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六章 飲馬河畔

劉一民會晤錢學森、吳健雄等從歐美歸國的迷信家后，顧不上和他們再詳細討論，匆匆趕到了九臺，在九臺境內長圖鐵路的飲馬河站樹立了東總指揮部，指揮部隊依托飲馬河阻擊向長春方向防御的日軍，預備乘機展開九臺大戰，徹底殲滅或擊潰關東軍南北兩線重兵集團。

研制運載火箭和核武器是一件很復雜的工程。假設不是小鬼子搗亂，劉一民很想和吳健雄、錢學森、錢三強等人深化交流，哪怕是交流上一星期都行。以他的來自后世的知識，只需和這些這個時代原子物理、運載火箭專家們一結合，必定能讓他們少走許多彎路，放慢研制進度。惋惜，小鬼子不安分，關東軍的航空集團主力都被消滅了，日軍的地面部隊還照樣向長春殺來，劉一民不得不暫時放下思索如何更隱秘地開金手指的事情，專心對付關東軍主力了。

作戰方案早已定好了，在長春周圍隱蔽待機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也曾經完畢了隱蔽休整，進入了臨戰形狀。只是如今敵情發生了變化，根據羅延的偵查兵報告，日軍第二師團和近衛第一師團出如今了戰場。這樣一來，關東軍用于攻擊長春的主力就達到了10個師團，另有第四師團指揮著部分偽滿軍、偽朝鮮軍向遼東和吉林南面的八縱、十一縱、十二縱發動掩護性攻勢作戰，牽制我南線三個主力縱隊。

本來預備的是8個人的飯菜，如今突然來了10個人，而且這后來的兩個人還是胃口很大的壯漢，飯菜還怎樣夠吃么！

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和第五師團一樣，是日軍最早的三個常設機械化師團，加上第六師團，這就是日軍戰役力最蠻橫的四個陸軍常設師團。如今四大主力師團突然調來兩個。東北戰場的變數就添加了。

東總指揮部里，氛圍霎工夫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葉挺憤慨地嘟囔，早知道日軍這么快就給關東軍增強了如此弱小的力氣，長春之戰完畢后就不應該為了經略蒙古和遠東而分兵，更不應該讓主力休整。應該乘勝追擊，徹底消滅關東軍東路主力，把朝鮮軍趕回朝鮮去。如今說什么都晚了，第四師團趕到了。第一師團、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回來了。連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都來湊繁華了。小鬼子還真他媽的看得起我們。

羅榮桓面沉如水，不斷在沉思。聽了葉挺的話，羅榮桓就淡淡地說到：“不要急么，日軍來的越多越好，以免我們未來還得四處去找他們。”

10個日軍精銳師團殺向長春，山田乙三的用心極端險峻。擺明了是要一舉消滅或擊潰東北人民抗日聯軍主力。這要是擱在過去，劉一民鐵定要率軍退避三舍，再運動中尋機打擊日軍孤軍突出部隊。這種仗劉一民曾經打了多次了。

主席和老總發來了急電。要求劉、羅報告飲馬河一線詳細部署狀況。

劉一民原來的部署是以在魯南打慣陣地戰的洪超遠五縱依托飲馬河布設陣地，堅決阻擊日軍，迫使日軍向飲馬河一線糜集。然后出動中美空軍轟炸機對日軍停止高密度轟炸，繼之以主力中間打破，一舉擊潰關東軍重兵集團，進而停止追殲戰，在追擊中徹底消滅關東軍。如今狀況變了。有了戰役力微弱的機械化的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單單一個五縱想要守住九臺境內62公里長的飲馬河，顯然是兒戲了，搞不好五縱會被關東軍重兵集團分割。

羅榮桓提出立刻增強飲馬河一線陣地力氣，把六縱、七縱全部調上去，特別是得守住長春通往哈爾濱的鐵道路、公道路，提防日軍單刀直入，快速攻擊長春。

說假話，劉一民最不想打的就是這種陣地戰。但是沒辦法，日軍如今曾經成了受驚的兔子，想抓住空隙打個伏擊什么的，根本沒有能夠，只能正面抗擊后再實施主力突擊。

葉挺生怕劉一民不熟習九臺的地形地勢，在一邊引見說，九臺縣地處松遼平原與長白山的過渡地帶，屬于長春到吉林的走廊地帶，東北距長春50公里，東南距吉林市70公里。歷史上滿清入關后，清朝統治者為了穩固他們的發祥地和前方根據地，不使漢人、蒙古人占據、開發，于康熙九年至二十年在吉林省境內修筑柳條邊，也就是邊墻，防止漢人和蒙古人進入，并在九臺縣境內的邊墻上設有四個邊門，共置二十八個邊臺，九臺就是這二十八個邊臺向北數的第九臺，分上九臺、下九臺。不斷到了1860年的咸豐十年，清朝政府才不得不開放柳條邊，并于1878年的光緒四年設立墾務局，鼓舞開發墾種。偽滿剛一樹立，就從永吉縣、長春縣、德惠縣的部分地區各劃出一塊，設立了九臺縣，縣城設在下九臺，從屬吉林省。

新設立的九臺縣是個半山、半平原和丘陵坎坷之地，西部、中部為沖積平原二級階地，東部、南部、東北部多為低山丘陵，地形呈東北東北狹長外形，地勢由東北向東傾斜，是一種東北高、東北低、中間崗川不等的自然格局。

九臺的山都是長白山系、哈達嶺山脈余脈，號稱三嶺五山。三嶺是八臺嶺、紅沙嶺、盧家大嶺，五山是南部大頂山、東部馬虎頭山、馬達山、東北四楞山、桃山，其中八臺嶺海拔580.1米，是九臺縣最高峰。

九臺境內有松花江、飲馬河、沐石河、霧開河等四條次要江河，隨著地勢走向，均是由南向北流淌，構成了四大流域，構成了寬廣的沖積平原。

整個九臺的地表結構可概括為“一水、三山、六分田”。

引見到最后，葉挺指著地圖上的飲馬河，說到：“飲馬河是一條由南向北流淌的河流，源出磐石，北流到農安縣靠山屯附近匯伊通河后入松花江，長300余公里，流域面積1.6萬平方公里，流經九臺境內河段長62公里”。

不用葉挺引見，劉一民意里清楚的很，后世的時分飲馬河兩岸稻谷飄香，但這個時分不行，由于河道狹窄，雨季的時分飲馬河常常眾多成災，當地的滿族老鄉就把飲馬河叫做伊爾們河。滿語伊爾們的意思是閻王，也就是說飲馬河在當地老百姓心目中就是一條閆王河。

“閆王河，閆王河，閻王就在河里坐，日本鬼子一離開，撲撲騰騰掉下河”。

劉一民突然念叨了幾句似俚語非俚語、似詩非詩的句子，然后才轉身說到：“風，記載命令：一、根據偵查和前線交火狀況，現已判明，向我八縱、十一縱、十二縱發起防御的，是日軍第四師團及其指揮的偽滿軍、偽朝鮮軍部隊，命令趙山、許世友指揮八縱、十一縱及遼東新建地方武裝迅速向該敵發起反攻，作消滅該敵部署。王南湖指揮的十二縱隊配合趙山、許世友反擊。二、命令陳士渠帶領的防守山海關、喜峰口一線的十縱，向當面之華北日偽軍發起小部隊多路自動防御，迫使該敵不能從容部署，攻擊我山海關防線，策應關東軍作戰。三、命令陳大勇七縱、張洪濤六縱緊急增援飲馬河一線，五縱為正面，七縱在北，六縱在南。三個阻擊縱隊務必按照我軍火力在前、主力在后、縱深防御的準繩布設陣地，堅決頂住日軍的攻擊，將日軍牢牢吸住在飲馬河一線。四、一縱、二縱、四縱原地隱蔽待機，等候出擊命令！”

口述完命令，劉一民又交待到：“將此部署向地方和主席、老總報告。”

不料，電報剛剛發出，主席和老總的回電就到了。

主席在電報上說，此戰關鍵在于我軍必須集中火力和兵力，主力不動則已，主力一旦發動，就要一擊成功。因此，六縱、七縱不能動，應以地方武裝歸屬五縱洪超遠指揮，依托陣地節節抗擊。這樣，可以保證我主力集團有五個縱隊的兵力，加上空中優勢和炮兵縱隊火力優勢，一旦向敵打破，敵必然被分割，我軍才能完成先擊潰敵主力、后追殲之的目的。

主席在電報中甚至說，以三個主力縱隊打阻擊，容易將不對暴露在日軍的炮火下，消耗過大，得不償失。此戰阻擊部隊的義務并不是堅決將日軍阻擊在飲馬河東岸，而是應用既設陣地阻擊、遲滯、殺傷日軍有生力氣。完全可以放手讓阻擊部隊打的更靈敏一點，必要時大踏步前進，放日軍攻向長春城。只需日軍膽敢越過飲馬河，此戰取勝就無懸念。

看完主席的電報，劉一民想想就覺得本人徹底混回去了。束縛了長春城，就不情愿日軍再攻向長春城了。這種思想可是要不得。要知道，飲馬河以東地形復雜，多淺山丘陵，日軍潰逃時利于其防守、打阻擊。假設將日軍引向長春周圍的平原地區，這仗就好打的多了。

劉一民對羅榮桓、葉挺說到：“前電命令其它條款不變，執行主席命令，六縱、七縱依然隱蔽待機，給五縱增強地方武裝，由洪超遠一致指揮，采取步步設防、節節抗擊戰法，將日軍向長春周圍平原地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