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全身被大雨淋透了,衣服根本擋不住雨,雨水順著衣角往下滴水,她眼睛都水霧沖刷的霧蒙蒙,看不清楚馬路上匆匆開過去的車輛。
長安大街只有沿路兩側種植了香樟樹,其他地方只有漂亮的花卉,廣場第一個長椅周圍更是沒有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姜暖把裝著禮物的紙袋抱在懷里,神情焦灼的望著四周,希望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出現吧……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大雨沖的她全身冰冷,連小心抱在懷里的紙袋都被雨水打濕,精心包裝全爛了,她咬著嘴唇,站在雨里凍得直哆嗦。
他怎么還沒來?是不是路上遇到意外了?
姜暖雙腿快站麻木了,廣場上也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她傻乎乎的站在雨里面沒走。
手機完全沒電自動關機。
她也想過干脆先回去,可又怕自己走了傅易又來了,正好錯過不說,還連累傅易也和她一樣淋雨等人。
可是雨下的太大了。
冰冷的雨水打下來,拍在臉上,姜暖凍得直哆嗦,她眼巴巴的望著還沒人來的遠方……
傅易等到衛澄從手術室送出來,顧情跟著去辦住院手續了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正巧崔江景換下手術服洗了個手出來,見他滿臉疲憊的樣子從側面拍了下他肩膀。
“放心吧,那孩子沒事。我在,你還擔心這種小手術。”
“嗯。”
他抬起眼,往顧情離開的方向看去。
“我看了孩子的資料,姓名上面寫的衛澄,這個孩子就是衛樓的兒子?”
衛樓的事他多多少少聽過,所以才忍不住好奇問,“你和顧情到底什么關系。你老婆不是回來了嘛。”
傅易瞥了他一眼,拉開他的手,“她和暖暖有什么關系。”
他不喜歡別人把其他女人的名字和姜暖的名字放在一起,不配。
崔江景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懂還是裝不懂?”
那個顧情明顯對他有意思呀!
傅易眉頭皺起,“好好說話!”
崔江景在心里罵了句麻辣隔壁,“行了,我懶得管你的私事,上次管了盛梟的破事,后面被他當丫頭使喚,我吸取教訓了,這次我不管了,你們愛干嘛干嘛,我自己還屁股流膿沒擦干凈!我跟你說下這個孩子的情況吧。”
他放緩語速把衛澄的基本情況說了下,后續需要住院觀察的事情也交代了。末了,他突然用遲疑的口吻說,“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傅易不給面子,“那就不要說!”
“草!”
他這個人受不得刺激,別人越不要他干得事情他越是想做,傅易不想聽他反而想說了。
“那個衛澄的情況有點奇怪。”
傅易眼睛轉向他了,“哪里奇怪?”
“病例上面寫著他媽媽回家發現他誤食了一瓶安眠藥,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我給他檢查洗胃的時候發現,他胃里面殘留的安眠藥數量不多,沒有到致命的分量,還有一個奇怪的事,他還喝了不少水,如果小孩子把這個東西當成了糖果,你見過有誰吃糖像吃藥那樣一口吞下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