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江景很不喜歡她針對容顏的態度,皺起眉頭,不悅的說,“我說了,這件事跟容顏無關,無關就是無關。你老是咬著容顏不放,又是為了什么?”
“我!”沈思媛被他堵了個正著,堵得咬了咬唇,眸光閃躲開了,“我只是就事論事!”
崔江景本來就是個人精,她那點小心思只差沒寫在臉上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冰著臉,面無表情地說,“但愿你是就事論事,我就怕你是帶著偏見去看人。不管你怎么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容顏是盛梟承認的女朋友!既然他承認容顏,那不管容顏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應該給予基本的尊重。這一點,我希望你弄清楚!”
沈思媛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張嘴道,“我只是看不慣做的事,她做的不好,我還不能說了?”
崔江景眼底全是失望,見她聽不懂,也只有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她做的不好,盛梟愿意慣著,你也管不了!也輪不到你來管!”
沈思媛臉上一陣難堪的赤紅,咬緊嘴唇,滿臉的不服氣。
崔江景不想大晚上的跟她爭論對錯,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跟傅易說了聲,“既然盛梟都走了,我也走了。今天做了一天手術,我現在頭都大了,先回去睡一覺。”
“好。”
“拜!”他吊兒郎當的跟病房里的醫護人員交代了下,跟傅易揮揮手,爽快的走了。
他走的揮揮手不帶一片云彩,只留下傅易面對氣的眼眶泛紅的沈思媛,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思媛,好了,沒事了。”
沈思媛原本只有三分委屈,他一安慰,胸口的委屈就像是要迸發出來了一樣。眼睛比剛才還紅,倔強的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不理解的說,“我就搞不懂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會看我那么不順眼。我知道,我知道那次是我做得不對。可是我心里也很難受,我喜歡盛梟哥哥那么久……盛梟哥哥突然找了個那樣的女人,我不能接受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如果盛梟哥哥找的是一個優秀的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我也不會說這些。可是那個女人……二哥,你也看到了。今天盛梟哥哥都胃出血了,她還纏著盛梟哥哥,讓盛梟哥哥連輸液的時間都沒有。我就是看不慣她!”
傅易有些無奈,摁了下她肩膀,讓她情緒不要這么激動,放緩了聲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覺得那個女孩子適合盛梟。”
沈思媛眼睛一亮,仰起頭望向他,就像終于找到了個理解自己的盟友。
可惜,下一秒,她就失望了。
“但是思媛,就像江景剛才說的話一樣。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她都是盛梟認定的人。我們至少要給起碼的尊重給容小姐。這也是尊重盛梟。”他沒崔江景說的那么直白,聲線委婉,不過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你剛才沒搞清楚事情原委就直接認定是容小姐不對,本身就是一種偏見。至于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偏見,你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