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夕菡回宮之后,蕭豫每夜都在中宮度過,他迷戀著夕菡的身體,不停的進出,予取予奪。
大概是許久未這樣的盡興了,蕭豫剛從的上爬下來,卻又很快將她壓在身下。一面大動,一面喘吁吁說道:“稚兒……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呢,真是……真是啊!”
夕菡并不抵觸這樣的魚水之歡,反而充分的享受著,翻滾著,呻吟著,全身的血液都被身上的男人激烈的掠奪沸騰著。
“啊……”隨著女人的一聲輕呼,蕭豫低吼著緊緊擁住她顫抖的身子,她的指甲就快嵌入皮肉里。兩人一起安靜下來,溫暖的被窩,只剩下喘息聲。
許久,兩人緊緊相擁,喘息平靜。夕菡柔若無骨的手撫摸著蕭豫結實的胸膛,輕笑道:“你身邊那兩個男人算怎么回事兒?”
“哦,當初母后逼著我接受別的女人,我扭不過,干脆就放兩個男人在身邊,如今你回來了,我也讓他們出宮,可他們不愿意,非要留下不可。”蕭豫輕描淡寫的帶過。
“喲?我到不知道,蕭大哥不僅能迷住女人,連男人也能迷住呢!”夕菡調侃笑道。
“那不知,稚兒可曾被我迷住?”蕭豫輕吻她的額頭,略帶笑意的說。
“呵呵……”夕菡不回答,只輕笑著避開,枕著蕭豫的手臂,呼吸漸漸平穩,安靜的睡著了。
第二日,蕭豫起早去上朝,又忸怩著親昵一回,夕菡打發他去了,洗漱穿戴,準備接受其他妃嬪的拜見。汀芷出宮,身邊只留汀蘭和四兒,未免太過清靜,又收了原先在王府伺候的綺雯,玉芹仍和奶娘照顧皇子,福海也在外面廊上照看,因夕菡不喜閹人,所以從不讓太監近前,福海也算親善的,其余太監內侍都交由他處理。
端坐正殿,妃嬪們都在外等候,此時也進來一一參拜了。那幾個新進的采女,夕菡也見了,除了容貌都秀美外,其余也沒什么特別。宮中不缺這樣的美女,太后若只想讓她們奪去蕭豫的寵愛,未免有些不把她放在眼中。夕菡兀自一笑,對劉,鄭三人說道:“本宮離了一年,你們幸苦了一年,本宮絕不會虧待你們,這四妃之位仍懸著,擇日升了劉昭儀為淑妃,九嬪之首就讓充媛勝任,至于鄭淑儀,就晉為昭容吧。”
三人無不謝恩,夕菡笑著讓她們起來,又向眾人道:“本宮身體一向欠佳,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找這協理六宮的三位娘娘。”頓了一頓,凌厲的眼神在新進的采女臉上劃過,緩緩道:“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在后宮興風作浪的人,本宮不在的時候,各位想必都聽過一些往事,知道本宮的手段!對于那些不守本分,不安于現狀,一心想攀高枝兒的……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采女們都戰戰兢兢,外界只說皇后賢惠,今日一見,卻如此威嚴,遂不敢再有什么歪念頭。只有幾人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著有太后撐腰,從中宮散了便往太后那兒去告狀。
此時,正說著話,綺雯進來稟報道:“外面溫香和軟玉兩位公子求見。”
夕菡不明,疑惑道:“溫香,軟玉?”
鄭雅嵐在一旁提醒:“就是皇上身邊那兩個男寵。”她說時,各人臉上都寫滿了鄙夷。
夕菡輕輕“哦”了一聲,道:“請他們進來。”
前兩次只見過這兩位的背影,據別人說是絕美的男子,甚至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今日見了,果然如此。
他們披散著柔順的長發,白衣飄飄,不成章法的披在身上,在旁人穿來也許是凌亂,但他們穿著,卻是如此養眼。
尤其是那個叫溫香的男子,他的臉是如此有力!這是一張諸神嘔心瀝血雕刻出來的臉,完美的近乎極限,毫無瑕疵,恰到好處的點出五官,脫俗清逸。就是世間自負最美貌的女子,也自嘆不如。特別是那一雙眸子。悠遠深沉,而又悲天憫人。
夕菡的心一動,這眼神……這容貌,真是太熟悉了。只是心里那最遙遠的記憶已被封存,所以想不起來,只是觸及到這絕美的容顏,有些心動,有些茫然。她迷蒙的看著他,驀然問道:“你叫溫香?”
“是。”他直視皇后的目光,希望她能想起什么來,但是,皇后的表現讓他失望了。
“哦,為什么不出宮去?”夕菡平穩自己的心境,嚴肅的問。
“奴婢們想留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另一個叫軟玉的男寵回答說。
“皇上已經不需要你們了。”夕菡輕笑道,他竟然自稱奴婢,真是好笑。
“雖然皇上不需要我們,但我們既然跟隨了皇上,就不會再離去,我們……一定會效忠皇上。”溫香直勾勾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絲奇怪的痛苦之情。
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他的眼神原本就憂郁而悲憫,當初看到蕭翎的眼神,自己不也曾心痛過嗎?那么……自己那時候想起的另一個人,又是誰呢?
“本宮有些頭疼……”夕菡皺眉,扶著前額。
“娘娘,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劉靜怡看她臉色不佳,說道。
夕菡點頭,劉靜怡命眾人都散了,讓皇后休息。
不久,蕭豫下朝后抱著一珍前來,笑說今日在朝上發生的趣事。“稚兒,今日珍兒可幫了朕的大忙了,那些老頭子們為了將銀子派發軍隊還是治理河道吵了起來,朕正頭疼呢,結果珍兒在這節骨眼上撒了泡尿,哈哈……別提那些老頭子有多難堪了,朕就說呀,你們這些老東西,還沒朕的女兒懂事呢,咱們齊國以民為本,民以田為本,自然是治理河道,灌溉良田是正經……稚兒,你怎么了?”
夕菡抱過一珍,笑道:“沒什么,有些頭疼,你一口一個老頭子叫著,可別忘了,您的江山就是這些老頭子幫你打的呢!”又摸了摸一珍的小臉蛋兒,看了看裙子,“今天一珍怎么在朝堂上撒尿呢?”
一珍奶聲奶氣的說:“父皇沒看好我,我就下去玩兒了,那些老頭子一說話,山羊胡子一動一動的,真好玩兒。”
夕菡指著一珍,看著蕭豫說:“你看看,言傳身教,你這父皇是怎么當的。”又看著一珍,嚴肅道:“以后不許說什么老頭子了,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對待長輩要謙恭有禮,知道嗎?”
一珍忙道:“知道了,”又扭著往蕭豫懷里鉆。
蕭豫笑著抱她,放在膝頭,“請太醫來看過了嗎?你以往從不頭疼,怎么今日……毅兒呢?”
“大概是累了,何必請太醫,煩的很。毅兒在后面玩兒呢,我說,該正經請個老師來教他們讀書識字了。”她示意汀蘭把一珍抱走,壓低聲音問:“你那個溫香,軟玉,可曾查過底細?”
蕭豫奇道:“查過了,都是梨園子弟,怎么?你發現什么不妥嗎?”
夕菡搖頭:“并沒有,只是后宮里平白無故多出兩個男人來,總不大好,及早讓他們離宮才是。”
蕭豫稱是,讓夕菡自己處理,如此在此用過午膳,又往宣政殿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