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試探性的伸脖子喊了他一聲,“傅易?”
他怎么了,聽不到自己說話?
她都快急死了。
話音剛落,男人喉結滾動,忽然伸手拽住她胳膊,姜暖一個踉蹌摔進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
“…沒事了。”
姜暖后腦勺被拂過。
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兜頭罩下來。
她在懷里掙扎著試圖推開他,語氣急切,“你先別抱我,我聞到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事。”傅易稍微放開點手,額頭點著她的額頭,狹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波濤洶涌的內心像是被哪一艘小船安撫了,大海恢復了平時的風平浪靜。
姜暖還是不相信,揪著他衣袖,問,“那你身上怎么會有血腥味?”
她是醫生,平時最常接觸的兩種味道,一種消毒水,另外一種就是血味了。
血的味道很獨特,鐵銹的味道里面還夾著一股腥氣,很容易分辨出來。
他身上絕對帶有血腥味。
姜暖被騙過一次,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不能挽回的后果,“你是不是怕我擔心故意不告訴我,你放心,你好好的站在這里,我不會害怕。我是醫生,你受傷一定要告訴我,才好幫你傷口上藥,你瞞著我,我知道了更擔心。”
不止擔心,還會后悔!
后悔的要死。
“你對前夫這么關心,不怕男朋友不高興?”傅易鬼使神差的冒了句,其實胸口堵得要命。
姜暖一臉問號。
她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不過她沒想那么多,誤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垂下視線含糊的回答,“我們是和平分開,又不是要老死不相往嗎,不管有沒有離婚,我們至少算的上朋友。”
朋友兩個字刺得傅易眼窩泛紅,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薄唇揚了一下又迅速的落下來,“恩。”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放過那個人渣,剛補一槍,發泄一下,他現在指不定能更心平氣和一點。
姜暖見他興致不高,猶豫著問,“你來馬哈利旅游還是有事?找到下榻的酒店了嗎?”
其實他們離婚了,有些話她不該問,問等于逾越。可她想找機會幫他看看腿,猶豫之下還是問出來了。
姜暖問完自己也很緊張,揪著頭發又尷尬的解釋道,“我在馬哈利呆了幾年,對這里比較熟悉,你沒定酒店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家。”
最好再讓她當當導游,帶個路,她就可以順勢和他一起回酒店,找機會提出看腿的事。
傅易洞悉的眼神注視著她,喉嚨發出的聲音有點嘶啞,“我護照丟了。”
“啊?”姜暖愣在當場。
傅易雙手插兜端詳著她臉上精彩變化的神色,坦蕩蕩地開口,“我護照和行李箱都丟在了機場,不知道被人撿走沒,如果被人拿走了,還要給大使館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找,沒有護照,我暫時住不了酒店。”
姜暖懷疑他在暗示自己,但是沒有證據,試探地說,“要不然你先住在我家?我找一下機場電話,打電話幫你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