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其他黑衣人,原本圍在大門兩側,這下縮短距離,完全堵住樓梯口,虎視眈眈一凝眾人,宛如在看一群死物。
眾人齊齊屏息凝神,止不住暗暗咽了口口水,無人敢在這時候,頭鐵上前碰壁。
甚至,有一種錯覺,誰要堅持上前,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性命不保!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薄夜白此舉,簡直無法無天,一點不把我白家放在眼里!他以為,他自己是誰?不過是江四爺的下人,又不是江四爺本人,真當白家吃素的不成?!”
氣急敗壞之下,白明江對于薄夜白十分憎恨,直接連名帶姓稱呼。
“這是海城白家,不是他的華城,還輪不著他來胡亂撒野!什么混賬玩意兒,竟然膽大包天囚禁白家……”
“嘭——”
怒火上頭,白明江一時口不擇言,剛一發泄怨氣。
話還未落,誰也不曾看到,黑衣人怎么出手,如同一道黑影,快速抵達上前。
登時,白明江嘴上挨了一拳,黑衣人力道之下,竟然砸落了幾顆牙齒,流出一大團鮮血,看著過于慘不忍睹。
眾人臉色一白,心臟仿佛遭人遏制,呼吸都要變得困難。
卻是黑衣人,依然面無表情,嗓音猶如機械一般,古板一字一眼:“對主子不敬者,超過三次以上,滅無赦!”
話頓,黑衣人垂了眼簾,死死盯著白明江:“記住,這是第一次。”
瞬間,偌大的別墅,一下子寂靜無聲,似乎銀針落在地上,也是清晰可聞。
對此,白明江口中鮮血直流,顫了顫嘴唇,終究還是喪失勇氣。
他毫不懷疑,黑衣人的警告,毫無半點玩笑可言。
見著這一幕,不說白家人,連著遲遠航,也是不得不放棄。
一片寂靜過后,有人后知后覺,既然任何人不得出入,那么……白司癮,他又是怎么回事?
終究,這一問題,無解。
漆黑的夜,小雨淅淅瀝瀝,交織著“滴答——”音符。
薄夜白容顏蒼白,夾雜著淡淡病態,卻也一直緊抱少女,剛一走出門口。
然后,把少女放在架子上,慢慢推下臺階,不起半點顛簸。
此后,不待薄夜白踏入雨中,一旁有人撐起一把黑色的傘,遮在了他的上方。
微停一下,薄夜白嗓音在這雨夜,落下一許寒涼:“除了白司癮,里面任何人,不得出入白家。”
“是。”
有人應聲,跟著傳遞命令。
走出庭院,停在一輛車前,莫醫生就在里面,已然準備就緒。
“咳咳……”
薄夜白輕咳一下,拿出一塊暗藍手帕,捂在了薄唇上,吐出一口鮮血。
然后,隨手一擦,折疊了扔掉。
“主子,您又咳血,還穿的單薄……”
莫醫生看著薄夜白,恭敬而又憂心忡忡。
偏偏,薄夜白恍若未聞,凝著架子上的少女,緩緩推入車上:“懷孕的人流血,是不是……流產的征兆?”
他這一問,莫醫生一驚,訝然一看少女:“小姐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