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飯可謂豐盛,雞鴨魚肉、海參鮑魚,無一不缺,足足擺滿了客廳那長三米、寬兩米的餐桌。加上吳媽等三個傭人,一共六個人圍坐在餐桌前。
白景崇對于自己的傭人一直很好,從不打罵傭人,而且平常過年過節也給傭人紅包。今年也不例外,在開飯前,白景崇照例給三個傭人一人一個紅包,討個彩頭。不用看那里面裝了多少錢,就從捏起來厚厚一沓,也知道紅包不少。
白景崇又拿出兩個紅包來,白晴婷和葉凌飛一人一個。白晴婷說聲謝謝爸爸,而葉凌飛手拿著紅包,笑呵呵說道:“伯父,這紅包捏起來很厚啊,是不是全部百元大鈔,如果是美金的話更好了。”
白晴婷使勁兒地捏了葉凌飛一把,抱怨葉凌飛這人太過分,大過年的,分了紅包還想要知道里面裝得是什么。
白景崇哈哈大笑道:“小葉,這里面裝得當然是百元大鈔,如果你想要美金的話,恐怕你就得稱呼我為岳父了,我的美金可不隨便送人。”
“開個玩笑,現在美金也不值錢,總在貶值。我更喜歡歐元,伯父,等我和晴婷結婚那天,你怎么不得送我一沓歐元做賀禮,不然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白晴婷被葉凌飛的厚臉皮徹底征服了,她無可奈何地說道:“爸爸,我真后悔答應和他結婚,你也瞧見了,他就是一個無賴,咳,想不到我白晴婷的白馬王子到頭來會是一個無賴。”
白景崇哈哈大笑起來,葉凌飛忍不住也笑起來。白晴婷把嘴嘟囔起來道:“爸爸,你也不幫我,你不知道他總是欺負我。”
“晴婷。我可了解你的個性,你就需要有人管管你。”白景崇笑道,“我看小葉很適應你,也就他能管得了你。好了。我看咱們不提這事了,今天晚上咱們熱熱鬧鬧地吃頓飯,噢,再稍微喝點酒。”
白景崇這一說話,大家也跟著動起來,吃起大飯來。
這大飯可吃得時間夠長,白景崇的話也份外的多,在白晴婷印象里,爸爸還從未像今天晚上說過這樣多的話。
白晴婷喝了不少的紅酒,這小臉也紅通通的。顯得份外可人。
吃完飯之后。吳媽拿出一些水果、點心擺在客廳地茶幾上,白景崇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和葉凌飛閑聊。而白晴婷則依偎在葉凌飛懷里。眼睛半睜半閉,聽著她生命中很重要的倆個男人的談話,時不時插上一兩句嘴,此刻的白晴婷就像是一個小女人一般依偎著自己地丈夫,享受著家庭的溫馨。
葉凌飛和白景崇正聊得開心,忽然他身上的電話響起來。白晴婷正依偎在葉凌飛懷里,再聽到電話鈴聲后,順手拿起葉凌飛的電話,嘴里嘟囔道:“我看看是誰給你打的電話。”白晴婷打開電話后,發現竟然是一條短信。打開短信后,白晴婷就看見上面寫著:師父,你竟然不給我打電話,,小心我帶著一群姐妹爆你菊花,順便祝愿師父春節快樂。
“什么叫菊花,這是哪個小妹妹發給你的短信?”白晴婷問道。
葉凌飛差點要暈過去。他沒想到這于筱笑竟然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好在白晴婷不明白菊花是什么意思。不然白晴婷還不得和自己翻臉啊。他趕忙解釋道:“這小丫頭是田鋒的同學,我看應該是女朋友吧。上次我和田鋒一起打游戲,這小丫頭也想打游戲,纏著田鋒教她,卻沒想到田鋒這小子嫌麻煩,就推到我這里。你也知道,我偶爾打打游戲,但哪里有能力教人家玩。不過看在田鋒的面子上,就沒當面拒絕。這不,大過年的,還想我教她打游戲。咳,看來這年頭好人不好做。還想要我買菊花給她那些姐妹,我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么想的。”
“真地?”白晴婷半信半疑道,“我打電話給表弟去,看看是不是這樣一回事。”說著,白晴婷果真拿出自己地電話,剛打開電話,她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一看,有人給她發祝賀短信。白晴婷還沒看呢,又是一條短信。
“過年了,大家都拜年了。”白景崇的電話也響起來,他拿著電話笑道:“我回房間了,你們也早點睡覺。晴婷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吳媽收拾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睡覺了。”
“爸爸,我和他還沒到那步呢,怎么能睡在一起。”白晴婷一聽白景崇說她和葉凌飛要睡在一間房間,連短信都不看了,急忙說道:“今天他要睡客房。”
白景崇呵呵笑起來,笑道:“好吧,那是你們之間地事情,我先回去睡覺了。”說完,笑呵呵地走上了樓。
白晴婷站起來,把小嘴一撇道:“咱們可是事先有約定,你不許進我的房間。”她只顧著不讓葉凌飛和她睡一起,卻忘記了要追查葉凌飛短信的事情。白晴婷擔心葉凌飛說不定聽了白景崇的話后,真會和自己睡一間房間,急匆匆上了樓,不想讓葉凌飛進她的房間。
葉凌飛哭笑不得,心道:“我要是真想和你睡一間房間早可以了,何必拖到現在,這女孩子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沖動。”眼見白晴婷上了樓,葉凌飛反倒松了一口氣,打開手機,飛快地給于筱笑回了一條短信:小丫頭,你等著回學校,我不好好報復你,讓你嘗嘗男人的手段。順便也祝愿你春節快樂。
這短信剛回完,又是短信進來,葉凌飛還沒來得及打開短信,又是一條短信過來。還有唐曉婉、李可欣等打過來電話給葉凌飛拜年,葉凌飛這忙得不亦樂乎。最讓葉凌飛感覺意外的,竟然是陳玉婷也發來一條拜年的短信,雖然只有四個字:新年快樂,但還是讓葉凌飛感覺意外驚喜。
葉凌飛一直忙到凌晨一點,手機這才安靜下來。他躺在客房的床上,開始考慮今天下午的事情。
很明顯是李天鵬誣陷自己,葉凌飛本打算這件事情年后再說。但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葉凌飛那是不肯吃虧地主,這次雖說他沒吃虧,但心里卻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野獸處理現場干凈利落。說不定這件事情真給自己扯進去了。
葉凌飛本想直接干掉李天鵬,但想到自己要是把李天鵬就這樣干掉的話,勢必麻煩不少。而且看李天鵬身邊的那個叫追風地家伙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是一個棘手的家伙。更何況李天鵬的爸爸李哲豪似乎背景不小,葉凌飛雖說和李哲豪沒有太多接觸,但從有限地幾次接觸上,他明顯地感覺到李哲豪是一個背景頗深地狡猾狐貍。
“哼,你們不是想玩嗎,那老子就陪你們玩,我這次保證讓你們玩得爽死。”葉凌飛想到這里。翻身起床。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后,撥通了一個電話,等對方接通電話后,葉凌飛只是冷冷地說道:“我是撒旦。你當年不是說欠我一個人情嗎,現在我需要你還我這個人情。”
“OK,我可是優雅的紳士,會履行我地諾言的。”
“好了,我的紳士先生,麻煩不要在我的面前炫耀你的本領,你知道我從來就不會把你的話當真。我現在需要你發揮你那卓越的能力,給我狠狠搞一個中國人,他地名字叫李天鵬,當然還有他地家族。我希望你搞得他們全家越慘越好。”葉凌飛補充道,“我要他們傾家蕩產,名譽掃地。”
“難道他搶了你的女人?”對方開玩笑道。
“注意你的語氣,你要記住現在和你說話的撒旦,是隨時可以要了你命地人。”葉凌飛陰沉地說道,“如果你想活得時間更長一點,那就給我立刻辦事。具體的資料我會傳給你。”
葉凌飛掛了電話。冷笑道:“李天鵬,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這一切吧。”周欣茗帶著小趙審問那名保安一直到凌晨。也沒有從那名保安嘴里問出個結果來。這名保安口十分嚴,一口咬定當天晚上確實看見葉凌飛出現在馬鳳云別墅附近。
小趙當即指出那天晚上這名保安并沒有當班,而是在和別人賭博,而且,另外三人已經承認了。
但那名保安卻謊說根本沒有去賭博,他當天晚上雖然沒有當班,但還是習慣性地在別墅附近巡邏。
“你不當班為什么要去巡邏,難道這不矛盾嗎!”周欣茗質問道。
“我是臨時加班不行嗎,誰規定不允許臨時加班的。”那名保安一口咬定自己是自愿加班。
周欣茗又質問了這名保安的很多問題,開始這名保安以不知道,記不清楚含糊過去,再問下去,他竟然不說話了,不管周欣茗、小趙等人如何威逼利誘,這名保安死活不肯說話。
“小趙,別問了,這小子是慣犯,看樣子有人給了他足夠的錢。”周欣茗眼見已經凌晨了,小聲和小趙說道:“放了這小子吧,大家收拾收拾下班回家過年。”
“嗯,也好,周姐,要我說這案子不明擺著嗎,都是李家自己搞的鬼,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自己人內訌搞起的事。李家都是混黑道的,這種事情咱們以前遇到的還少嗎。現在他們是想把我們地注意力轉到葉先生身上,不讓我們想到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小趙把周欣茗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這件案子我看查不出來了,咱們根本就沒證據,根本無法證實這是謀殺案。田大隊長一定是收了人家的東西,要不然,他怎么不知道這案子不好辦。周姐,你也看見了,這保安明顯就是一個收了人家錢的主,嘴嚴得很,咱們就這樣耗下去也沒辦法,不如就這樣拖著吧,最后不了了之。”
周欣茗看了小趙一眼,低聲說道:“你小子別亂說,我心里有數,你去把那小子放了。”小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周欣茗皺起眉頭,心里核計起來,她看出來這名保安是那種幾進幾出的頑固犯,這類人不好對付,輕易不會套出話來。就算套出話來,最多就是供認是被人出錢唆使,這樣也查不到李家父子的頭上。與其這樣,不如就把這案子拖下去,反正田劍飛已經被停職了,李哲豪想必也會知道這個消息,他心中也會明白想用這案子根本無法陷害葉凌飛。這樣的話,那這案子就被自己壓下去了。周欣茗不想給葉凌飛帶來任何麻煩,因此,她打定主意,這案子就這樣擱置下去,要是李家的人鬧地話,自己也可以說正在查,只是沒有證據。周欣茗主意打定,決定這案子只要李家地人不再追究,也就算了。
那名保安被放出警察局后,他走到道邊,點燃了一根煙。心里核計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和錢通要些錢,沒想到會如此麻煩。本以為只要作為證人出現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后,就可以回家了,卻被警察盤問半天,還差點成了犯人。他越想越感覺只拿了錢通一萬塊錢太虧了,打算獅子大開口,要個五萬十萬的,不然就威脅把錢通供出去。
他主意打地很好,站在道邊核計先打輛車回家,等明天去錢通那邊要錢。恰恰在這時候,一輛白色面包車突然停在他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面包車車門一開,兩名男人一把把他拉上了車。
“喂,哥們,你們干什么?”他被拉上面包車后,慌張地問道。
“錢老大說了,你小子沒用了,送你去閻王那邊報道。”錢通的那個手下三炮冷笑地把手里的匕首捅進他的前胸。他連哼都沒哼一句,就倒進三炮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