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知道他想說什么,橫了他一眼,崔江景生悶氣般扭開頭,不說話了。
他安靜了下來,傅易才跟一旁出了口氣的沈思媛道,“思媛,他嘴巴臭,說話難聽,但他說的那些話不是在恐嚇你。”
“……”誰嘴巴臭,說話難聽了?誰!
但傅易很難生氣,他哪怕心理不爽到極點,也只有雙手抱胸,咽下這口氣。
本著眼不見為凈的態度,他走開了點,不想聽他們兩個說話。
反正沈思媛就是塊臭石頭,冥頑不靈!
他都警告過她多少次了,讓她沒事別去招惹容顏,沒事別去招惹容顏,她就是不聽。不聽也就算了,還以為誰在害她,總有一天惹出彌天大禍就好了!
半個小時后,傅易跟沈思媛聊完,起身走到他旁邊。
崔江景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包糖,正在往嘴里丟剝開的薄荷糖。
糖剛落入口中,清涼的味道在口腔散開,他瞇著桃花眼,吊兒郎當的嘗著味道,一邊奇怪顧林曦怎么會那么喜歡吃這個牌子的薄荷糖。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旁邊伸出來嚇了他一跳。
他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傅易滿臉疲憊,推了推自己裝逼用的金絲眼鏡,伸出手跟他說,“給我一顆。”
“靠,你像個鬼一樣冒出來嚇我一跳。”他從糖袋里抓出一顆薄荷糖丟過去,滿眼桀驁的開口,“聊完了?那位大小姐怎么說?”
傅易拿到薄荷糖拆開糖紙口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小時候和思媛關系最好,我們都不耐煩帶她玩,只有你每次都帶著她,嘴上嫌棄卻是最愛幫她出頭的一個,比她哥沈嶼還像她哥,現在你又討厭她了。”
“我看不慣她提起容小顏高傲的樣子,你說她小時候也不是這樣,怎么長大了反倒變成這樣的人。”
“嫉妒啊。”傅易微微揚起嘴角,清雋笑了下,“人長大了才學得會嫉妒,她其實就是嫉妒容顏和盛梟結了婚,這下她徹底沒機會了,才會一時沖動。”
崔江景懶得聽他為沈思媛辯解,直接問他,“她說了把容顏藏到哪兒去了沒?”
“說在城南一個審訊室。”
她把容小顏弄到審訊室去干什么?
“有人告訴她容顏的公司存在違法行為,還給了她一份皓然星空的財務報表,她拿著那份報表糾結了很久,最開始沒想走到這一步,誰知道她給盛梟打電話,盛梟又沒有接,她想到盛梟對她的態度再想到不久前兩人在網上公布的婚訊,心里就特別難受,沖動之下找了自己爺爺的學生,讓那人幫她收拾容顏。
她說她沒想把容顏怎么樣,就是想嚇唬嚇唬容顏,讓容顏的公司開不下去!所以她不止找了自己爺爺的學生,還利用沈家在國內的關系弄到了法院的搜查令和警察那邊的拘留令。她打算讓爺爺的學生嚇唬容顏一番后,她再去見容顏,告訴容顏她可以擺平這件事,讓容顏開口求她。”
“就為了這個?”崔江景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動,俊臉發黑的憋出句,“她腦子里裝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