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京市不少人知道她和我們家的關系,再讓她在酒店里住下去也不好,我就讓她搬進來了。那個房間最大,適合女孩子住,反正你經常不在家,影響不到你。”
秦隼盯著她的神色,看得出江晨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移開了眼睛,神態輕松的說,“她住在一樓又沒在二樓當然影響不到我,除非她搬到二樓,不然對我來說這里面多一個人不多。舅媽喜歡她,留著她解解悶也行。但她野心不小,舅媽最好小心點她。有些小毒蛇平時看著不起眼,好像隨便踩一腳都能踩死。可這種蛇,如果不小心被她咬上一口,滋味可不好受。”
江晨月蹙起眉頭,不滿意地訓斥他,“楚惜不是這種人,她……”
提起楚惜,她心煩意亂。
這個女孩子如果真是她的小惜,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喜歡了。
可算到底,這孩子變成現在的樣子,和她當初不小心有很大的關系。如果她沒有被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帶走,也不會長大后長歪成這樣。哪怕所有人都嫌棄她,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也應該保護她才對。
江晨月心里知道應該怎么去做,可喉嚨就跟被人掐住了一樣,就是沒辦法昧著良心去維護楚惜。好半響才神色明滅的憋出一句,“年輕的女孩子有點野心很正常,她沒你說的那么不堪。”
“年輕的女孩子有野心是正常,她不一樣,她的野心超過了正常范圍,還喜歡自作聰明就有點惹人厭了。”
江晨月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又沒讓你喜歡,就你一天事兒多!”
秦隼看她維護楚惜的樣子,原本想順著把楚惜的身世說一下,轉念一想,又想到江晨月期盼找到女兒期盼了很久了,他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也許他那個妹妹早就不在人世了也說不定。
這個楚惜雖然不聰明,好歹蒙騙過了江晨月這一關,比以前那些來冒充的人強的太多。
如果他揭穿真相,是可以揭穿楚惜的真面目,可對舅媽來說卻等于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碎。
秦隼從小看著江晨月為了找女兒付出心血,更明白她的身體在這些年的奔波里早就疲憊不堪,再也經不起刺激了。
萬一她知道真相以后承受不住失望,身體垮了,那舅舅知道了還不得弄死自己?
秦隼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變成了玩世不恭的,“我可不敢喜歡這類型的女人,非要我喜歡一個,我更喜歡兔子一樣的女人。好玩好養活咬人還不疼。”
兔子一樣的女人,他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江晨月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好奇的問他,“你談戀愛了?”
“什么算談戀愛?”秦隼放下剪刀,用毛巾擦擦手,漫不經心地笑道,“沒有。我只是碰到一個好玩的小兔子,隨手戳了兩下而已。我可不愿意年紀輕輕就走進墳墓。”
“什么墳墓不墳墓,婚姻是墳墓,像你這么吊兒郎當,一天到晚對什么都不認真,別以后死無葬身之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