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九尾

佐助依舊死死地抱著鳴人，任由那查克拉灼燒著他的雙手。鳴人，你常常是忍著這樣的疼痛在戰斗的嗎？你究竟是做錯了什么，為何你就要承擔這些痛苦？

鳴人蒼白的臉被灼傷，血紅的查克拉包圍著鳴人與佐助，似要將他們吞噬般。

丁次與小李一左一右，不顧佐助的掙扎，將他拉離鳴人身邊。他們剛剛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人，怎么能再失去一個？

佐助瘋狂地掙脫著，鳴人就那樣孤獨地躺在那里，他要去陪他，作為他的兄弟，他不要再讓他孤單一人，即使是痛苦，至少可以陪他忍受。

眼看著佐助就要掙開束縛，鹿丸忙用光之模仿術控制了佐助。

“佐助，如果你陪他離開，他不會開心的。”淚水早已肆虐在整張臉上，鹿丸扭頭不忍看向鳴人，為何他連死也要這般苦痛？

四溢的查克拉，染紅了整個天幕，隨著風，幻化著，最后漸漸成形。一，二，三……越來越的尾巴被分出，最終形成九條尾巴的一瞬間，一聲長嘯響徹天際。

“九尾！”眾人心頭一緊，它不是該被封印了的嗎？如果它現在能再次出來，那鳴人到現在所有的犧牲算什么？！

“哼！可笑的人類啊，單純你的力量能改變什么？”的唇下露出陰森的獠牙，看著鳴人的雙眸中滿是輕蔑。

不再掙扎的佐助恢復了冷靜，冰冷的眼中卻有著恐懼，“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回去！”

“回去？不要再開玩笑了！……現在我就要毀了他的身體，到那時，我九尾就會真正重生！哈哈哈！”查克拉變得更加的謠言，在風中亂舞。

“不行……！”

“不行……！”

不光是佐助等人，連一開始被暗部安排躲在結界中的村民也出聲制止，不假思索地沖到鳴人身邊，圍成圈，誓死守衛。

場面讓人感到震撼，更為鳴人感到高興。終于，所有的人都認可了他，也許更早前就不再厭惡他，他們心中的鳴人只是個不考慮自己，一心想要保護最重要的人的英雄，他們的王。

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認識，眾人從容地向鳴人走去。佐助再次扶起鳴人，將他抱在懷中，小櫻和井野治療著他被灼傷的皮膚。

沒有害怕，沒有逃避，有的只是那份從容與淡定。

“為什么？你們該是討厭他，害怕他的不是嗎？”九尾的目光直視著站在它面前的村民，似在追問又像是自語著。

面對如此巨大的尾獸，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要他們扔下鳴人各自逃命，他們也絕做不到“原因的話……沒有。只是我們太過愚笨，到現在才看到那孩子的善良與天真，如果一開始便是我們錯怪了他，那如今不再害怕又有什么理由呢？我們只是認清了事實罷了。”

略微帶著點滄桑的嗓音卻如春雨般滋潤每個人的心房，更堅定了大家要守護鳴人的信念。

靜靜得看過每張臉，害怕中帶著堅毅。那張原本被灼焦的臉也開始變回白皙，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如同羽翼般蓋在眼臉上，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正在感受被眾人守護的時光。

“哈哈……！”突然，九尾大笑起來，像是在感受快樂的事般，沒有嘲諷，只是單純的因為高興而笑著。

“果然還是輸給你了呢，旋渦鳴人。”終于止住笑聲的九尾將目光定在鳴人身上，眼中的戾氣已不符存在。“恭喜你，你將是我九尾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承認的主人！”看著九尾硬是改變的態度，眾人心中又是大感不解，但他的話……“什么意思？”小櫻不禁開口詢問，心中浮起那一絲希冀是什么？

“意思嘛……我不會要一個死人做我的主人。”九尾依舊打著啞謎，狡黠的眼中讓人更是讀不懂它到底要做什么。

然而希望卻在眾人心中再次點燃，“你的意思是……”顫抖著的聲音不是害怕而是太過激動，它是這個意思吧？鳴人他，說不定鳴人他還可以回來！

“哈，果然與白癡呆久了也會被傳染啊，這么淺顯的話都聽不懂嗎？意思是，我要救他！現在懂了？”九尾乘機調侃下所謂的天才忍者，好象也沒怎么聰明啊。

在腦中的希望被告知正是那樣的一瞬間，眼淚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已滑落。“為什么？”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而理智告誡著鹿丸要他冷靜，如果這是九尾的陰謀，他們要如何面對鳴人？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么，但請放心，我說過的吧，他是我千百年來唯一承認的人。多儀我只忠于他，他以后要做什么我也之會聽他的，但至少現在他的心愿便是保護這個‘家’，我不會違背他的意思，賭上我九尾的尊嚴！還有，他若死了，我也不會再存在。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不救他？然后，我要感謝你們，之前的是我對你們考驗。考驗你們，看他是否值得回來。他雖只有十幾歲，卻承擔了一個人一生甚至更多的痛苦。如果他如此犧牲，得到的卻是你們為了活命而拋棄，那他再活下去也只不過是繼續受苦。所以，感謝你們選擇了守護他，我的主人。真的，十分感謝！”

九尾的一席話，打消了眾人所有的顧及，更慶幸能守在鳴人身邊，他們差一點丟掉了讓他復活的機會啊，還好……

“那么，我們可以幫上什么？”小櫻開口。曾經，她看著鳴人倒在她眼前，她卻無可奈何，無數次，她祈禱著，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會救活他。而現在，那人仍然躺在她身邊，而她卻依舊沒有辦法。仿佛歷史重復般，縱然被稱為醫療天才，即使救治無數的傷者，她卻始終救不了他。

“求你，一定讓我幫忙！拜托了！”低聲乞求著，不論如何她都想要幫上忙，她不想再為冰涼的他愈合傷口，看著他被土覆蓋，那種痛苦，她不想再承受！

小櫻眼中的痛，大家都明白。那次之后，她像平常一樣生活著，眼角卻從沒有笑過，近乎苛刻地訓練，讓人知道她的后悔與不甘。

“那是當然，還有井野以及其他忍者都要幫忙。我會將查克拉匯聚在一起，再送入鳴人的心臟，使它跳動。你們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讓鳴人有足夠的力量來接受我的查克拉，明白了嗎？”

“恩！”小櫻伸手將查克拉緩緩覆蓋在鳴人的身上，井野在另一邊也匯聚了查克拉。一雙一雙的手，覆在小櫻與井野的旁邊，查克拉瞬間增大了好幾倍。

漫天的查克拉漸漸被收攏，融匯在一起，一個手掌大小的光球在空中急速旋轉著，九尾的身影漸漸消失。

“開！”在光球匯聚成的前一刻，一道聲響讓眾人又增加了手中的查克拉。光球如脫僵的野馬般直向鳴人沖去。光球飛過的一剎那，眾人只覺得有一瞬間的窒息般。

當光球接近查克拉圈的時候，卻急速減緩了速度，與查克拉的摩擦在空中擦出了火花，超負荷地便用查克拉，讓眾人一陣暈眩，卻始終沒有放開雙手。

光球透過查克拉慢慢移向鳴人，融進體內，一道紅光從鳴人的胸口散開，將查克拉圈震碎，眾人終因體力不支而昏睡了過去。

紅光中，慢慢走出一只通體發紅的小狐貍......