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易恒建忙擺手,一概剛才的沉重,笑著說,“你偶爾去病房看看他就行,不用特意花時間,我盡量讓人給他送吃的,如果我那邊忙不過來他可能只有挨餓了,等幾天京市還要派一批醫生過來,那個時候情況也許會好些。”
看看這話說的……姜暖忍不住抬頭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眉心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易恒建腹黑的移開視線,壓根不跟她對視,“好了,姜醫生,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去吃午飯,我去病房看看傅易。”
他走之前還不忘再給姜暖帶個高帽子,“這次真的太謝謝姜醫生了,以后也麻煩你了。”
姜暖目送著他跑得飛快,一溜煙走不見了。
只能無奈的收回視線,無力地靠在墻邊上。
她明明想好了這次回國辦完事情就走,千萬不要和他再牽扯到一起,怎么短短一個月不到,她好像越陷越深,就像是掉進陷阱的蝴蝶,翅膀都被纏住了,怎么飛也飛不起來……
傅易傷得很嚴重,手術之后足足昏迷了兩天才醒。
期間合川縣余震不斷,很多人被一線救援的挖掘隊挖出來匆匆送到救助點。
姜暖作為唯一的神經科專家,幾乎連軸轉的給救出來的病人看病,做手術,一臺手術短的一個多小時,長的七個小時她都經歷過,忙的快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和她一樣情況的人還有張巖,合川縣雖然有普通的康復醫生,但不是骨外科醫生,沒辦法做手術。
傷勢嚴重的病人只能送到姜暖和他手上,骨頭邊上挨著人的神經,難免碰到那種需要他們合作動手術的病人。
一開始張巖還像有所顧忌,和她保持距離,在手術上每一秒鐘都要和死神搶命,他慢慢的放開了,沒再忸怩,姜暖和他合作起來順暢多了,大概是太有默契了,一些不知道情況的病人家屬和護士也開始打趣起她和張巖的關系,她對這種打趣一般沒放在心上,笑笑就過去了,該忙自己的還是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第三天,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兩天的男人終于醒了。
姜暖剛做完手術出來,照看病房的小護士就小跑著過來通知她,“姜醫生,傅局,傅局醒了。”
姜暖取口罩的動作一頓,明眸一瞬間的茫然,只是一剎那,她又恢復了平時對外的從容冷清,拔腿道,“我過去看看!”
張巖看到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苦笑了一聲。
旁邊的病人家屬老婆婆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張醫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哈哈,年輕人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千萬要快點追,特別是像姜醫生那種長得又漂亮人又好的女孩子更要抓緊,別讓別人把人追跑了……”
張巖想起那晚上那個男人把自己堵在門邊上,戾意十足的警告,嘴角不住苦笑,“老婆婆,你別開我玩笑了,我和姜醫生沒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我就是同事關系,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