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以為他說要給許清容的父母打電話還以為他只是隨口嚇嚇許清容,直到他把自己帶回病房,真給許家打了個電話。
傅易親自打這個電話,許家自然是誠惶誠恐,一個勁的賠禮道歉,恨不得親自趕到合川縣把許清容揪到他面前道歉。
姜暖等著他打完電話,就見他穩步走過來,“許清容以后應該不敢再明目張膽找你的麻煩了。那個欺負你的護士,等我回去以后再處理,現在處理對你的名聲不好,他們會認為你仗勢欺人。”
姜暖揉著太陽穴,一臉無奈的抬起頭來看他,“你剛才直愣愣的跑出來,你覺得他們不會認為我在仗勢欺人嗎?”
他跟偶像劇里的男主角一樣突然登場,一來就告訴所有人他們的關系,還強迫顧月湖給她道歉。
他看起來沒有做什么,實際上卻以打臉顧月湖打臉了在場的所有人,畢竟所有人都和顧月湖想的一樣,都覺得他和許清容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兒,自己不過是個臉蛋長得還行倒貼上去的第三者。
他這么突然冒出來告訴所有人,你們以為的第三者才是我老婆,你們捧著哄著的‘女朋友’才是你們口中倒貼男人的小三。
瞧瞧,多諷刺。
偏偏他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大家就算尷尬的恨不得遁走,也沒有一個人敢走,還得站在那里看完整個反轉。
傅易不以為意,捉過她右手,把玩著她手指頭,口氣很涼,“你肯仗勢欺人他們今天都要完!”
“問題就在你不愿意仗勢欺人。”
她何止不愿意仗勢欺人,甚至都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合法身份。
傅易想到這個就心酸。
姜暖正準備反駁他的話,傅易捏著她手指,搶先道,“聽說你打了那個護士兩巴掌?”
“打了,先撩者賤,她先罵我。”姜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神情很無所謂。
“你如果想教育我,免了。”
傅易撩起眼皮,一臉無辜,“你哪知眼睛發現我要教育你了,我只是想問你手痛不痛,暖暖,你好像對我有偏見。”
他怎么忽然換風格了。
姜暖伸手去扯自己的手,沒抽出來,瓷白的臉上彎彎的眉毛快揪到一塊去了,一臉不自在地說,“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她不自然了,傅易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對了,他不止不松手還勾起嘴角,“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我覺得我們可以換種方式相處試試。”
“換種方式?”姜暖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都忘記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換什么方式?”
傅易摩擦著她的手掌心,心情不錯的解釋,“你想跟我離婚,但是我不打算離婚,我們這么一直僵著沒意思,不如先從朋友做起,給彼此一點時間。”
“時間?”
姜暖沒懂他的意思,給彼此這個時間干什么!
傅易松開她的手,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彎腰放下,“在這段時間內,如果你能說服我放手我們就做回真正的朋友,有這段時間的緩沖,做起朋友來也不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