翔四人直接上了樓，這里清靜了許多，而且數量眾多地便衣在走廊、門外巡邏，打開房間門一看，張一波和霍長發果然在，看到楚翔進來二人笑道：“你看，主席沒留住小楚，想不到我們竟然把他請到了，還是烤鴨的魅力大啊，不知道主席聽說此事后會不會對小楚鬧意見。”

楚翔笑了笑，“兩位，不好意思啊，我要是知道這里有烤鴨就把家里人全帶來了，主席又沒說請我吃烤鴨，不然我怎么會不答應呢。”

霍長發道：“你啊就給我們省省吧，廚房說了今天只能給我們提供四只烤鴨，其余的早被訂走了，你要是把自己的紅顏知已都帶來，我怕連鴨骨頭吃了也不夠，哈哈。”

霍長發爽朗大笑，眾人坐下便有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全聚德里不賣酒，因為沒有供貨源，偶有少量貨源價格奇高一般人也喝不起，不過何耀輝自己帶著五糧液呢，三杯酒下肚大家地話題就談的更開了，不知什么時候門外傳來吵吵聲，張一波臉色不悅，站在他身后地警衛員立刻出去查看情況。

“有人看到瞎子進了全聚德，我就不信找不出來！”蔡梅在外面趾高氣昂地叫喊著，她一路尋來肚子里的怨氣更大了，感覺像被人耍了一般，此刻心下更是非要把對方生吞活剝方能解恨，特別是那三個比她漂亮地女人，一定不能放過。

幾名公安部的辦事人員也是吵吵嚷嚷，“讓開，讓開。我們緝拿殺人兇犯，你們全都躲開，不然子彈無眼傷到誰算誰倒霉！”

圍在門外等著買烤鴨地人雖然饞嘴，不過想到小命要緊還是躲開了，蔡梅帶著人直沖樓上，幾名便衣見勢不妙立刻上前阻攔，“干什么？”

一名公安部的人道：“干什么？你們又是在干什么，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讓開！”

一名便衣道：“這里沒有你們可執行地公務，全都回去，不要打擾里面客人吃飯。”

蔡梅正在氣頭上，上前呸了一聲：“你算什么東西敢攔老娘的路，給我沖進去！”

蔡梅身后的便衣戰士立刻涌上來，中南海的便衣見情勢嚴峻立刻發出警報，雙方在走廊上劍拔弩張大有開戰的架勢，其他食客早嚇跑了。只有楚翔那間房內沒有動靜。

中南海便衣有進化者，可是杜成恩派來的戰士中也有進化者，兩者短暫的交了一下手就知道對手不好對付，于是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蔡梅有些著急，她指著一直緊閉的房間道：“瞎子肯定在那里面。給我沖進去！”

公安部地人乘著中南海便衣與北京軍區的人僵持竟然溜了進去。砰的一腳將房間門踹開，追在后面的警衛員阻攔不及。氣的他上去煽了公安部那家伙一耳光，“你竟然敢打擾首長吃飯！”

公安部的人被打了一巴掌心下惱火。又見到屋中正是舉報的殺人瞎子，他回手甩了警衛員一耳光道：“別以為老子好欺負。一個殺人犯也配叫首長？”

霍長發騰地站了起來：“你是什么人，還有沒有規矩了！”

下面這些小辦事員哪認識霍長發啊，況且屋里人個個都穿著便衣，如果是軍裝還會引起他們注意，可現在他們只把霍長發當成一個有錢的老頭了，公安部地人道：“你又是什么人，有點錢就了不起了，那個瞎子是殺人犯，誰也保不住他，給我抓起來帶走！”

張一波不解地看向楚翔，楚翔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心里明白大家在詢問他怎么回事兒呢，他開口道：“有個警察太囂張了，開槍要殺我，沒辦法我只有自衛了。”

張一波一拍桌子道：“胡鬧，竟然有人敢對你開槍，真是太放肆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殺了他是輕的，所有當事人全部都要嚴格審查！從嚴處理！”這確實是胡鬧，楚翔現在是什么身份，先不說人家的一身本領，就憑他對北京基地對國家做的貢獻，有人敢對他不敬都是大罪啊，更何況是開槍呢。

這時候蔡梅終于擠了進來，外面還真打了起來，不過雙方地實力相差無幾，一時間也無法區分勝負，何耀輝見局面亂成一團，他站出去喝了一聲：“都住手！有什么事情進來說明白，誰再動手就殺掉誰！”

北京軍區來的進化者吃了一驚，是進化部地何耀輝！別人他們可以不認識，但是進化部地何部長幾乎每個進化者都知道，他發了話誰還敢再動手，那不是找死嗎，自己這點斤兩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如果再敢賣弄那就是活膩了。

此刻蔡梅還茫然無知，她沖進房間就看到了那三個讓她生氣的女人，而那個瞎子竟然就坐在她們三人中間，正享受三女給他剝鴨肉地待遇呢。

“死瞎子！你還想往哪里逃，老娘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蔡！來人，快給我上，瞎子抓住，那三個女的給我毀了容！讓她們一個個給我得瑟！”

周慕晴故意陰陽怪調地道：“這個姓蔡地女人好厲害啊，肯定是某位高干領導的子女，不然不敢這么囂張吧，唉呀我們惹不起，還是趕緊回魚臺基地吧，以后北京不能來了，不然非被她吃了不可。”

張一波和霍長發窘地不知道該把臉往哪里擱，他們當然不是害怕楚翔真會被人弄死，也不是害怕三個女孩子被人毀了容，這三個女孩子方素不知道有沒有本事，但張靖瑤和周慕晴張一波二人是知道的，進化技能相當厲害，進化部除了何耀輝幾人外恐怕沒人是她們的對手，闖進來的這個潑婦說毀了她們的容。真是敢胡吹，這還不是主要地，關鍵是這個姓蔡的潑婦丟了兩位首長的臉，好不容易請到楚翔吃飯，卻鬧成這樣個局面，北京基地可是他們的地盤，讓一個女人在這里指手畫腳真是嚴重的失態。

張一波虎著臉道：“你姓蔡嗎，是誰家的孩子？”

蔡梅正在氣頭上。再說她也不認識張一波，隨口就道：“老頭兒，你管的太多了吧，我勸你馬上離開這里，不然一會兒連你一起打！”

張一波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這個女人果然是囂張，想連他一起打？說到底他是軍委副主席，現在可是實權派。就連美國人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一個本國的女人竟然敢這樣說他？她又算哪根蔥，就是華主席地孫女見了他張一波也要問聲張爺爺好呢，北京基地什么時候出了比武則天還厲害的這么個女人。

霍長發更是羞的滿臉通紅。他知道姓蔡的官員在北京基地最有名的就是蔡廈了，于是道：“你是蔡廈的閨女吧。我真想不到老蔡竟然會有你這種女兒。你這次可是給你爸裝大臉了，你太有才了。蔡梅沒想到有人會認出她。不過這樣更好，她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更好。你們誰敢不聽我的就讓我爸斷了你們糧食供應！”

霍長發和張一波鄂然，這個蔡廈真是好大的權力啊。手握糧權就目中無人了，不知道他用這個名頭要脅過多少人了。

這時候門外地進化者悄悄進來了，有人湊到蔡梅耳邊道：“蔡少姐，進化部的何部長在這里，我們是不是回避一下，跟他起沖突不好啊。”

蔡梅聽到進化部的名頭也有些吃驚，在北京基地現在最厲害的部門是什么，當然是進化部，要說真正地實權派，那還是人家何耀輝，不過他在這里干什么？蔡梅有些想不明白。

何耀輝現在也是惱火的，他對楚翔很尊敬，可以說沒有楚翔就沒有他何耀輝地今天，他與楚翔地友誼已經不是用朋友兩個字可以概括，今天能請楚翔在這里吃頓飯很不容易，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兩人好好敘敘舊，可現在竟然讓一個胖女人給攪了。

何耀輝鐵青著臉道：“你們是北京軍區的進化者吧，一會兒去進化部報道，把今天地事情給我詳細做個匯報。”

北京軍區來的進化者不敢有脾氣，灰溜溜地站到了門外，中南海的幾名進化者大為得意，心道你們厲害怎么了，見了何部長還不得老老實實？

蔡梅一見撐腰地人都出去了，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于是只能對身后公安部的人道：“你們還不趕緊抓人？殺人兇手就在那里坐著呢，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公安部的人猶豫了一下，進化部的部長在這里，他們不敢胡亂造次啊，張一波對身后的警衛員打了聲招呼，警衛員馬上開始打電話，張一波開口道：“既然你們鬧開了那就好好處理一下，誰也不許離開，一會兒人到齊了把事情解決掉，咱們一五一十，當面鑼對面鼓，該誰的責任就誰負責。”

蔡梅還想硬撐，她對張一波道：“老頭兒，你算什么東西，敢說這樣大話，別閃了老腰啊。”

張一波不想與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理論，他哼了一聲不回答，楚翔像沒事一樣坐在那里繼續吃他的鴨肉，蔡梅想指揮人上前抓楚翔，可是身后卻空蕩蕩的，北京軍區的進化者在門外站著呢，公安部的人想走卻被中南海的進化者攔住了，都縮在走廊一角等候發落。

張靖瑤這時候開口對蔡梅道：“你把事情鬧成這樣值得嗎？我們招你還是惹你了。”

蔡梅嘴硬地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別以為有進化部給你們撐腰，我讓我爸給進化部斷了糧食供應，看你們能撐到多久！”

何耀輝道：“你口口聲聲提到你爸，你爸是不是全北京第一人物啊，離了他北京基地就得全餓死了是不是？”

蔡梅道：“不錯，我爸就是管著全北京的糧食，你們誰敢不巴結他！到時候就把誰餓死！不想餓死的就乖乖聽我的話，把那個瞎子和三個女人交給我處理，我保證不會找你們麻煩。”

何耀輝道：“那你還是把我們餓死吧，我倒要看看蔡廈有沒有這個膽量。”

樓下吵吵鬧鬧的聲音又響起來，不一會兒蔡廈和公安部長一起上來了，二人邊走邊道：“什么事情還要讓我們到全聚德來開會啊，不是搞意外會餐吧，聽說全聚德今天有烤鴨賣呢，咱們有口福了，聞著這個香味就讓人走不動道啊。”

“等等我，”杜成恩從后面追上來，“怎么你們也來了，我剛接到中央指示，通知我來全聚德開會，這個會議地址選的好啊，開完會還有的吃。”

何耀輝已經站在門口了，他對上來的三人道：“吃？這里有個潑婦說要把我們都餓死，我看是沒得吃了。”

蔡梅也聽到了父樣的聲音，她急忙跑出來，見到父親她委屈的撲上前哭道：“爸，這里有人欺負我！你幫我報仇啊，不給他們審批糧食餓死他們！”

蔡廈探頭一眼就看到了張一波和霍長發，其實剛才看到何耀輝的時候他心里就打了突突，怎么回事兒，女兒不是找別人麻煩嗎，為什么和進化部攪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