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聽到葉凌飛要找自己開會,不屑得冷笑道:“葉經理,我真的很忙,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不像葉經理那般悠閑,就算不工作,也照樣有人替你頂著。”
朱俊這句話不言而喻,直接把矛頭對向葉凌飛和陳玉婷,暗示葉凌飛是在陳玉婷的關照下,才坐上組織部部門經理的位置。
“唉呦,什么時候我也有后臺了。”葉凌飛故作糊涂裝,他皺著眉頭疑惑道:“貌似我和錢副總不熟悉,他又不能幫我扛責任。那還有誰呢?哦,我想到了,一定是我的上司陳副總。怪不得孫恒遠也提到這件事情,看來大家都以為我和陳副總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好吧,既然大家愿意這樣想,那是你們的權利,我不能改變。但我可以明確表明我的態度,我和陳副總沒有任何關系,當然,如果陳副總想和我有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朱部長,你是否也想和陳副總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呢?”
人要是臉皮厚到葉凌飛這種程度,那可謂天下無敵。朱俊沒想到葉凌飛會不顧場合,拋下這一席話來。公司內部最忌諱的就是和上司亂鬧緋聞,這本來是錢常南故意用來詆毀陳玉婷,讓陳玉婷在公司顏面掃地。但沒想到葉凌飛這家伙不僅不回避,相反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更讓朱俊惱火的是,葉凌飛還把他也扯了進去。
朱俊冷哼道:“葉經理,這可是我的生產部,我沒工夫和你逗嘴,我有事,先走了。”說著,朱俊就要從葉凌飛身旁走過。葉凌飛眼珠子一番,白著眼看他,冷笑道:“朱俊,你如果從我身邊走過,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里廢了你。”
這句威脅的話讓朱俊很不爽。心道:“你他娘的什么人。連我都敢威脅。”朱俊也不是善茬子,他年紀四十來歲,長得比葉凌飛胖了很多。一聽葉凌飛這話,朱俊也來火氣了。他不屑道:“毛孩子,你才多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敢說這話,也不撒泡尿照照。”
朱俊這句話剛說完,就看見葉凌飛右手已經抬起來,啪得一耳光打了上去,朱俊就感覺眼前天花亂轉,滿眼都是金星。猛得吐了一口血。牙齒從嘴里吐掉了幾顆。
葉凌飛真要是上了脾氣。那是出手不饒人的,可謂心狠手辣。這一巴掌下去,打掉朱俊的幾顆牙齒,這還不算完,抓住朱俊的頭發,幾乎是拖著朱俊到了墻邊,用腦門子照著墻壁撞了上去。
就聽得咚得一聲,朱俊的腦門子撞在墻壁上,從腦門子處滲出鮮血來。
這下子可嚇壞了幾名生產部的員工。他們急忙過來打算拉架,卻聽到葉凌飛冷冷地說道:“你們誰也別過來,誰過來拉架,我照樣打。”這一下子如同下了定身咒一般,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葉凌飛按著朱俊的頭。就打算再向墻壁上撞。猛然聽到背后傳來李可欣地嬌喝聲:“葉凌飛,你想鬧出人命嗎。”葉凌飛停下手。回頭一看,就看見李可欣滿臉怒氣得急匆匆擠過來。鐵青著臉到了葉凌飛身前,兩手用力去掰葉凌飛按著朱俊地那只手。李可欣那點力氣哪里能掰動葉凌飛那只猶如鐵釬子一般的鋼手,急得李可欣幾乎要哭出來,急惱道:“混蛋,你快放手,你是不是想鬧出人命,你這個混蛋,快放手。”
葉凌飛一看李可欣那快哭出來的樣子,心軟了下來。如果換做別人上來勸架,葉凌飛說不定早就一拳打飛了他。偏偏是李可欣,葉凌飛不是傻瓜,知道李可欣為自己擔心。心道:“算了,我得收斂一下,雖然我不在乎,總不能讓可欣也擔心我。”他把手松開,撇著嘴道:“朱俊,你給我記住,老子叫葉凌飛。如果你想打架玩命,盡管找我,我隨時奉陪。”
李可欣一看葉凌飛松開手了,這顆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雖然,她生葉凌飛的氣,但一看見葉凌飛發飆起來,她真怕葉凌飛做出什么傻事,這才急著上前阻止。
眼見葉凌飛松開手,李可欣急忙招呼圍觀地生產部的職員道:“你們還看什么,快送朱部長去醫院。”
那些職員這才敢圍上前,有人攙扶著朱俊,有人用紙巾捂在朱俊的傷口上,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要送朱俊去醫院。冷不丁聽見葉凌飛吼道:“媽的,不就是擦破了點皮嗎,值得你們這些人全去?巴結領導也不是這樣巴結的。負責生產安排的人全給我留下,去會議室開會,一兩個吃飽沒事干的家伙送他就行了。”
葉凌飛這一吼,立馬起了效果,那些圍著朱俊地人只剩下三名女職員了。李可欣狠狠地瞪了葉凌飛一眼,罵道:“你就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地大混蛋。”說完,她親自招呼那三名女職員急匆匆向電梯走去。
葉凌飛一甩頭,轉身就朝會議室走去。那些已經回到座位的生產部職員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他們也知道葉凌飛是組織部的部門經理,這組織部可是生產部的上屬部門,那是他們的領導。
這些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對于李可欣那份勇氣都暗伸拇指,在葉凌飛那種囂張的氣焰下,李可欣還敢上前阻止,這份勇氣并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同時,這些人也暗自揣測,是不是這李可欣和朱俊之間有什么關系,不然李可欣為什么要不顧一切救朱俊?
會議室里,葉凌飛坐在會議長桌的中央,市場部和生產部地人分坐兩側。這生產部主要是四個生產計劃員負責下屬各工廠的計劃安排,除了這四個計劃員外,還有一個生產部男主管,姓王,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
孫恒遠剛才已經聽說了朱俊的事情,此刻,他心中暗暗地慶幸,心道:“多虧我嘴軟,要不然我就和朱俊一樣了。今天這葉凌飛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了,簡直發飆了。看來我還是小心點為妙。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要對他慢慢玩陰的,一定讓這小子后悔。”
孫恒遠可是條老狐貍,一看這架勢不對。馬上表現出殷情的笑容,滿臉堆笑道:“葉經理,你看咱們是不是開始呢?”
“你們開會管我屁事,我又不懂你們生產,你們開你們地會,我就是在這邊坐著聽,要是到吃飯地點還沒有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那你們在座地人誰也別吃飯了。直到給我把問題解決了再說。”葉凌飛翹起二郎腿,抽著煙,眼睛隨意嘌向會議室四周,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孫恒遠一看,自己不說話不行了。他先咳嗽一聲,手拿著合同清單,說道:“是這么一回事,咱們市場部有些訂單,按照你們生產部地排產計劃無法保證工期。葉經理意思是希望我們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地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保證這些合同。”
王主管面現難色道:“孫經理,這些訂單都是朱部長親自確定完不成訂單,現在朱部長不在,我很難確定日期。”
葉凌飛眉頭皺了一下。不耐煩地說道:“哦。你是生產部地主管是吧,現在你們朱部長受傷去醫院了。當然你就是能拍板說得算的人了,如果你也受傷住院的話,我想你下面的人就可以說得算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王主管的臉色都變了,嚇得趕忙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應該根據生產計劃好好研究這些訂單。”
“既然這樣地話,那你們談吧。”葉凌飛又不理會他們了。
王主管苦笑連天,只好硬著頭皮讓那四個計劃員說出他們的排產計劃,而孫恒遠這邊,也強調這些客戶的重要性,還真的溝通起來了。
葉凌飛時而側頭,時而側身,不住變幻著姿勢。他對這些爭論不敢興趣,感覺很無聊。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有短信提示音,葉凌飛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紀雪那小丫頭的短信。只見短信上寫道:大叔,我現在上課很無聊,陪我聊天吧。
葉凌飛馬上回過去,寫道:我正在和美女上床,請勿打擾!
紀雪很快回過來,寫著:大叔,有沒有興趣考慮我一下,我很不錯的。
“我靠,這太直接了吧,簡直是裸地勾引。”葉凌飛微微搖了下頭,很快回道:“你太小了,感覺不爽。”
紀雪竟然沒有生氣,很快寫道:呵呵,你怎么知道,你又沒試過。
葉凌飛這下子徹底無語,只得打上幾個字:我很忙,以后聊。
這次紀雪終于沒有發來短信,葉凌飛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對于現在地小女孩到底腦袋瓜里想什么東西感覺不理解,看來這個時代真是變了,變得讓他都看不明白了。
兩個部門還是溝通爭論中,總體來說還是有一些成果,起碼唐陽的一個訂單生產部答應下來完成,其余的幾個訂單還在爭論中。
葉凌飛抬手看下手表,然后站起身道:“各位,現在已經十一點半,我先去吃飯。你們如果不著急的話,可以繼續爭論,什么時候爭論完,確定下來再吃飯,不過,我記得咱們公司那邊的食堂好像供應到12點半,我不會介意你們餓著肚子繼續上班。”葉凌飛拋下這句話,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孫恒遠面露苦笑,對在場的所有人苦笑道:“各位,大家誰也別為難誰了,我們市場部能讓的也盡量讓了,不能讓的,就麻煩你們生產部想辦法吧,我可不想咱們餓著肚子繼續上班!”
新亞集團總部設有自己的食堂,專門面向新亞集團職工提供午餐。當然,如果不愿意在食堂吃地員工,可以花錢到集團總部附近的地方吃飯。
葉凌飛從食堂窗口打了一份午餐,找到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來。新亞集團無論級別高低,中午伙食標準是統一的,一概是十元錢的標準,就算是集團地總裁張嘯天來吃飯,也只能吃十塊錢地伙食。這是張嘯天一手定下來的規矩,沒有任何人能例外。
葉凌飛剛夾了一塊魚肉塞進嘴里,唐曉婉就端著午餐盤坐到了葉凌飛地對面。葉凌飛咀嚼幾口,感覺有點怪怪的,一抬頭,就看見唐曉婉拿著白瓷勺看著自己,餐盤里面的飯菜是一點也沒動。
“難道看我就能吃飽飯?”葉凌飛奇怪地問道。
“不是啦,是是聽….聽說!”唐曉婉支支吾吾著,葉凌飛被唐曉婉搞得郁悶地要死,忍不住說道:“小丫頭,有話快說,你再這樣說話的話,我看我們倆中午誰也別想吃飯了。”
“我聽說你上午發火而且還打人了。”唐曉婉飛快地說出這句話后,低著頭,拿著勺子猛往嘴里塞著米飯。
“曉婉,你是不是很餓啊。”葉凌飛看唐曉婉那般吃飯真擔心唐曉婉那點飯不夠吃,他好心地把自己的餐盤推向唐曉婉面前,道:“曉婉,如果你很餓的話,也把我這份吃了吧。”
唐曉婉使勁把塞得滿滿嘴里的米飯吞下去,擺著手,示意不是這樣。但緊跟著,唐曉婉忽然右手捶打著胸口,那對高聳的上下搖動。葉凌飛一看唐曉婉這架勢,趕忙打了一杯水過來,唐曉婉一口氣把整杯水喝下去,這才把噎在嗓子眼的米飯吞了下去。
唐曉婉感覺舒服之后,羞紅著臉,低聲說道:“葉經理,不要再看了。”
這里是食堂,唐曉婉不敢對葉凌飛稱呼過于親昵。她因為葉凌飛看見自己剛才出丑的樣子,而不敢看葉凌飛。葉凌飛了解唐曉婉的羞澀的性格,如果這時候再去逗唐曉婉的話,會讓唐曉婉這位可愛波霸美少女更加下不來臺。于是,葉凌飛把話題轉到別處道:“曉婉,你剛才問我什么,干嘛把話說得那么快,我還沒聽清楚,你就說完了。”
“我聽說你上午發火了,而且還打了人。”唐曉婉小聲問道,“是不是真的?”
葉凌飛點了點頭,笑道:“發火是真的,但這打人我卻不承認,因為我并沒有打人,只是嚇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