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走了,剩下三個人也呼啦啦的離開。
陳海滿身悍匪氣質的提著斧頭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等人都走光了,他眼底才閃過一絲難過。重新收拾好心情,轉身往柴房走去……
柴房里漆黑一片,當他打開門才有光線照進去。
容顏就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她順著光線抬起頭,看到陳海手里拿著泛著寒光的斧頭她精致的面龐上一點意外、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就好像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似得。
陳海攆走了其他人,是不想讓其他人像他一樣背上殺人的罪名。本來他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看到容顏那雙平靜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又閃過不忍。
他抓緊斧頭,抿緊嘴角,黝黑的臉龐寫滿了悲鳴,輕聲跟容顏說了句,“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只能這么做。”
他的妹妹想活下來就必須有人死。
他不能讓小七死,就只能讓這個女孩子代替小七死了。
小七說得對,也許人的命運都寫在了生死薄上,閻王勾走了這個女孩子小七就安全了。
這就是一命換一命!
“你…你不要恨我…下輩子我愿意給你當牛做馬償還你。這輩子…對不起。”
容顏有點想笑。
下輩子給她當牛做馬償還她?
人只會記得活著的事,死了誰還在乎償還不償還?再說下輩子太虛無飄渺了,她只想把握好現在。
她家小包子指不定在家里哭成什么樣子,她可不能死在這里。
容顏,“再這之前,我可以問你個問題不?”
“看你的樣子,我應該要‘死’了,我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連你們為什么要殺我都不清楚。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什么一定得死嗎?”
陳海不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在沒有走投無路之前,他只是在工地上賣苦力的工人,平時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但都是一些小角色,平時除了抽煙吹牛外,根本沒做過正兒八經的壞事,更不要說殺人了。
所以容顏一問他,他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的回答,“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得死,找我的那個男人一定要你的命。至于我,只是為了救我妹妹而已。我妹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他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做件事,他就會幫我救我妹妹。”
“他是誰?”容顏從草垛子上挪動了下。
陳海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只是我在醫院碰到的陌生人。”
她有些莫名其妙道,“你連認都不認識對方,就敢幫對方殺人?萬一我死了,那個人又不肯遵守約定怎么辦?”
“那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弄死他!”
“呵。”她笑了一下。
陳海怒瞪她,“你笑什么?”
容顏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笑你想多了啊。我老公很厲害,你害死我的話,他肯定會查到你。你逃不掉的。等警察抓到你,那個人就算不遵守承諾你也拿他沒辦法,你的妹妹還是治不好……”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眼睛充滿血絲,憤怒的反駁,“不可能!他發過誓一定會辦到,你別想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